第756章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你笑什麼?」方彥之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方彥之,你身為玄武支脈中人,你應該知道什麼叫順應天命,如今大勢所趨。你還以為是你這個擁有玄武稀薄血脈的神獸族人可以阻擋的嗎?」宮主冷笑連連的瞅著方彥之,那眼中分明就是灼痛人神經的嘲諷,在嘲諷方彥之不自量力,妄想螳螂擋車。
「哼。就算不知道順應天命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方彥之也是一個犟脾氣,宮主越是這麼說,他越是不同意。
「不答應也沒有事情。」宮主氣定神閑的站了起來,彷彿早就知道方彥之的決定,隨意的說了一句,「你不答應還有方青不是嗎?就是不知道玄武一族出了一個叛徒,要怎麼處置才好。」
一聽見宮主這句話,方曉潔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方曉潔臉色突變,方彥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急急的叫住宮主:「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說清楚不說清楚的,方曉潔可是最清楚。」宮主慢條斯理的說著,還不忘對方曉潔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一點安撫的作用都沒有,只是讓方曉潔從內到外涼個徹底,身體抖做一團。
「爹……」方曉潔低低的哀叫著,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都把方彥之的心給揪痛了,這是自己的孩子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彥之天人交戰了半晌之後,才不得不咬牙問道。
「事情剛才已經說了,你不會沒有聽清楚吧?」宮主隨意的笑了笑,很滿意方彥之此時臉上的表情。
方彥之面色陰晴不定,目光閃爍,不用問也知道,他心裡的交戰有多激烈。
好在宮主有這個耐性,他可以等,等著方彥之做決定。
「好。」方彥之這一個字差點把牙齒咬斷才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宮主嘿嘿一笑:「如此甚好。」
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全部達到,就等著最後的時刻到來。
某座城池之內,清幽的房間之中,響起淡淡的交談聲。
「現在應該過去嗎?」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那還等什麼,走吧。」
三個不同的聲音,其中是兩男一女,聽聲音是那麼的年輕,只是簡單的幾句交談之後,房間之內恢復了一室的安靜。
神界,夏馨炎他們走了好久,才來到了曾經來過的一個地方——白色的宮殿,也就是倉瑤所住的地方。
才走上台階,宮門已然在她的面前無聲的打開,夏馨炎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們到了神界之後,要是裡面的人還不知道,只能說神界里的人太沒有本事了。
「夏馨炎,神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倉瑤看著夏馨炎一行人,冷冰冰的說道。
與上次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夏馨炎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就算是這次他們不是跟著熠熀來的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冷硬吧。
「我來找人。」既然倉瑤的反應已經如此了,夏馨炎更不會跟他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她的目的。
「找誰?青龍嗎?」倉瑤唇邊浮現出來一抹譏笑,「勸你還是儘快回去,這次擅闖神界,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倉瑤越是這樣說,夏馨炎心裡越是打鼓。
到底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怎麼了?」夏馨炎可受不了這種沒有答案的事情,就算是最壞的結果,她也要知道答案。
倉瑤深深的看了夏馨炎一眼,冷哼一聲,將衣袖一擺,扔下一句:「這是我們神界的事情,你一個人類沒有資格知道。」
說罷,轉身離開。
夏馨炎急急的往前沖了兩步就要過去,卻被一條纖細的手臂攔住:「躲開,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朱雀收回了手臂,瞅著夏馨炎,那臉上憐憫的神情讓夏馨炎心裡狂跳不已。
朱雀越是這個樣子,夏馨炎心裡越是擔心。
到底怎麼了?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夏馨炎慌亂的叫著,死死的盯著朱雀,想要一個答案。
朱雀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她這樣的沉默讓夏馨炎愈發的不安,也管不得太多,上前一把抓住了朱雀的袖子,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了?倉瑤把他怎麼了?」
夏馨炎的問話,讓朱雀黛眉輕挑,詫異的看著她上下的打量著:「夏馨炎,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朱雀的稱讚還是貶斥對於夏馨炎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她現在只想知道熠熀的下落,熠熀的消息。
根本與熠熀就聯繫不上,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認為是那個人把青龍給怎麼了嗎?怎麼扯到倉瑤的身上。」朱雀的問話只換來了夏馨炎的冷笑。
「看看倉瑤的反應就知道,他對青龍的事情擺明的帶著厭惡的情緒。若是真的因為神界犧牲受傷,倉瑤會是這種反應嗎?」
明擺著的事情,還有必要再說嗎?
「夏馨炎,你真的很冷靜,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分析,而沒有亂了分寸。倒是讓我意外。」朱雀讚揚的看著夏馨炎,說著,對夏馨炎招了招手,「你與我來,我跟你有話說。」
「馨炎。」小狐狸擔憂的叫了一聲,現在在神界,他們要步步小心。
對於小狐狸的擔憂,朱雀沒有說什麼,來不來就全看夏馨炎的意思了。
「沒事。」夏馨炎擺擺手,示意小狐狸稍安勿躁,然後跟著朱雀轉過宮殿的側門,到了一處略小的偏殿。
進了偏殿之後,朱雀沒有急著開口,她不說話,夏馨炎更是不著急,安靜的站在那裡,彷彿剛才在前面焦急不安的是另有其人。
「你倒是沉得住氣。」朱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著夏馨炎,她不是很擔心青龍嗎?
怎麼到了這裡,她反倒不來打聽青龍的消息了?
「你想說嗎?」夏馨炎笑問著朱雀。
「你什麼意思?」朱雀黛眉輕皺,她現在有點摸不準夏馨炎的想法,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