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飯盒沒了
京城的天氣不但冷，而且還很乾燥，何雨柱雙手揣棉襖里，舔著乾裂的嘴唇。
他在記憶里知道，跟現在這天氣比起來，以後霧霾才叫嚴重，人們出門那都得帶個口罩。
而這些原因不用說，自己這個廠子也貢獻了一份力量。
廠長家住的是當年給毛熊專家建的小洋樓，青磚紅瓦還有個小花園。
牆上布滿了爬山虎的枝條，夏天的時候看上去很涼爽，只是現在這季節灰芒芒一片。
何雨柱來到門口，看了下左右無人，從空間里把飯盒拿出來，還有一把之前順手塞進去的大蔥。
來開門的是位中年婦女，四十歲左右，剪著一個這時代特有的標準短髮，衣著得體，只是臉色蒼白似有病容。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同志，你是。。。」
何雨柱笑臉迎上，說道：「張大姐，我是食堂廚師傻柱啊！今天過年的時候您去餐廳吃飯時還見過。」
張大姐一聽就想了起來，畢竟經常聽老公念叨這個傻柱，手藝沒得說就是人有點愣。
「喲！瞧我這記性，原來是柱子啊！你這是。。。？」張大姐見他還提著飯盒，搞不清他這是要做什麼。
何雨柱把飯盒遞過去說道：「這不，今晚廠長有接待任務，怕您那自個在家弄飯麻煩，讓我給您送點飯過來。」
張大姐一聽是老公讓送回來的，也沒多想就接了過去。
「柱子，那謝謝你啦！要不跟大姐一塊吃點？」
「不了大姐，我已經吃過了，這廠長呀！每天為了工作忙碌乾的都是大事兒，以後您要是有什麼事兒就言語一聲兒，別客氣！畢竟我們食堂的工作就是為了給他們保障後勤。」
張大姐是聰明人，那能聽不出何雨柱話里的意思。
點頭笑道：「這都是為了工作！柱子你們的工作也很辛苦！以後有事兒沒事兒都常來大姐家坐坐。」
「哎！那大姐您忙，我就先走了。」
「那行，柱子常來呀！」
張大姐拿著飯盒回屋，打開一看是半隻雞。
這年月，領導家也沒多餘的油水，半隻雞，禮不重但很貼心。
晚上廠長回到家聽老婆一說，笑罵道：「這小子，我說怎麼晚上吃飯的時候，那雞怎麼那麼少，原來送你這來了。」
張大姐笑道：「我看這傻柱也沒你往常說得那麼愣，今天說的話一聽就給人感覺就很會來事兒。」
「嗯，看來這小子是開竅了。」廠長笑著點頭說道。
何雨柱才離開廠長家，系統就給他加了10點的情商值。
其實人情世故這些東西，何雨柱心裡知道，只是以前不屑於去做，哪怕知道對自己有好處也不做，無他，丟不開面兒。
現在不一樣了，為了沒出生的兒子，為了那個等了自己半輩子的女人，咬著牙也要干。
再說了，給領導送點東西，也沒那麼丟人！
按照系統的提示，漲工資有望了。
領導興許還會說句：「這小子！機靈！有前途！」
送給棒梗一家，搞不好還得來句：「傻爸，另外半隻呢？」
一想起傻爸兩個字，何雨柱心火就直冒騰。
算了算時間，四合院也應該雞飛狗跳了，這才晃晃悠悠地回家吃瓜去。
秦淮如吃完晚飯就一直在大院門口徘徊，許大茂回家后就在院子里找雞，鬧得三進院子里大夥都跑出來看熱鬧。
她雖然有些懷疑是兒子乾的，但他死不承認，又有他奶奶賈張氏護著，也就沒有深究，只是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幹完手裡的活，她借口出來上廁所，就一直在等著傻柱回來，今天不知道怎麼啦，怎麼晚都沒見人影。
直到院子里嚷嚷著要開大會了，她才瞅見傻柱慢悠悠地拐進衚衕口。
見到他兩手空空，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擠出笑臉迎了上去說道：「柱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啦？」
何雨柱面色平靜地說道：「哦！秦姐啊！沒事兒，就是廠子里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
秦淮如走近何雨柱，身子自然地貼過去。
有些暖味地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先前許大茂回家發現丟了只雞，現在正在院子里鬧的開大會呢！」
「喲！這麼熱鬧！那咱們得趕緊回去瞅瞅！」何雨柱笑著說了一句，就往院門走。
秦淮如一把拉住他，又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帶東西回來？」
何雨柱心裡冷笑，臉上擠出愁容說道：「嗨！你不提，我差點忘了！今天你家那小子在食堂偷醬油被許大茂給發現了，然後許大茂嚷嚷著讓主任、廠長全知道了。」
「最後主任發話了，誰以後再敢帶東西出來就是薅公家的羊毛。」
「你說這節骨眼兒上，誰還敢帶東西出來？」
何雨柱說完，心裡暗自笑道：「棒梗呀！這鍋你叔就先給你戴上了！」
秦淮如一聽，心裡就慌了神連忙問道：「那廠長跟主任沒說要把棒梗怎麼樣吧？」
「那到沒有，你家那小子機靈著呢，他直接把鍋扣我身上，說是我給他的，許大茂抓住這點，才去主任跟廠長那裡告我黑狀。」何雨柱看著秦淮如的臉色，慢慢說道。
「那還好！」秦淮如鬆了口氣，隨口說道。
接著馬上反應過來有些不妥，又關切地問道：「那你怎麼辦？廠里沒說要處理你？」
何雨柱看著秦淮如的表情，心裡陰沉得可怕。
合著你兒子沒事就好，自己頂鍋就是應該的。
面上不動聲色，開口大聲笑道：「我是誰呀！他許大茂能告倒我？」
接著低聲又說道：「不過呀！這以後帶東西回來這事兒，肯定是不行了！主任說了以後重點盯著我呢！」
這一下可打在了秦淮如的疼處上了，她連忙說道：「兄弟，那可怎麼辦呀？你知道的我那點工資可不夠他們三小吃呀！」
「唉！這我也沒辦法，要不，等下在會上提一提？讓大傢伙想想辦法？」何雨柱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這。。。不好吧！」秦淮如眉頭緊鎖，這下是真完了。
大院里能商量出個結果來？這事她壓根就沒覺得有可能。
「兄弟，你看你那工資能不能每月。。。」
「柱子，開會啦！快快！就差你們兩個了！」
秦淮如話沒說完，就被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