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火爆京城，渣男再來
醉仙樓生意不好，聽書的也跟著少了不少。
王生言眉頭緊蹙，略帶不喜，「怎麼回事？人呢？」
小二頻頻看向隔壁百香樓，「都去裡面了，聽說開發了新吃食。」
話音剛落，有小廝將打包好的食物送出。
紙包被打開，霸道的香氣突兀闖入鼻尖，他們看到一串串被烤的油脂外冒的肉，那人迫不及待的吃上一口，連呼好吃。
醉仙樓掌柜不屑，「不過就是個烤肉，能有我們家烤全羊好吃？」
又打開個紙包，這次的紙包是立體的盒子，裡面裝著個粉色麵皮包裹的糰子。
拿筷子夾斷，露出比雪還白的奶油，麵皮黏在筷子上甩不掉，那人乾脆夾著一口吃掉。「好吃！從沒見過的美味。」
醉仙樓掌柜再度不屑，「清明糰子我們也做過不少，不過就是將麵皮換成白色而已。」
其他食客催促那人打開第三個紙包，他們是吃不到，過過眼癮也好啊。
第三個紙包里放著個碗，碗口用油紙封口，打開一看，是一碗熱奶，可喝下去又跟奶不一樣，底下還有不少黑色圓子。
眾人看不懂這是何物，聽著吃飯的人再度呼喊好吃。
眼看著僅剩不多的食客放棄點單，將腦袋轉向百香樓時，掌柜終於著急，「快給我去打探，看看百香樓到底招了個什麼師傅？」
想到某個可能的小二臉色慘白，「掌柜的，昨天謝小姐進去許久。」
百香樓火了。
這次不再是因為某個舞姬好看，也不是因為某個樂曲好聽，而是作為一家酒樓，真真正正的以美食爆火。
不喜愛出門的深閨小姐，出門了。
不愛出門就餐的老爺，出門了。
聽說還有不愛吃飯的人，也聚集在百香樓。
珍珠奶茶、五色蛋糕，成了京城名媛的新談資，還想偷派家裡的廚子過來學習。
王掌柜激動難耐，「謝小姐，你真的是酒樓的貴人啊！」
謝晚數著當日分成，心情大好，短短一天時間進賬五百兩，簡直比打劫還快，「好說好說。」
王掌柜搓著手說，「那就趕緊再教師傅幾道拿手菜吧，王公貴胄們嘴巴挑，很容易吃膩。」
謝晚搖頭拒絕，「我這東西，沒那麼容易吃膩。」
經典的珍珠奶茶她喝了幾年沒膩，蛋糕每個月一個沒膩，更別說夏日夜夜擼的烤串雞翅。
這些東西看著就這麼幾樣，實則最容易勾動腸胃，一沒吃到萬分想念。
王掌柜現在把謝晚當祖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送了錢后，將她親自送出酒樓。
離開走了十幾步，她這才想起帕子沒戴，只能進去拿了再出來。
遠處，跟著朋友來尋覓美食的徐子淵，恰好看到謝晚進入百香樓又匆匆出來的場景。
百香樓生意火爆，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定是想吃又吃不上。
徐子淵想教訓她，以報之前折辱的仇。
「張兄，那人就是在國子監折辱我的謝晚。」
張松眼眸微眯，他是剛進京的秀才，仗著跟徐家遠親，自然投靠，可惜他是個庶子又沒人脈，始終不得徐子淵的眼，直到幾日前看到徐子淵被慘打，他開口說要給徐子淵報仇。
張松人高馬大，力氣極大，徐子淵怕謝晚又來報復，默認跟在身邊。
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張鬆快走幾步擋在謝晚面前，「小娘子？」
小娘子長的可真標緻，彎柳眉鵝蛋臉，居然比他見過的花魁還好看。
謝晚粗粗一掃，確定是不認識的人，「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小娘子搭訕？我見小娘子長得好，特邀你去最近爆火的百香樓品茶，可有興趣？」
「沒興趣。」
「哎，小娘子，別跑啊。」
張松調戲起人來特別有一手，最喜歡用身體去觸碰女性，將她們逼的節節敗退。
謝晚側目，發現自己即將被逼到牆角，冷靜道，「你再過來我就大喊了，附近多的是巡邏的京兆尹，你想吃牢飯嗎？」
張松假裝被嚇到，驚呼一聲道，「小娘子這是何意，我只是想帶你去分享我認為好吃的東西罷了。你這樣，可不解風情。」
一隻手伸過來，想觸碰謝晚的臉。謝晚輕輕一拂，細碎的粉末在眼前劃開。
張松沒注意吸了進去，當即打了個噴嚏，「阿嚏。嘶，好癢。」
他抽了抽嘴角，想抓又不敢放棄風度的抓，可那瘙癢越來越厲害，恨不得將衣服脫掉使勁撓。
謝晚繞開，冷淡的眼看向躲在暗處的徐子淵。
徐子淵心頭一驚，想裝不認識時，謝晚已經走了。
呼。
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鬆了口氣。
鳳非塵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徐子淵，打一遍。」
暗衛鳳七無聲出現，「是！」
熱鬧的百香樓內時不時傳出驚呼，鳳非塵的視野卻總被那一抹孤高清麗吸引。
安寧侯府，沒有安寧。
大夫們進進出出，僕人們大呼小叫。
原因是嫡女謝瑤的臉又不對了。
她的臉上長滿膿包，包皮裹著晶瑩的膿水，看起來異常嚇人。
謝晚剛回到別院，等候在外的嬤嬤就將她請到蘇氏那裡。
蘇氏哭哭啼啼，看到謝晚差點跟她下跪，「阿晚啊，我家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害阿瑤，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謝晚避開哭跪，不解道，「嬸娘這是何意？昨日阿瑤妹妹還專門給我送了燕窩羹，我原諒她了啊。」
蘇氏沒信，「那你今日為何走的如此早？」
謝晚淡定說，「自然是為了重振天一書齋的事情，我找了好些說書先生都不肯品評我的書，我只能降低要求去找個能言會道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城西看看。」
城西住著貧民困戶，蘇氏平日里最不屑去那種地方。
蘇氏抹乾眼淚，「阿晚，那你看看阿瑤的臉，看看能不能救治，嬸娘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心心念念的就想把她嫁出去，可是你看她滿臉的瘡……」
謝晚遠遠看了，清麗小臉上大大小小布滿膿包，把眼睛嘴巴都遮蓋了不少，著實嚇人。
「嬸娘，你一開始這麼說，不會謝瑤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祖宗又看不過眼出手教訓了吧。」
話音剛落，蘇氏哭泣的俏臉，肉眼可見的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