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017章
(﹏)
末世文的存稿快發完了,我看看之後能不能更新一下正文,
不過用手機碼字,我沒試過,可能要幾天更新一小章了。
唉,昨天就多走了幾步路,爬了幾層樓,現在刀口裡面就又疼了,我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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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鐵閘門出什麼問題了?」走到三樓,方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輕聲問道。
「唉,別提了,情況比咱們預想的還要糟糕。」我嘆了口氣,被沙發擋住的兩隻喪屍立刻朝我低吼虛抓,我跟方翠換了一下武器,舉起短矛直接捅爆了他們的眼窩,「鐵閘門被完全打開了,用撬棍根本推不回去,而且那個鐵閘門你也知道的,至少有二三十年歷史了,導軌的最右邊那截早就銹的不成樣子,要是從最右邊開始推,那聲音能把整個小區的喪屍全吸引過來。」
方翠聞言登時心急如焚:「那咱們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打通通往一樓的通道,難道就這麼放棄嗎?!」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放棄,我今天非把那該死的鐵閘門關上不可!」我毅然決然的說。Z.br>
「李大哥,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方翠反應極快,微微一怔,眼睛里立刻閃爍起期待的光。
「嗯,有辦法了,就是會比較噁心,還只能我一個人去。」
「???」
我帶著方翠快步返回家中,伸手從玄關處的鞋柜上拿起一個裝雨衣的袋子打開,開始手慌腳亂的往身上套:「方翠,我的床頭櫃里有N95口罩,去拿給我,然後再去廚房裡把色拉油拿過來。」
方翠不明所以,但見我沒時間解釋,也不多問,點點頭直奔卧室。
兩人配合,做什麼都特別快,很快,我就化身雨夜屠夫——臉戴口罩,身披雨衣,腳蹬雨靴,左手一瓶色拉油,右手一柄切菜刀,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
「李大哥,你真的覺得這法子能行?!」方翠有些擔憂的問。她覺得我這計劃太瘋狂了。
「應該能行,至少這法子在影視劇里沒問題。」我說。
「可現實不是影視劇啊!」方翠的臉一下就黑了。
「那也沒辦法了,除了這個法子,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就這具吧,他看著比較瘦,個子也跟我差不多。」
我把色拉油放在麻將桌上,舉起菜刀對著地上一隻年輕喪屍的胸口、肚子、大腿狠狠砍了幾刀,隨後把菜刀塞進他的大衣口袋,將他翻過來,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提起,讓他的後背緊緊貼住我的胸口:「方翠,來,綁結實點!」
方翠答應一聲,急忙掏出毛線將我們兩個綁在一起。
幾分鐘后,我掛著一具渾身是血的喪屍屍體步履蹣跚的下到二樓,恰好此時有兩隻喪屍從一樓上來,和我在二樓走廊狹路相逢。
二樓到三樓間的休息平台,負責支援的方翠發現我和兩隻喪屍幾乎臉貼臉的站在一起,緊張的心臟狂跳,手心直冒汗。
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啊,一定要成功!
我跟兩隻喪屍在二樓樓梯口迎面撞上,因為視線被身上那具喪屍屍體的後腦勺所擋,我只能勉強看到兩隻喪屍的半邊身子正緩緩向我靠近。
這感覺實在太糟了,因為我根本看不到他們被後腦勺擋住的另外半邊身子在幹什麼?!
他們可能已經發現了我的活人身份,正伸手朝我脖子叉來;也可能已經把我當成了同類,正打算從我身旁繞道而過;更可能對我半人半屍的氣味和造型產生了疑惑,準備更近距離的觀察一番。
一切皆有可能,但除了第二種,剩下的兩種可能對我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因為那很可能讓我當場喪命!
好吧,我必須承認,我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在殺死「快遞小哥」以後,我滿心以為自己已經浴火重生,無所畏懼,但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我確實比之前更勇敢了,但充其量只是擁有了敢跟個位數喪屍正面硬剛的勇氣罷了,歸根到底,我不過只是個怕死的凡人,不是小說或者影視劇里那些渾身是膽的男主角,在面對這種未知恐懼時,我的心理已經瀕臨崩潰!
不,或許用「瀕臨」這個詞並不准確,如果不是為了關上鐵閘門,如果不是想到背後還有手拿短矛的方翠,我想我此刻已經心理崩潰,開始拔刀拚命了。
不行,我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方翠就在不遠處保護我,如果她發現這兩隻喪屍有什麼攻擊舉動,一定會第一時間從樓梯上衝下來,幫我殺掉這兩隻喪屍,她既然沒有出手,就說明這兩隻喪屍並沒有發現我是活人!
我不斷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強迫自己壓下拔刀自保的衝動,努力讓自己像真正的喪屍那樣左右搖晃。
兩隻喪屍離我越來越近,很快便來到我的身旁。我已經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了,余光中只剩兩團模糊而猙獰的黑影。
剎那間,我的腦子緊張到串台,一下從喪屍片串到了殭屍片,害怕自己呼出的陽氣可能被他們察覺,我急忙屏住呼吸。
也不知是不是這招起了作用,兩隻喪屍伸長脖子在我身上嗅了好一會兒,結果越聞越迷茫,很快,他們發現了站在休息平台上的方翠,立刻對我失去興趣,一起張牙舞爪的朝樓上走去。
哈哈,老天保佑,這法子真的能行!我攥緊拳頭在心中大喊。
下一秒,我閃電般從大衣口袋裡抽出菜刀,轉身就朝那兩具喪屍的後腦勺劈了過去,一刀一個,瞬間送他們歸西。
「李大哥,這法子看來能行!」方翠看著樓梯上的喪屍,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
我用力點頭,信心十足的朝樓下走去,方翠緊隨其後。
不多時,我來到一樓鐵閘門前,此時數以百計的喪屍正在外面遊盪,最近的離我只有兩米,他們有的朝左走,有的向右走,有的慢慢朝我走來,那恐怖的數量,登時讓我頭皮發麻、心如亂鼓。
我不敢耽擱,將菜刀輕輕插回喪屍的大衣口袋,借著鐵閘門遮掩,左手提著的小半瓶福臨門色拉油直接朝卷閘門澆了上去。
蒼天保佑,潤滑油是油,色拉油也是油,可一定讓這破閘門變得潤物細無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