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到底想要什麼?
沈簡一略一遲疑,飛起一腳直朝陸錦生的胸口踢去。
陸錦生劍眉微蹙,迅速後退半步躲了過去,一隻大手抓住沈簡一的小腿,沈簡一重心不穩,只得向前跌去。
陸錦生早有準備,一手攬住沈簡一的腰肢,打橫把她抱起扛在肩頭上。
看樣子這女人是要跟自己對抗到底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嬌俏的小臉漲得通紅,沈簡一這輩子都沒受到過這麼大的屈辱。
她拚命拍打著男人的後背,那人全然不為所動,扛著自己大步往房間里走去。
陸錦生一腳踢開浴室的門,直接將她扔進大大的浴缸里,她被扔得頭暈目眩。
他旋即將花灑打開,冰冷的水灑下來,冷得沈簡一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扒著浴缸的邊緣想要爬出來,男人卻不知何時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不說話是嗎?」
陸錦生稜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氣,一隻手壓在沈簡一的胸口讓她無法起身,一隻手去扯自己的領帶,做出一副要寬衣解帶的樣子。
「你要幹什麼?!」
沈簡一終於喊了出來,凄厲的聲音微微顫抖,與之一起顫抖的,還有陸錦生冰山般冷漠的心。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似曾相識,尤其是沈簡一那雙小鹿般的眼眸,在兒時無數個夜晚里,母親就是這樣被父親壓在身下欺凌,那雙眼眸總是噙滿了淚水……
一時間,童年父親折磨母親的畫面一一在腦海中閃過,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無法呼吸,陸錦生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沈簡一見他有些不對勁,正欲趁機逃走,男人卻緊緊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肩頭上狠咬了一口。
「啊……」
沈簡一不由得吃痛地叫了出來,男人重重跌到自己的懷裡,全身還在抽搐著。
這人怕不是有心臟病什麼的吧?
沈簡一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自己是倒了什麼血霉,線索沒有找到還遇見這麼個神經病。
說時遲那時快,趁男人毫無招架之力時,沈簡一用力把他推開,從浴缸里跳了出來。
看著白色浴缸里狼狽的男人,沈簡一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把他留在這裡萬一死了總是不好。
從隨身的內兜里取出一支鎮定劑,沈簡一按住那人的胳膊就要往上扎去。
「你……你要幹什麼?」
陸錦生頭痛欲裂,卻還隱隱有些意識,看著那女人一臉鄙視地要給自己扎針,冷靜如他也忍不住有些驚慌。
「別怕,你死不了。」
說著,沈簡一就快准狠地把針管里的液體推進了男人的靜脈里。
很快,陸錦生安靜下來,沒了之前的戾氣和狼狽,也沒了危險。
不多時,沈簡一就從窗口逃出了陸家,小鹿般敏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另一邊,出於多年的警覺,一直在門口守著的何逾很快察覺了異樣,猶豫半分鐘后大力踹開了房間的門。
在屋裡搜索一番后不見陸錦生的身影,何逾開始慌了。
「陸總,你在哪兒?」
陸錦生隱隱約約聽到何逾的聲音,掙扎著製作出噪音來吸引何逾的注意力。
「陸總!」
何逾在看到一片狼藉的浴室后驚呆了,趕緊把陸錦生扶了起來,他知道陸錦生一定是躁鬱症犯了。
「陸總,堅持住!」
何逾把奄奄一息的陸錦生扛到床上,從隨身的包里迅速掏出常備的針劑,那是陸錦生躁鬱症的專用藥,何逾熟練地給陸錦生打上針,又給他餵了口服的葯。
看著陸錦生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些,何逾才鬆了口氣。
「陸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眼前的黑影漸漸消散,陸錦生的眼前第一時間浮現出那張桀驁不馴的小臉。
「馬上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
「什麼?」何逾有些驚訝。
「我讓你親自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
「可是陸總,你的身體……」
「我已經沒事了,快去!」
「是!」
床上的陸錦生臉色虛弱但語氣堅定,何逾不敢忤逆他,即使心有擔憂還是立即大步邁出了房門。
翌日清晨,陸家公館。
陸錦生在別院的亭子里喝著咖啡,臉上的陰霾在看到沈簡一時一掃而光,今天的他似乎心情不錯。
「走快點。」
「別動我。」
走在前頭的正是沈簡一,與陸錦生截然相反,此刻的她只覺得氣憤。
若不是來追她的人人手眾多,她怎麼可能為了保命投降,不遠處又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過了一夜他倒是又人模人樣了。
「沈簡一,好久不見。」
眼前坐著的男人生得宛若雕塑般精緻,如果不是見過他昨晚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沈簡一都覺得他有些不真實了。
「陸錦生,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夜的時間足夠她把陸錦生的來路摸得清清楚楚,他和那個人販子應該沒什麼關係,但這讓沈簡一更加好奇,他千方百計地抓自己是何用意。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陸錦生欣賞一笑,「看看吧,我這裡有你需要的東西。」精華書閣
桌上是一疊文件,沈簡一翻開來看,第一頁就是妹妹的照片。
「我能幫你找到沈薇汀,作為交換,你要留在陸家,和我結婚。」
「結婚?」
沈簡一扔下文件,不可思議地看向陸錦生,他以為僅憑几份無關緊要的資料,就能讓自己相信他嗎?
「謝謝陸總的好意,但是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會找,你還是找別人和你結婚吧。」
旁邊立著的何逾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他跟在陸錦生身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陸總說話!
「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剛要走的沈簡一回過頭來,亮亮的眸子在看到那個熟悉的玉墜時震動了。
這……這是薇汀的玉墜!
母親臨終前給自己和妹妹一人留下了一條玉墜,作為護身符她們一直都戴在身上。
「我妹妹的墜子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強忍住激動的情緒,沈簡一向前一步質問。
陸錦生卻神秘一笑,「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
看著陸錦生那張萬年冰山的臉上竟然有淡淡的笑意,何逾心中更加驚訝。
陸總,怕不是真的要娶沈簡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