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預想不一樣
王亮點上煙，抽口，「肖老弟，你上過戰場，又有好身手，當個門崗太可惜了，去我那干吧，我那薪資待遇肯定比你當門崗強一大截。」
肖鋒一笑，「謝謝，我現在還不想換工作。」
王亮也笑笑，掏出張名片遞向肖鋒，「我不勉強你，等你想換工作了，給我打電話，別的事，也行。」
肖鋒接過名片看眼，亮彩建材公司總經理。
「王總，我沒名片，就給你留個電話吧。」
肖鋒撥通了名片上王亮的手機號。
兩人再次握握手，彼此告辭。
看著王家父子上車離開，肖鋒問，「小琴，剛才你和王東聊什麼呢，聊的那麼開心。」
「聊你。」陳琴道。
「我？」肖鋒一楞。
陳琴眨著漂亮的大眼睛，點點頭，「王東說當他把瓶子砸出去，你巋然不動，眼神冷冽的樣子，一下就把他震住了，當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聽你的話。」
肖鋒笑了，「我當時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可怕。」陳琴搖搖頭，「是敬畏，我也說不清楚，我當時也被震住了。
哥，我哥犧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肖鋒沉默片刻，「敬畏，戰友敬佩他，敵人畏懼他。
小琴，好好讀書，什麼都不要怕，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陳琴重重應聲好。
肖鋒笑了，「哥升職了，想吃什麼，哥請你。」
「真的？」陳琴眼中立刻露出亮光。
「當然是真的，哥從不騙學生。」肖鋒道。
兩人都笑了，陳琴往街對面看眼，欲言又止。
「說呀。」肖鋒催促。
「我想吃漢堡。」陳琴終於說出。
想了半天，就吃個漢堡，肖鋒立刻表態沒問題。
過了馬路，就有家漢堡店，兩人進了漢堡店，找個座位坐下，肖鋒掏出手機掃碼點餐，因為陳琴心臟有病，有忌口，幾個想吃的菜品都不能吃，陳琴只能撇撇嘴，選其它。
等餐上桌，看著陳琴吃得很香的樣子，肖鋒問，「好吃嗎？」
陳琴笑應聲好吃，「哥，我的複查結果出來了吧？」
「出來了。」肖鋒道。
「怎麼樣？」陳琴追問。
「很好。」
「給我看看。」陳琴向肖鋒伸出手。
肖鋒一摸兜，「我拉在單位了，咱們先吃，改天再看。」
陳琴把手裡漢堡放下。
「怎麼了？」肖鋒看著她。
陳琴眼神黯淡，「哥，你說你從不騙學生，可這次你在騙我，我的病肯定是又加重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的情況我清楚。」
肖鋒握住陳琴的手，「小琴，哥沒騙你，真的很好，醫生說過段時間，會有京師的專家來海城，到時專家為你做手術。
你這個年齡，正是做手術的最佳時期，手術后，你的病就徹底好了，和別的同學一樣健康，想吃哪種漢堡都可以。」
陳琴眼神亮亮，又黯淡，「那需要很多錢吧？」
肖鋒一笑，「錢不是你考慮的，是我的事，你只需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這是我的唯一要求，也是你哥的囑託。」
兩人對視片刻，陳琴點點頭，「哥，我聽你的，我會好好讀書的。」
肖鋒笑了，拿起漢堡遞向陳琴，「吃吧。」
陳琴笑著接過，「哥，你升了什麼職？」
「副隊長。」
「哥，恭喜你，我們一起努力。」陳琴端起水杯。
肖鋒重重應聲好，也端起水杯，兩人重重一杯，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吃完飯，時間距離下午上學已經很近，肖鋒把水果交給陳琴，自己準備去上班，他原本可以不用這麼早去，但下午他的任命決定就會下達，他必須趕回保安隊。
陳琴拎著水果，沒有挪步。
肖鋒輕聲問，「小琴，還有什麼事？說。」
陳琴頓了片刻，「哥，我不想在我姨媽家住了，我能搬到你那住嗎，你放心，我會做家務，還會做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肖鋒的心頓時一顫，他知道自從陳凱當兵后，陳琴就一直住在姨媽家，由姨媽照顧，已經多年，現在怎麼突然要搬走？
肖鋒不怕陳琴給自己添麻煩，可自己租的房子只有一個單間，陳琴已經是高中生了，一男一女，又不是親兄妹，住在一起，必定會有人說閑話。
並且自己租的房子距離海城一中遠，自己又沒車，還經常上夜班，陳琴獨自上下學既不方便，又不安全。
高中階段很重要，學習一天都不能馬虎。
「小琴，你在你姨家是不遇到難事了？」
陳琴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想換個環境。」
陳琴躲閃的眼神告訴肖鋒，陳琴說的不是心裡話。
肖鋒想了片刻，笑道，「沒事就好，小琴，你想換個環境，哥沒意見，可哥現在住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咱兩一起住。
你等幾天，哥重新租個好點的房子，你再搬過來。」
陳琴笑了，「一言為定。」
陳琴向肖鋒伸出手掌，肖鋒輕輕一拍，擊掌為誓，一言為定。
看著陳琴高興地進了校門，肖鋒心想，又該和陳琴的姨媽見一面了。
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個一直未婚剩女的臉。
肖鋒晃晃腦袋，見這個女人自己還真有點撓頭。
但為了了解陳琴的真實心理，撓頭也得見。
想定，肖鋒轉身走向街邊停靠的共享單車，掏出手機，剛要掃碼，共享單車上的二維碼被一隻手擋住。
肖鋒抬起頭，一個年輕瘦高的男子站在車前，「這輛車我用了。」
肖鋒頓頓，「行，我換一輛。」
到了另輛車旁，肖鋒掃碼時，碼再被擋住，抬起頭，又一個年輕男子，「這輛車我用了。」
連換四輛車，四個年輕男子擋住二維碼，肖鋒不再換了，看向四個男子。
瘦高個到了肖鋒面前，「你怎麼不換車了？」
肖鋒把手機裝進兜里，迎著瘦高個目光道，「你們騎吧，我打車。」
丟下話，肖鋒轉身即走。
四個男子立刻互看眼，肖鋒沒按他們想的方式出牌，華哥不是說昨晚肖鋒很囂張嗎，一句話就激怒了他。
現在怎麼會連連退讓？
眼見肖鋒已經招手一輛計程車。
瘦高個不再遲疑，「攔住他。」
四人立刻奔向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