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壓抑的喘息
「啊——」
月黑風高,亂葬崗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蕭予白皙白的臉頰上被銀簪狠狠划爛!
原本吹彈可破的小臉,此刻傷口從左臉鬢邊一直蔓延到唇角,如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臉上。
嫩紅的肉外翻,鮮血爭先恐後的流出來。
「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蕭予白捂著臉,疼的渾身發抖,眼中滿是驚懼。
「蕭予月,我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同父異母的庶妹蕭予月把玩著手裡的銀簪,眸中滿是嘲諷。
「什麼親姐姐?你一個從小養在山間道觀里的村姑也配跟我稱姐妹?仗著你有婚約就想嫁進瑞王府,蕭予白,別再做夢了!瑞王妃只能是我!」
她才剛被接回家裡三個月等待婚嫁,只因為蕭予月想頂替她,就硬生生划花了她的臉!
「你說拿我當親姐姐,會幫我適應將軍府的生活,會祝福我和瑞王哥哥,都是騙我的?」
「蕭予白,你蠢鈍如豬啊!」蕭予月嘲諷道:「瑞王哥哥愛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擋在中間,他早就娶我過門了!我怎麼可能幫你?我不過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早點除掉你!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將軍府的嫡長女,才能嫁給你的未婚夫,其實也不能怪我心狠,怪只怪你擋了我的路!」
「蕭予月,你殺了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蕭予月冷笑:「你從小不在將軍府長大,爹爹壓根不在意你的死活。
很快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和山裡的野男人私奔了,沒有人會找你,蕭家也會把你從族譜除名,而我正好踩著你的屍體嫁入王府。
蕭予白,你在哪裡都是多餘的,你早點去死,我們大家都好過!」
蕭予月抓起旁邊的棍子,狠狠敲在蕭予白的頭上。
剎那間,天旋地轉,蕭予白重重摔倒在地上。
蕭予月一腳踩在她的左臉,腳尖狠狠碾過她的傷口,砂礫混合泥土揉進血肉,蝕骨鑽心的痛。
蕭予月的聲音陰狠毒辣:「蕭予白,你就帶著這張毀容的臉去死吧!黃泉路上,做了鬼也抬不起頭!哈哈哈哈哈!」
血順著額頭洶湧而出,蕭予白虛弱的聲音如病重的小貓似的,漸漸沒了氣息。
「快點埋了她!讓這個低賤的村姑在府中住了三個月,簡直髒了我將軍府的大門!」
「真是晦氣,本小姐的鞋子都弄髒了!」
蕭予月將這裡交給了幾個雇來的大漢,心滿意足的離開這骯髒地方。
蕭予白的屍體被無情的丟進深坑,泥土逐漸覆蓋了少女冰冷的身體,可她緊攥的掌心卻發出微弱的紅光。
不知過了多久,墳頭的土突然鬆動了一下。死而復生的蕭予白緩緩睜開了雙眼,隨之洶湧而來的是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原本是在末世之中殺出血路的雇傭兵女王,卻因為被同伴出賣而死亡,意外穿越到了大崇王朝。
她所佔據的這具身體也叫蕭予白,乃是大崇鎮國將軍府的嫡長女。
可母親早逝,她被姨娘以命數太硬為理由送往金鼎山太虛觀休養,十年來無人問津。及笄之後因為婚約將至才被接回家中,卻在昨晚的燈會上被親妹妹派人丟到了亂葬崗毀容活埋。
蕭予白,我既然佔了你的身體,必會為你討回公道,讓那些負了你的人都得到報應!
當她剛下定決心后,手心竟然微微發燙,一個火焰標誌若隱若現——正是她穿越前執行任務時攜帶的隨身空間。
蕭予白閉上眼睛凝息感受,這隨身空間受損嚴重,只剩下醫療系統還能勉強使用。
她先檢查了這具身體的傷勢。
【左臉重度割傷、頭部中度擊傷、后擦傷……診斷結果:輕傷,多喝熱水。】
蕭予白滿頭黑線:「原主可是死了啊喂!這輕傷判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能因為我是殺手就不把我當人看啊!」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閃過,刀光在夜色中裹挾著濃重殺氣斬來!
蕭予白側身閃過,只見數十個黑影蒙著面,手持單刃長刀將她包圍。
為首之人大喝道:「今天抓不到江玄墨,就將他的女人帶回去,兄弟幾個好好享受一番!」
幾個男人在夜色中打量著蕭予白纖細的身姿,眼神令人反胃。
蕭予白眸色漸冷,隨手拾起一根木棍掂量一下,還算趁手。
「沒想到諸位臨死前的遺言,竟是這般可笑的願望。」
「區區一個女人,找死!」
為首黑影猛衝過來,蕭予白將力量灌注在木棍之中,硬抗長刀!
她衣袂翻飛,身形如鬼魅般,招招致命,眨眼間便解決了幾人。
此刻,角落裡傳來男人虛弱的咳嗽聲。
蕭予白快步走過去,看見黑暗處坐著一個男人,想必這就是剛才那些黑衣人口中所說的江玄墨了。
蕭予白蹲下神正欲檢查,卻被男人猛地按在了地上。
唇上一熱,男人俯身噙住她的唇瓣,如野獸般攻城略地。
蕭予白立刻提膝撞在男人致命處,卻被輕鬆擋住。
男人再次將她抵住,埋首在她發間,聲音低啞。
「姑娘救命之恩,本王必會銘記於心。」
男人滾燙的體溫像是要將她灼傷,手在渴望驅使下撕扯她的衣衫。
蕭予白簡直叫苦連天,怪不得這男人身手這麼好卻不出來迎戰,原來是中了情葯?!
「別亂動,我不想傷到你……」
男人壓抑的喘息聲在蕭予白耳邊惑人心魄,可濃重的血腥味湧入了她的鼻腔。
這麼大的出血量還沒死,大概是他所中的猛葯才能暫時吊住性命。
她偏頭躲開男人的吻:「你左邊胸口下方三寸血流不止,再過三分鐘你就會休克,不止血很快就會死,恐怕只能去地府銘記我的大恩。」
「本王聽不懂你的話,」男人執著的尋覓她的唇瓣,大手扼住了她的下頜:「莫再躲我。」
蕭予白:「……」
你非禮我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嘶啦——」
男人一把撕開了她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