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衣服燒沒,墨九離紅著臉青絲竟變白髮
怨鬼身體的黑霧頓時四散開來,濃霧散去,只留下一個頭顱大小的小黑霧糰子,眨巴著雙眼,完全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因為周圍環境的陰氣被月夭夭吸收了不少,這時,一個小小弱弱的聲音響起。
「求求你別殺他。」
月夭夭四下尋找:「是誰?」
一隻躲在最後面的人面蛛爬出來,他看著月夭夭說道:「求求你別殺他。」
月夭夭挑眉:「你是誰?」
「我們都是玄修古城的人民,被陣法封印在這裡數千年了,他是我們的城主。」
因為月夭夭還在不斷的吸收周圍的陰氣,這時,那漆黑的爐鼎上面的壁畫出現了顏色,爐鼎上的畢方成了血紅色,越來越紅。
咻!
一聲獸鳴,爐鼎上方竟然出現了一隻畢方神獸的魂體,因為只是魂體,所以身軀透明。
月夭夭眼神一亮,真的有神獸?
爐鼎上方的畢方拍了拍翅膀,隨後睜開雙眼,它盯著月夭夭,突然笑了。
月夭夭正納悶,突然神識一晃,她再睜眼,就看到自己置身於一座繁華的城中。
此城中的靈氣十分充沛,供奉著一尊畢方的巨大雕像,城內十分繁華,而所有人都醉心修鍊,心思單純,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但是忽有一天,很多臣民卻莫名其妙的生了怪病。
然後,她被一股吸力吸到宮殿內。
一個雄眉闊目,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坐在中間位置,看著像是城主模樣,但是卻對身側坐著一人十分尊敬。
這位坐在城主身側的人面帶淺笑,此人雙眉斜飛入鬢,一雙細長的雙眼散發著幽幽綠光,被他看到就像被毒蛇盯上,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看起來卻讓人十分不舒服。
「城主,我這陣法若是實施,城內所有得病之人,不出三日,都能全部痊癒。」
「國師所言可是真的?」
「一字不假,此陣法可藉助畢方神獸的力量,引神獸神光降臨,神獸威力巨大,有畢方神獸的庇佑,這些臣民的病會很快就好的,不僅怪疾會好,而且所有人的修為也會進階的更快。」
「哈哈哈,太好了,有國師在,我們玄修城會越來越好。」
月夭夭神色一凝,她在的地方竟然是千年前的玄修古城,城內的怪病來的蹊蹺,肯定是國師搞的鬼。
他說的陣法可能就是自己現實中看到的詭異的陣法。
果不其然,城主被這國師哄騙設下陣法后,霎時,全城人的靈力全都被硬生生的從身體內剝奪出來。
靈力充盈在每一個修士的丹田處和血脈里,被硬生生的抽出來,這種痛苦堪比活著被扒皮抽筋。
一時間,全城哀嚎遍野。
月夭夭想上前阻止,但是她發現自己是透明的,別人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所以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眼睜睜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城主的靈力已經被抽的枯竭了,他爬著找到國師,卻看到國師正站在陣法中心,吸收著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的靈力,頓時,修為大增,而且長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年輕。
此時,城主才知道原來自己上當了,被這國師騙了。
但是為時已晚,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原本繁華的玄修城此時已經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沒有一絲聲音了。
此時,爐鼎上方畢方的一絲神魂出現,霎時,空中紅光乍現,遮天蔽日,僅僅是一絲神魂之力,就瞬間讓所有奄奄一息的臣民蘇醒。
陣法中間的國師激動的渾身顫抖,他展開雙臂,狀若癲狂:「真的有神獸,竟然真的把神獸引來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所有蘇醒的臣民,身上的靈力又被陣法所剝奪,所有人就這樣日日夜夜,眼睜睜的承受著靈力被剝奪之痛。
此時的國師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年輕人的模樣,他在陣法中間睜開雙眼,看了看自己白嫩的雙手,十分饜足的冷笑一聲。
他看著躺在身邊奄奄一息的城主:「這玄修城還算是有點用,也不枉費我耗費這麼大的心血引來畢方神獸。」
城主此時懊悔不已,他雙眼流著淚,咬牙切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你,你這惡賊,竟然矇騙與我,我就算化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報仇!」
「哈哈哈,化成惡鬼也不會放過我?」
「城主,你真是想的太簡單了,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我這陣法一旦啟動,便會無休無止,永不結束,你們所有人的魂魄會被我永生永世困在這裡,沒有人會來救你們,你們就在這裡永永遠遠的為我供養吧,哈哈……」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這城中子民所得怪病,也是我做的,如若不然,你怎麼會輕易相信我,讓我設下陣法。」
城主趴在地上目眥欲裂,但是他卻連動一下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國師。
隨後國師掏出鏡子,十分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年輕的容貌。
「城主,我們後會無期。」
他甩了甩袖子,消失在原地。
月夭夭緊握拳頭,玄修古城得到機緣一夕飛升,想不到真相竟然如此!
她親眼看著所有人經歷的一切,也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痛苦。
而在另一邊,墨九離抱著月夭夭突然癱軟下來的身體,平時慵懶散淡的表情消失,眸光殺氣畢現,眼尾蘊出嗜血的紅色,似是在壓制著狂風暴雨的發生,他看向畢方神魂:「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絕對不允許他的夭夭有一絲意外,別說意外,連不確定都不可以。
若是夭夭出現意外,他不介意用整個大陸來為她陪葬。
畢方愣了愣:「放心,她只是去看到千年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月夭夭身體的溫度在升高,眉頭緊皺,似是十分痛苦。
墨九離殺意冷冽,周遭溫度驟降,一頭墨發四散飄飛,他低下頭,伸出雙手撫摸上月夭夭的臉龐,動作輕柔,生怕把她碰壞,但是月夭夭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他把月夭夭打橫抱起,眼眸毫森冷陰寒,暴戾如斯。
再抬頭時,一頭四散飄飛的墨發竟然瞬間變白。
白衣白髮,本就妖冶禍水的容貌更妖孽無雙。
他舔了舔殷紅的薄唇,看向畢方的那一絲透明神魂。
此時毛球出現,他看著主人說道:「主人,我沒有感受到畢方的惡意。」
男子冷靜了幾分。
但是月夭夭身上的溫度熱的更厲害,男子釋放靈力護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因為灼熱而受傷,但是他護住的只是她的身體。
登時,月夭夭身上的衣服竟然被生生灼燒殆盡,只留下一片貼身赤紅。
毛球正在看畢方,他感受到身後主人呼吸停滯了,正想轉頭去看,只看到了一截光滑的小腿,還沒來得及看到發生了什麼,忽然被收進空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怎麼了?
毛球冷汗直流,主人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夭壽啦!
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那也不合時宜啊,腳下是森森白骨,還有無數人面蛛怨靈,在這種詭異的場景下,不太好吧!
就算主人變態,但是他對這小丫頭可不一樣。
墨九離也愣住了,一頭白髮隨風飛舞,白的更加厲害,心跳停滯。
月夭夭眉頭蹙的更厲害,眼皮微動,眼看著就要醒了。
男子反應很快,他凝聚靈力,在月夭夭身上拂過,拂過的地方凝聚出她原本的衣服。
就在他剛剛把衣服凝成,月夭夭睜眼了。
男子深呼了一口氣,一頭白髮瞬息變黑,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月夭夭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墨九離放大的俊臉,而且他雙頰殷紅,連耳朵尖都是紅的,雙眸燦若星辰,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月夭夭有些好奇,怎麼回事?
這男人怎麼這麼反常?竟然還會臉紅?
而且耳朵尖都是紅的,還怪可愛的。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在被墨九離抱著,蹙眉說道:「放我下來。」
月夭夭看著他如此不自在,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這個小變態臉這麼紅?
她靠近墨九離,揶揄道:「喂,你怎麼了?不會是背著我偷偷做什麼壞事了吧?」
誰料她一靠近,男子腦海中又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剛才讓他控制不住的畫面。
而且十分清楚。
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