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凡永隔

「無修仙天賦！」

「無修仙天賦......」

「下一個！」

一名名青壯年與孩童走上祭台檢測，卻全都被告知無修仙天賦。

踏上祭台檢測的人足足有著數千人，卻無一例外全都止步修仙門外。

赤煉劍宗宗主臉色極為陰沉，他沒有修仙天賦也就算了。

他的兒子甚至是數千名弟子，竟也找不出一個擁有修仙天賦之人。

如此苛刻的修仙天賦，幾乎是萬中無一。

要不是之前那少女點亮過水晶球，他可能都要懷疑水晶球是不是壞掉了。..

「快看！」

「亮了，亮了......」

突然一道道驚呼聲響起，引起赤煉宗主的注意，也吸引了祭台下秦夜的目光。

只見水晶球亮繽紛的光芒，一名幸運的少年囚犯成功點亮了水晶球。

看著繽紛的顏色，秦夜也不由懷疑對方點亮的修鍊天賦，是不是比小妹還要好。

畢竟小妹只是亮起一種顏色，而那少年卻有繽紛的顏色。

「不錯！有修仙天賦，回頭可隨我一起回宗門。」

這時，紅衣少女平淡的聲音響起，讓那個高瘦的少年洋溢不住欣喜之色。

秦夜看到那少年高傲地掃視一圈在場眾人，露出一副不屑一顧地樣子。

隨後少年撇了秦夜一眼，眼中似乎有著挑釁的意味。

「不過是個雜靈根而已，真是不知所謂。」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秦夜耳中，語氣中有著貶低之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劉老，發現他並沒有開口。

這傢伙之前不知道藏哪去了，他挨打都沒來幫忙。

「小子！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讓你挨打，是要你記住這世界的弱肉強食。」

「仙人高高在上，凡人猶如螻蟻，強者可隨意踐踏弱者尊嚴。」

「你要是不強大，那便只有挨打被欺凌的份。」

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入秦夜耳中，讓他深有體悟。

秦夜有些狐疑地看著劉老，發現其嘴都沒有動過，卻能將聲音傳入他耳中。

「仙人？」

秦夜一時間也不由猜測起了劉老身份......

「下一個！」

很快，祭台上又繼續檢測修仙天賦。

而閑來無事的劉老，則是給秦夜講解修仙的一些基本常識。

秦夜這才知道，原來檢測修仙天賦便是測試其有無靈根。

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冰、風、雷、等屬性。

靈根並不是越多屬性越好，反而單一的靈根屬性更有利於修仙者修行。

最差的靈根叫做雜靈根也稱之為偽靈根：它具有四屬性，很雜也不充裕，每種屬性的靈根都不完全，所以修鍊的速度極慢。

好點的靈根稱之為真靈根：它具有兩、三種靈根屬性，每種屬性靈根都比較充裕，修鍊的速度也較快。

而單一的屬性靈根便是天靈根：那是只有一種屬性的單一靈根，靈根很充裕，修鍊的速度也比普通靈根快數倍。

還有一種稱之為變異靈根：那是二種或三屬性混在一起異變和升華的靈根，有雷、冰、暗、風等屬性，修鍊速度不下於天靈根。

他妹妹秦婉不僅僅是天靈根，還是變異的天靈根，只有單一的屬性冰系。

這幾乎是修仙的天才，國寶中的國寶。

「亮啦！亮啦！」

「那水晶球又亮了！」

就在秦夜稍微有些走神時，四周又傳來驚呼聲。

只見一個憨厚的小胖子點亮了水晶球，讓水晶球亮繽紛之色。

四周之人全都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著小胖子，秦夜則是注意到劍宗宗主與之前點亮水晶球的高瘦少年，兩人陰沉的臉色。

劍宗宗主顯然是因為小胖子不是他劍宗之人，所以心情不好。

至於那高瘦少年小肚雞腸，顯然是覺得有人與他一樣，搶了他風頭。

「小胖子！你是不是作弊！」

「你修仙天賦怎麼可能跟我一樣好！」

滿臉陰沉的高瘦少年突然出言質問道！

「退下！」

沒等那小胖子回答，紅衣少女便滿臉寒霜呵斥高瘦少年。

那高瘦少年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呵斥，臉色不由更加陰沉幾分。

只是他不敢得罪紅衣少年，只能將怨恨憤怒埋藏。

在祭台下的秦夜將一切全都納入眼中，那高瘦少年顯然是個小人，這種是不能結交的。

「秦夜！」

「上來檢測！」

就在秦夜微微有些走神時，紅衣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

回神的秦夜才發現，整個祭台上下只剩他還沒有檢測靈根。

至於一旁的劉老直接被忽略，哪怕他有靈根也早已錯過最佳修鍊時機。

踏著輕盈的步伐，秦夜在萬眾矚目下登上祭台。

「哥！加油！」

秦婉加油鼓勁的聲音響起，讓原本忐忑的秦夜，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安定。

他深吸一口氣，將手安放在水晶球上。

那水晶球似乎釋放出一股奇異的暖流，悄然湧入他體內。

奇異的暖流在他體內遊盪，在來到他丹田時突然消失了。

秦夜愣了一下，又感應到一股暖流進入他體內，而後朝著他神魂而去。

那暖流在他神魂遊盪一圈后，便莫名其妙消失了。

這讓秦夜狐疑暖流是不是耗盡能量了？

「咔咔咔......」

這時，水晶球突然傳來碎裂之聲。

秦夜嚇了一跳，連忙鬆開觸碰的水晶球。

而水晶球也直接應聲而碎，碎裂成無數晶體。

「大膽！」

「你竟敢毀壞寶物！該當何罪！」

喝斥的聲音響起，高瘦少年立即跳出來指責秦夜。

秦夜沒有搭理猶如瘋狗亂咬人的高瘦少年，反而有些不安地將目光看向紅衣女子。

「水晶球應該是耗盡能量才會碎裂，不是什麼貴重之物，碎了也就碎了。」

「但你讓我很失望，竟然連最垃圾的修仙天賦都沒有。」

紅衣少女冰冷的話，猶如在秦夜心口上重重一捶，讓他呼吸都差點停滯。

他竟然沒有修仙天賦，這輩子註定只能做一個凡人。

一時間，秦夜獃滯在了原地。

「哈哈哈！一個連修仙天賦都沒有的廢物！」

「我就說他不可能有修仙天賦！」

「呵呵！之前我還有些期待，真是讓我失望......」

「切！妹妹有修仙天賦又如何，他還不是跟我們一樣都是凡人的命。」

高瘦少年哈哈大笑，不忘貶低辱罵秦夜。

圍觀的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全都覺得心裡平衡不少，同樣不忘冷嘲熱諷幾句。

至於那與秦夜結怨的鄭惡倒是一言不發，但那眼神中的嘲弄之色卻是毫不掩飾。

「你們閉嘴！」

「我哥不是廢物！你們才是！」

憤怒的聲音響起，秦婉護在秦夜身前遮擋住祭台上眾人的目光。

眾人被喝罵全都有些不爽，但礙於秦婉未來可能成為仙人，生怕報復的眾人最終沒人敢再吭聲。

「怎麼？廢物還不讓人說了？」

那高瘦少年可不畏懼秦婉，他覺得自己也能成為仙人。

而且他檢測時水晶球亮起的光芒，可比那姓秦的少女顏色多的多。

「閉嘴！再廢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時，紅衣少女冰冷的聲音響起，飽含殺意的目光讓高瘦少年如臨冰窟。

擁有靈根的人雖然難找，但這雜靈根的，幾乎就是修仙界墊底的存在。

所以紅衣少女並不是口頭說說，高瘦少年要是真繼續呱噪，她真會殺人。

那高瘦少年就是欺軟怕硬，此刻嚇的臉色蒼白，退到一旁不敢再吭聲。

「我要帶你妹妹離開，你道個別，從此天涯陌路，仙凡永隔。」

紅衣少女無情的話語，讓秦夜與秦婉渾身皆顫。

「哥！我不要離開你！」

「我不修仙！我要跟著你，我不要當什麼仙人了。」

突然，秦婉梨花帶雨抱住了秦夜苦苦哀求道。

但秦夜卻猶如丟了魂一樣，沉默在原地。

「啪嗒！啪嗒......」

「下雨了！下雨了，快找個地方躲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傾盆而下，漸漸變成磅礴大雨。

祭台上的眾人已退到遠處避雨，全都一眨不眨看著祭台上那一對兄妹。

淅淅瀝瀝的雨水浸濕兄妹衣裳，那冰冷的雨水彷彿要將相依為命的他們凍結。

大道無情，天道亦無情。

秦夜此刻的心，比冰涼的雨水還要冷。

「你保護不了她！」

「凡人只是螻蟻，仙者方可永生。」

無情的話猶如尖針扎刺著秦夜冰冷的心，失魂落魄的他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紅衣女子。

只見她傲然站於寒風暴雨中，風雨一絲衣角都侵她不透。

就連她身旁的高瘦少年與小胖子，也被護的滴水不入。

反而梨花帶雨哭腫雙眼的小妹秦婉，衣裳濕透凍的瑟瑟發抖。

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秦夜扶起小妹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傻丫頭！哭什麼！」

「你能修仙那是好事，你要是成了仙人，不就沒人敢欺負大哥了？」

「以後我可要跟著你吃香喝辣的，你可要好好修鍊爭取當個第一。」

秦夜擦拭著小妹臉頰上的雨水，眼中雖然儘是不舍卻沒有擋她成仙之路。

「哥！我不想離開你！」

低著頭的秦婉低聲呢喃，死死抓著秦夜衣角。

一旁的紅衣少女皺了皺眉，已經有些不耐煩。

只見她取出一枚令牌拋給秦夜，而後淡淡解釋道：「這是外門弟子令牌！」

「你只要越過荒域來到修仙界，便可憑藉令牌拜入仙門。」

「到時候你們倆兄妹便可相見！」

紅衣少女的話音落下，秦婉已被她疾射出的一條紅綾纏繞拉扯到身旁。

一柄飛劍瞬間變大，同樣被紅綾纏繞的小胖子與高瘦少年驚呼一聲被帶上飛劍。

「我妹妹交給你！你要敢讓她受委屈，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宗門要是敢讓她受委屈！窮極一生我也要踏碎你宗門！」

鏗鏘的話語響徹整座祭台，激昂的聲音猶如誓言般宣誓。

祭台下旁觀的眾人全都噤若寒蟬，怔怔出神地看著那敢與仙人叫囂的少年。

「咻！」

同一時間，一道迅疾的劍光穿透雨幕，劃過秦夜額頭釘在他腳下。

「我等你！」

冰冷的聲音傳來，一道劍光已經穿透雨幕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