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蛇死
劍砍向晶體,劍芒吞吐,「砰」,妖艷晶體與劍刃碰撞,晶體完好無損,上面血sè繚繞,白衣少女全力一擊,卻無法奈何晶體絲毫。
白衣少女後退,左手握住手中長劍,右手托住劍柄,劍尖在上,劍柄在下,大河滔滔般的真氣湧入。少女長發飛舞,鮮血自手指湧入劍身,以血洗劍,以血祭劍,劍變成血紅sè。
「劍舞九天」
寒劍長嘯,如水的寒光四溢,一輪血sè巨陽自劍身升起,漂浮在天空中,血sè霞光四溢,讓眼前的世界更加的迷離。
劍砍向虛空,劍落下時,血sè巨ri驟然攻向盲蛇軀體,浩浩蕩蕩,如皓ri來臨,磅礴劍意籠罩整個天地。白衣少女放棄對菱形晶體的攻擊,那血sè晶體太堅硬了,就算她是洞天境修士,再加上手中中品攻擊xing法寶,也無法打破。
而只要蛇死了,那晶體就無人cāo縱,能不能打破就無所謂。
血sè巨ri眨眼般就撞向盲蛇小山般的頭顱,盲蛇向旁邊一縱,想要躲開,身軀偏向一邊,去發現血sè巨ri還在眼前,就好像它沒有改變方向一樣。
盲蛇頓時明白,這輪血sè巨ri是假的,是虛幻的,由劍意而形成的血sè巨ri,已經鎖定自己。無論自己逃到哪裡,巨ri始終在自己眼前,因為劍意在自己心前,心中有劍,則劍出。躲不開,只能硬解。
盲蛇身軀盤旋於地,頭顱識海中一條虛幻小蛇,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立刻,全身血氣噴涌,以血為身,以意為魂,在外界盲蛇身軀前,凝成了一條一米來長的血sè小蛇。
小蛇猙獰,活靈活現,血腥氣瀰漫,尾巴一彈,撲向那輪血sè巨ri。
巨ri非常龐大,乃是一名洞天境修士凝聚全身劍意而成,雖是太陽之形,但卻非常冷,裡面的溫度低的嚇人,能凍碎**,凍結靈魂。小蛇撲進太陽中,只見血sè巨陽顫抖,邊緣融化。
裡面的小蛇也在不停的翻滾,似乎非常疼痛,血sè身軀都有些不穩。「轟隆」,巨ri偏向,撞在一塊小山般的火紅sè岩石上,岩石頓時粉碎成渣,火紅sè晶體粉末四溢,紛紛揚揚,灑落整片天地。
「轟」
巨ri轟然爆炸,以此為中心,形成了方圓千米的大坑,地面上此地的修士、小盲蛇、岩石乃至土壤,都直接被那比絕對零度還低的低溫,粉碎成虛無。
地面還在不停顫動,許多碎小的石塊,被餘波震到空中,「啪」的一聲粉碎,裡面的結構都被震波改變,變得不穩定。
……
……
一絲四散的劍意飄到石峰躲藏的岩石前,劍意落到岩石上,立刻岩石出現了一條手指粗細的孔洞,岩石被穿透,石峰的左眼透過空洞,看到岩石前的情況,嘴角歪了歪,眉毛不停的跳,「這就是洞天境,威力真大,一舉一動都有一個小世界在支持」,他內心狂顫。
石峰以前從來沒有看過洞天境修士全力出手,神池境比起洞天境來可真是天差地別,不可以道理計,神池衍變成為洞天,乃是質的飛躍,開闢了洞天,就有了開闢世界的基礎。
……
遠處,白衣女子臉上蒼白,腳步虛浮,已無力再戰。而盲蛇已經轉過頭顱,眉心一道光線,打在面前的血sè晶體上,血sè晶體驟然向那白衣女子奔去。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越來越近,眼看白衣女子就要香消玉殞。這時,一條五彩光芒,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纏繞向盲蛇,盲蛇頓時被捆成了各大粽子,它不停地翻騰,掙扎,尾巴掃向小山,則小山塌,身軀壓向修士,則修士成為肉餅。
一條條小盲蛇也被狂暴的盲蛇王,壓成了肉醬,鮮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條的小河流,染紅了大地。
盲蛇無力cāo控那妖艷晶體,晶體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這時,晶體離白衣女子只有短短的三米,以晶體的飛行速度,三米長的路程,不用一眨眼的功夫就能飛到白衣女子身前。
「咳咳」
白衣少女見狀,蒼白的臉上驟然放鬆,咳嗽了幾聲,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流下。
盲蛇被那條五彩光芒捆緊,在地面上掙扎,就像一條白花花的蛆一樣。
「緊!」
遠處,那洞天境的白衣青年一捏手勢,嘴裡清晰地吐出一個緊字,只見纏繞著盲蛇的五sè光芒立刻大盛,五彩繩子驟然發緊,盲蛇直接被繩子勒的越來越小。
隨著真氣不停地往五彩繩子輸入,白衣青年臉sè越來越蒼白,失去了血sè,後面的老者見此,立刻手一搭,搭在青年後背上,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他體內,白衣青年臉上鬆了一口氣。
只見五彩光芒越來越盛,最後光芒不斷凝聚,在那被捆著的盲蛇前,形成了一隻百米高的五彩大公雞。
「咕咕咕咕」
那五彩大公雞朝天叫了幾聲,甩了甩頭頂上的雞冠子,鋒利的雞爪子抓住那掙扎的盲蛇,一隻雞爪子抓住頭部,一隻按住身子,「嗤啦」一聲,把那盲蛇頭給撕了下來。
鮮血飛濺,盲蛇頭掉落在地,立刻變回本體大小,像一座小山丘似的。沒有了蛇頭的盲蛇掙扎了幾下,失去了生命。白衣青年見狀,停止了真氣輸送,那隻大公雞消散,五彩繩子鬆開纏繞著的盲蛇軀體,回到白衣青年身前。
青年把繩子抓在手中,向那白衣少女走去,而身後的那名洞天老者,則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瓶,手一揚,玉瓶飛起,把盲蛇濺出來的熱騰騰的鮮血吸入瓶中。
「夏師妹,沒事吧!」,白衣青年盯著少女臉龐,眼睛一眨不眨的道。
「沒事,就是真氣有點匱乏」,少女冷冰冰道,似乎有點厭煩。她看到白衣青年手中的五彩繩,「道器?太一宗真大方啊,竟然給你一件道器防身」。
「不錯,這條五彩繩是師傅,花費三十年時間,採集百萬隻正午正時出生的公雞羽毛,編製而成,再鑄造血池,取公雞體內熱血,放入其中浸泡三年,等鮮血乾枯,則靈成,剛才的那隻五彩大公雞就是形成的器魂」。白衣青年眉飛sè舞的道,臉上臭屁得不得了,畢竟,道器太稀少了,器有器魂,才能稱之為道器。
這個世界煉製法寶的材料都非常稀少,更不用說法寶之上的道器了。
「夏師妹,沒想到這次瑤池秘境竟是你來,這可真是緣分呢!」白衣青年腆著臉道,身子向前挪移,離少女越來越近,喉嚨里還咽著口水,一副豬哥象,那股無恥勁看到就想揍。
「白一帆,太一宗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弟子」,白衣少女臉上越發的厭惡。
「咋的,誰說我無恥?我可是名聲在外,你去打聽打聽,那個不說我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人見人愛……」他不停地說著,眼神卻飄向那血sè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