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醫學館開學
周玲君養了一段時間的傷,她的父親也被恕無罪。臨走時她跪謝榮若說:「逍遙王爺位高權重,我奉命來監視他的。若非陰差陽錯將軍對王妃動了情,王妃不可能活到現在!」..
榮若毫不領情地說:「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趁我改變主意前你快些離開吧!」
周玲君說:「多謝王妃,願以後不再相見!」
榮若揮手示意她離開。她走後,路飛說:「王妃,您就這麼放她離開?」
榮若回答:「我現在沒有精力管這些,眼不見心不煩。醫學館才是要緊事,你多備些炭火,一旦開始授課,學堂內要備火盆。」
路飛只得去照辦,大費周章的置辦各種物件,好在張武商行把能用上的東西都送來了。
榮若與洛冰正在帶兩個孩子玩,蕭神醫說:「榮若,你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榮若走到蕭神醫身邊坐下,伸出右手,蕭神醫仔細摸了摸脈搏說:「你的身子比之前還虛些,氣虛血虧,又是長途跋涉又是開辦醫學館,勞神費力的,我給你開的葯現在沒吃了吧?」
榮若不好意思的說:「出外不方便就沒吃了。」
蕭神醫說:「我再給你配副葯,你一定要堅持吃,否則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誰也替代不了你!」
榮若見蕭神醫說的這樣嚴重,她說:「姑奶奶,我這次一定按時吃藥,再也不折騰了。」
蕭神醫說:「好,我下個月再來給你把脈,你喝沒喝葯我一摸就知道。」
榮若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騙誰都不敢騙姑奶奶。」
自那以後,蕭神醫每日派婢女小樓煎好葯送過來,並親自看著榮若喝下才回去。每天一碗一碗的苦藥喝下去,沒過多久,榮若覺得身子好些了。
洛冰皺著眉頭說:「王妃這樣一碗一碗的喝葯,要是王爺看了又會心疼了。」榮若喝完葯放下藥碗,苦著臉說:「那有什麼辦法,王爺即使在家,也不可能替我喝葯,苦得想吐,也得忍著。蜜餞我都吃膩了。」
洛冰說:「王妃,我推薦了一個廚子過去,醫學館每日的飲食供應,我定好了,您看看清單,若是沒有問題就這麼辦吧!」
榮若仔細看了看菜蔬供應和茶水供應,覺得可行,於是說:「這方面你在行,你做的很好,就這麼辦,以後有變化再調整。」
洛冰支支吾吾說:「王妃,周玲君的事,我……」
榮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說:「你想多了,你生下了姝兒,王爺不會虧待你的,王爺心裡有你,不會不管不問的。」
洛冰說:「王妃救周玲君是怕她連累王府嗎?還是因為別的?」
榮若收起洛冰的摺子說:「她畢竟跟過王爺一場,況且她也沒做對王府不利的事,軍械一事與她無關。她畢竟是個外人,她走了對我們兩個都好。」
聰慧的洛冰聽到榮若這麼說還是不放心,榮若說:「你既然已經是貴妾了,又生下了逍遙王府的長女,安心享受榮華富貴便是。」
逍遙王府每日忙進忙出,折騰了十天左右,挑選了三十名聰慧機靈的少男少女,總算安頓下來了。
第一天授課寶親王和太子都來了,國君派了三名太醫前來觀禮和授課,張武又找了三名大夫一起前來教授醫術,一時間風頭正盛。
學徒拜師后,太醫開始授課,榮若與洛冰每日親自盯著,幾天後一切步入正軌,榮若終於鬆了一口氣說:「終於開始上課了,看著那些稚嫩的模樣,感覺自己都老了。」
洛冰說:「王妃說哪裡的話,您才二十一歲,風華正茂,喜歡王妃的人排成隊。」
榮若說:「洛冰,經歷了好多事,有時候感覺自己心態都老了,這戰事磨死人了。」
洛冰安慰她:「王妃,您想開些,王爺征戰多少次也沒事,這次也一樣。我知道女人有了孩子總會患得患失,王爺何嘗不是一樣,有兩個孩子在家等著他,他定會克服一切困難回來的,況且還有王妃您為他周全。」
榮若說:「日子總得往前過,不想那些了,菊花開盡有梅花,總會有希望的。」
一天,榮若抱著兒子,洛冰抱著女兒去醫學館觀看授課,今日授課的是一位老太醫,他很仔細的教,榮若看了一會兒怕兒子打擾學徒,便在院子中徘徊。
下課休息時學徒們圍觀過來,逗兩個孩子玩。學徒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醫學館免費提供食宿,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他們對逍遙王府的娘娘們自然十分感激,圍著姝兒和欽涵哄他們玩。
洛冰問其中一個學徒說:「你們學得如何了?什麼時候能行醫,王妃對你們寄予厚望。」
那學徒回答:「我叫顧峰,之前懂一點醫術,可我家裡貧困,無人願意收我為徒,這次得王妃娘娘眷顧,才能繼續學醫,在下感激不盡。」
洛冰回答:「很好,你繼續用心學,他日王妃娘娘定會重用你的。」
顧峰行禮后,繼續去逗兩個孩子玩。榮若見一群人圍著兩個孩子玩得開心,在旁邊靜靜看著。
過了幾天,胡鵬和張武來醫學館找榮若和洛冰,榮若正愁沒有病患試手,她與洛冰一合計,連拉帶推把胡鵬和張武哄來學堂。
榮若把胡鵬推到學堂前面坐下,胡鵬也懵了,看到太醫拿銀針這才意識到被榮若騙了,起身準備離開。榮若擋在他面前,胡鵬哭笑不得,他抿著嘴,擼起袖子乖乖把手伸過去給太醫號脈,太醫把脈后說:「這位公子身體康健,只是肩膀頸椎不大好,我給你扎幾針舒緩下。」
胡鵬想跑被榮若和洛冰按在椅子上說:「小蝶是大夫,等她生下孩子,自然會拿你練手,今日你先試試。」
胡鵬無奈地問:「扎哪裡?」
「肩膀!」太醫回答。
胡鵬深吸了一口氣,悲壯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背對台下,台下的學徒看得很認真。胡鵬不敢看,閉上眼睛轉過臉去。張武也緊張得不行。
太醫將銀針從燭火上劃過,輕快的扎在胡鵬肩上,胡鵬微微動了一下。太醫一邊扎針一邊說:「此穴位扎深。」又扎了幾針說:「這是三分深。」
過了好一會兒胡鵬才放鬆下來,張武問:「胡鵬,感覺如何了?疼嗎?」胡鵬回答:「不疼,只是有些酸脹。」
太醫不慌不忙地講解,講解完后,拔出銀針,榮若烘暖了一塊白毛巾,敷在胡鵬的針灸處。
太醫指了指張武,良辰美景把張武拉過去坐在台上,張武有些不情願,只得乖乖伸出右手,太醫把脈,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聲。
台下頓時哄堂大笑,胡鵬捂著嘴笑,張武尷尬不已,回過頭說:「笑什麼笑,嚴肅些。」
榮若忍不住笑了,猜想大概太醫知道了張武打呼嚕這事。太醫說:「這位公子脈象有力,氣血旺盛,肝火也旺……」
台下又笑成一片,張武尷尬不已,洛冰小聲跟榮若說:「張武縱慾過度被發現了。」
太醫咳了一聲,台下立刻安靜,他接著說:「此人病在腰腹,我給他扎幾針緩解,大家看好了,扎哪幾個穴位,深淺幾分。」
張武一聽到扎針準備逃跑,被胡鵬按著,張武說:「不要扎我,我最怕針了,不要嚇唬我,我沒病……」
榮若和洛冰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見太醫抓著張武的手,在他手背扎了幾針,還沒紮下去張武就開始大叫,洛冰用手絹堵著他的嘴。
扎完后,在太醫示意下,幾個學生把張武按在醫案上,掀起他的衣裳,露出脛衣,張武尷尬不已,想哭卻哭不出來。榮若和洛冰見狀,退出去迴避。
只聽見被堵著嘴的張武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洛冰說:「好好治治他也行,免得總往青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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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若說:「這回張武可丟臉丟大了,他肯定恨死我們了。」
過了好一會,張武跟在胡鵬後面委屈巴巴地出來,跑來榮若面前哭:「你們整我,你們合起伙來讓我出醜,我褲子都被人扒了……」
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榮若和洛冰只得捂著耳朵離開,張武攔著她們哭訴。榮若說:「太醫醫術高明,只是給你去火,你幹嘛那麼抗拒,扎幾針又死不了人。我以前扎了上千針都沒像你這樣哭過。再說了,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張武又說:「你給胡鵬敷熱毛巾,怎麼輪到我就沒有了?厚此薄彼!」
榮若說:「熱敷能緩解酸痛,你是上火,再敷熱毛巾不是火上澆油嗎?我看你火氣這麼大,衣服穿得格外少,要不再扎幾針?」
張武連忙擺手:「不要,不要,這比我爹打我還可怕。」
胡鵬笑著說:「男人不怕刀劍,但確實懼怕銀針,你就別開玩笑了。」
洛冰說:「你們要是不上,指不定銀針扎的就是王妃,你們這是在為王妃擋針。」
胡鵬收斂起來問:「王妃怎麼了?」
榮辱淡然一笑說:「沒什麼,就是身子有些弱,我從小就這樣,你知道的。」
張武說:「別人家的王妃雍容華貴,一身富態。忘憂公主這王妃本來就清瘦,還這麼操勞,身子不虛才怪。」
胡鵬翻個白眼說:「議論王妃以下犯上,小心官府治你得罪。
洛冰在一旁看熱鬧,不等榮若這個王妃開口她說:「張武,這男女之情是各花入各眼,清瘦也好豐腴也好,王爺喜歡才是最要緊的。」
張武說:「你們說的都有理,把我當木頭用針扎……」
胡鵬笑著說:「你長得壯實,針扎幾下又壞不了。清瘦之人怎麼扎得深!」
榮若和洛冰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