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半死不活來到這裡
「哎~」
這是葉槿喻躺在床上嘆的第二十九次氣了,造孽呀,她不過就是通宵看了會小說,結果呢,第二天去工地的時候被一塊從二十幾層掉下來的水泥板給砸死了,一醒來就在一個竹屋裡。
腦袋裡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弄得她頭疼,也的確頭疼,畢竟這具身體的腦袋還纏著紗布,等她梳理好記憶后,她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她最近在看的那本小說。
女主曲屏兒在十二歲的時候被她師尊葉明澤遊歷的時候發現,這個天生的水靈根的好苗子就被帶入了玄天宗,成為了葉明澤的親傳弟子,本來一切就修修練,打打怪,然後葉槿喻出現了,她作為惡毒女配閃亮登場,被掌門勸說收入了葉明澤的座下。
然後葉槿喻就開始作天作地,在爹娘那得不到愛的她,對她的溫柔師尊起了不該有的想法,又嫉妒女主的天賦和師尊對女主的關心,就開始走上了針對女主的的道路。
在一次歷練中,葉槿喻將女主推下有著六階靈獸的懸崖后,葉明澤在救女主的過程中與女主互相暗生情意。最後就是以她被罰天雷三十二道,被抬回了自己的竹屋隨手一扔結尾。
而此時的葉槿喻正是穿到了這個時候,正在關著一個月的禁閉,也沒人搭理她。連她身上的傷也都是用紗布簡單的包紮,沒有一點多餘的靈藥給她。
她現在很生氣,一想到那兩米寬的水泥板砸到她身上,頭盔都保護不到她的腦袋,她就生氣,不行,越想越生氣,沒把那垃圾工程舉報了她覺得寢食難安。如果有機會她能回去,她一定要把這垃圾工程舉報了!
然後生著氣生著氣她就睡著了。對,就是睡著了。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擺爛更快樂的事了。加上頭腦有點不清晰,這幾天在工地上考察,她太累了,這具身體本身的疲憊,她睡著倒也正常
夢裡,她夢到了小說結局,她被溫柔師尊趕出宗門,被女主的追求者妖皇廢了修為,在春天裡扔到了那醜惡的獸群中,然後採補致死。
葉槿喻被嚇醒了過來,媽呀,這結局寫得太恐怖了,不行,這輩子看來要遠離男女主才好。睡是睡不著了的,她乾脆就拿起來了毯子,走到外邊的搖椅上,躺下了。
害,還得是曬著太陽舒服呀,沒有什麼比陽光帶來的安全感更足。在這春天萬物復甦的季節,最適合曬太陽了,連著外邊養的桃花都開了,不用工作,沒有壓力,有房有地,環境優美,除了沒手機玩,這生活簡直是葉槿喻的夢中情活呀。
曬著曬著,伴著桃花的香氣,她又睡著了……
一個月的禁閉結束了,葉槿喻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也把腦海里原主的記憶梳理了一遍,在這一個月里,無聊之下,她嘗試著修鍊,每天無聊的時候就開始修鍊,有一說一,她覺得原來的葉槿喻完全沒有必要嫉妒女主的天賦,同為天生水靈根,在十九歲就到達了築基中期,也就比女主少一個階層,這就是被作者賦予的惡毒女配的嫉妒心嘛。
正當她躺在搖椅上眼睛要閉上的時候,她感到了一絲不屬於她這裡的香氣,抬頭一看,曲屏兒來了。
這曲屏兒長得是真的俊呀,她輪廓立體度非常好,尤其是眼睛,眼睛整體的形狀偏圓,眼睛非常有特點,有柔和的曲線美,這樣的眼睛,讓她在甜美之餘,也增加了一種精緻和嫵媚感,有種柔情似水和元氣少女的感覺。
「師妹,仙盟大會快開始了,掌門他讓我來帶你去宗內的飛舟。」
葉槿喻愣了一下,仙盟大會?哦,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三十歲以下築基以上的各門派弟子的比賽,怪不得只關一個月的禁閉,原來是仙盟大會要開始了。
仙盟大會是各門派之間的比較,拼的就是各門派小輩的實力,講的就是門派未來的實力。葉槿喻作為十九歲築基中期的精英弟子,還是得派出去為門派爭爭光。
等到她和曲屏兒來到飛舟上,其他人都整齊地站好了隊,就差她們兩個了,下面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麼大的架子,還得讓曲師姐去接你。」就有氣不過的,直接當著她的面開始說了起來。
「還行吧,就是剛禁閉完消息不靈通。」葉槿喻如實說到。
「你還好意思說,禁閉還不是因為你殘害同門,誰會不知道仙盟大會什麼時候開始,也就你這種殘害同門被關禁閉的人才會不知道。」那女子眼神兇狠地看著葉槿喻,像是要把她一口吃了,語氣更是不客氣,「怎麼不把你趕出宗門。」
葉槿喻正想說話,這時一道清朗的女聲響起:「月月師妹,歷練中難免會有受傷,葉師妹也不是故意的,殘害同門這件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
聽到曲屏兒發話了,月月只得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跺了跺腳,最後不服氣地閉上了嘴,這時帶隊長老長明長老也來到了這裡。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間了,飛舟也開始起飛了。
玄天宗距離本次仙盟大會的主辦方天劍宗有一個月的路程,也只有飛舟這種天階寶物才能將時間壓縮在兩天內。
回到房間的葉槿喻打開窗戶,看著外邊的場景,這不妥妥飛機的另版嘛。飛舟的結界將呼嘯的風隔絕在外,倒是讓其他弟子驚奇不已,不少弟子都到了外邊去觀賞風景。
正在這時,房間外敲門聲響起,「師妹,你在休息嗎?」
聽到曲屏兒的話,葉槿喻過去把門打開,入眼的就是她那張活力輕柔的臉,「師姐怎麼了?」
「前段時間你不是受傷了嘛,這是給你的潤膚丹,能消除疤痕。」曲屏兒將這個小白瓷瓶塞到了葉槿喻的手裡,被雷劈了三十二道,這個傷口不是特別容易好的,她也知道,師尊一直對這個師妹不是太在意,可能連這種中階的丹藥都沒有。
「那師妹你好好養傷,師姐就不打擾了。」
「多謝師姐了,師姐慢走。」
握著著小白瓶,回到了床邊,對於曲屏兒,葉槿喻沒多大想法,對於天道女主,她還是不要和她有過多的接觸,眾所周知,女主身邊必定會有很多大事發生,比如說千年難遇的烏參,萬年才開的秘境,跟著女主時不時就會惹禍上身,她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服下潤膚丹,在一陣朦朧清涼的氣息下,她開始打坐,她感受到了這丹藥開始發揮出了它的作用,傷口的地方開始有絲絲癢意,同時清涼的氣息又將癢意安撫。
說來也慚愧,來這裡一個月了,還沒有怎麼修鍊,她師尊葉明澤被尊稱為劍道第一人,她覺得她簡直妄為他的親傳弟子,在她師尊的教導下,她和曲屏兒修的都是劍道。
不同的是,曲屏兒的劍可是一把高階靈劍水靈劍,她的劍還是她哥哥送給她的一把中階靈劍,只有高階的靈器才會命名。按照原劇情,這把他哥哥送的劍應該就會在此次仙盟大會給斷了。
嘆了口氣,想到她那哥哥也是個可憐人,身為葉家庶子,從小就體弱多病,要不是被天機堂的人遇到這娃,可能都不知道啥時候死的。
想到最後,也是她哥聽說她被扔到了獸群裡面,然後跑去救她被弄得死無全屍,猶記得那時候評論區罵的可凶了,恨不得將這惡毒女配挖出來鞭打,太恐怖了。
全文也沒有交代為什麼葉槿喻不受父母喜愛,雖然身為庶女,但是她天生水靈根還被玄天宗收作親傳弟子,可以給家族帶來那麼大的利益榮譽,她的父母卻不管她的死活。
簡直不能理解!
這兩天飛往天劍宗的路上,在飛舟上弟子們也有不少的聚會講座,葉槿喻沒有參加倒是又引起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有說她自大孤僻的,也有說她慚愧不敢見人。
兩天很快過去,飛舟降落在天劍宗門前的時候還吸引了不少人前來駐足觀看,不過看到玄天宗那個標誌也覺得沒什麼了。
弟子們剛下來,一個元嬰長老就迎了過來,「長明賢弟,此番舟車勞頓,就由我帶各位去行棧休息吧。」
「有勞,有勞。」
不得不承認,天劍宗的在群山中而建,雲里霧山的景色著實令人著迷,繞過幾座山來到了行棧,分配好了屋子后,那長老就離去了。
在房間里的葉槿喻拿出了自己的劍,別說,這個劍,她是越看越喜歡,雖然品階不高,但是它的顏值很高。
劍身通體白色,劍柄和劍鞘有著各種花朵點綴著,以粉色月季為主,整個劍體整體呈現出白粉色,上面點綴著花朵卻也不顯繁瑣,每一朵花的位置都恰到好處,葉槿喻可是最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了。
這把劍要碎在這場仙盟大會上,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可惜。
正在她看著眼前的劍還想出神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曲屏兒的聲音傳了進來,「師妹,我們打算去天劍宗的集市看看,你去嗎?」
「去去去。」葉槿喻想到她剛好在集市裡面買一把劍,用在大會的時候打怪,這樣她那把美美的劍就不會被折斷了。
打開門,門外還站著一個比她高一個頭的男子,那人正嫌棄地看著她,這個人她知道,隔壁宗主的親傳弟子杜韋琨,這個人可是曲屏兒的頭號粉絲皆追求者,那追得叫一個轟轟烈烈,對於處處針對曲屏兒的她,杜韋琨是非常討厭的。
本來楊宇西是想單獨邀請曲屏兒一起去逛集市的,這正是個發展感情的好機會,誰知道曲屏兒來邀請了這個他極其看不順眼的葉槿喻,但是也沒辦法,只要屏兒高興就好。
三人來到集市,這裡的集市是由一些散修或者是天劍宗的一些弟子前來擺攤,這種各樣的東西都有,規模算不上特別大,也不能算小。
接下來的事情葉槿喻也知道,曲屏兒用一個較高的價格買到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那攤主還是暗自得意有人花冤枉錢,實際上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裡面有一碗天靈水,這天靈水可是個好東西,聽說是上古時期一位上神開劈出來的一灘泉水,但是至今沒有人找到那泉水的蹤跡。天靈水能洗髓筋骨,鍛塑身體,大大提升修鍊的速度,尤其是對水靈根的人來說簡直是不要太好。
跟曲屏兒說了一聲,葉槿喻就離開了,她對於天靈水沒有太大的想法,況且女主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相反女主在前期對葉槿喻一直都還不錯,若不是在中後期,實在是葉槿喻做得太過分了,也不至於最後死得那麼慘。所以她沒有必要去跟女主搶奪資源,她現在只想找一把劍。
逛著逛著,葉槿喻來到了一個穿著天劍宗弟子服的攤位前,這應該是一個鍛造師,打造出來的都是一些低階靈器,所以他的攤位可謂是很少人來光顧。
拿起一把不太起眼的劍,問道:「這位道友,這把劍多少靈石?」
「十顆下品靈石?」那個弟子小心翼翼的說,他實在是沒想到會有人來買他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報價多少,他第一次出來賣東西實在是因為他的靈石不夠了。
葉槿喻看著這把劍沉思了一下,雖然是把低階靈器,但也不至於那麼便宜吧,這十顆下品靈石都不夠材料回本吧,果然是個十幾歲還沒成熟的傻孩子。
見葉槿喻沒說話,他有點著急了,「這位姐姐,八顆也行的。」
看著那小少年的樣子,她總覺得自己有點在欺負小孩子,遞給他十顆下品靈石,「這是十顆下品靈石,這把劍很好。」
這把劍本身沒多好,但是對於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來說,能鍛造出一把這樣的劍的確很不錯了。
正當她拿著劍想收回儲物袋的時候,一道鞭子纏在了她的手上,還伴隨著一聲嬌囂的聲音:「等等,這把劍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