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簡竹喧同行
簡竹喧正坐在距離烤外,沒辦法,直內的草地都被燒焦了。
等到雞烤熟后,滅了火,葉槿喻拿著烤雞磨蹭到簡竹喧旁邊,狠心一遞:「你先吃吧。」誰知道呀,她的心在滴血,但是如果這個人要強搶起來,她應該搶不過,而且他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裡,不就是想吃她的烤雞嘛。
「不吃。」
打坐著的簡竹喧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而聽了他的話的葉槿喻高興極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到一旁,一口咬上雞腿,哇哇哇,外脆里香,加了一點點靈草上去,有意想不到的調味作用,簡直太好吃了。
簡竹喧看了一眼,像小花貓一樣在吃著烤雞的葉槿喻,兩腮鼓鼓的,還挺可愛?看了一眼后就閉上了眼繼續打坐。
等到心滿意足后,葉槿喻去河邊看一眼自己的樣子,本來明艷的臉上被抹了幾道黑會印,又是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還好據她觀察,這河裡沒有啥,連條大魚都沒有,所以她才會去樹林了找獵物。
清水滋潤著她的傷口,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絲涼意,泡得差不多了,拿出荷葉,放到合適大小,用清潔術將自己烘乾后,她又躺在了荷葉上面。夜明珠已經被她收了起來,荷葉也紮根在了泥里,不會隨河流漂。
「這位道友,我叫葉槿喻,今天謝謝你的幫助了,不知道是否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月下太過寂靜,葉槿喻忍不住開口,按規則來說,不能殘害同門,所以把這個男子惹急了,應該也不會把她殺了。
「簡竹喧。」
「原來是簡道友呀,幸會幸會。」
「你今晚就在這裡打坐嗎?」
「嗯。」
「我哥哥也在天機堂,他叫葉黎,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不認識也沒關係,我哥哥他特別好……」
還沒說兩句,葉槿喻困意來襲,逐漸睡去,沒有聽到葉槿喻再說話,簡竹喧抬眼望向了那邊,發現她睡著了以後,一聲輕笑出聲,剛剛他說的葉黎,剛好他也認識。
第二天一早,葉槿喻醒了過來,發現岸邊的簡竹喧還沒有走,用清潔術將自己打理一番,然後開口道:「簡道友?我要走了,再會。」
「嗯。」
調整好打坐的姿勢,收起荷葉的根莖,讓荷葉隨著河水往下流,正閉上眼睛,葉槿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荷葉有輕微的波浪,望向始恿者,她的眉毛跳了跳,這爺咋不走,上她的荷葉幹嘛。
無奈之下,葉槿喻將荷葉再放大了一點,自己又往旁邊移了一點。
「同路。」簡竹喧說完開始修鍊了,也沒有再管葉槿喻。
聽到他的話,葉槿喻也不再說話,剛想嘗試一下修鍊,就感受對方身旁那冰冷冷的靈氣,不愧是變異冰靈根,羨慕嗎?廢話,不羨慕,她又不喜歡冷冰冰的東西,當然,冷飲不算。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漂在河面上,突然水速變急,前面有打鬥聲,但是河流轉彎處被蔥蔥鬱郁的樹木給擋住了。
「是只的蛙獸。」
葉槿喻聽了他的話,那可是相當於金丹的存在,這個人能憑神識知道這個怪的階級,看樣子至少也是個金丹了,加上天機閣的弟子,這個人是在與地龜對戰的時候死掉的弟子?
作者你沒有心,這麼好看的的人,還那麼有天賦,在原著裡面卻是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就一句話,天機閣最具天賦的弟子當場隕落在這場戰鬥中,從此天機閣損失了一個好苗子,此後鮮少問世。
「怎麼?」
簡竹喧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稀奇古怪的女子會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是天機閣的嘛,最近有什麼劫難嗎?」天機閣最擅長卜卦,不知道他們天機閣長老是不是算出了他的道命,才會不多加干涉,畢竟干涉一個人的道命,將會用更多的人的命來補。
「無。」
有時候道命即使知道了,也無法更改的,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看樣子他們天機閣掌門長老並沒有告訴簡竹喧,等死的感覺可是不好。
終於轉過河道,前面的人也引入眼帘,好傢夥果然還是要遇到天道女主,還有那不是她那親愛的未婚夫天劍宗歲和長老的弟子楊宇西嘛,還有一些玄天宗的小弟子。
收了荷葉,兩人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打這隻丑蛤蟆,那長舌頭一卷就卷到了曲屏兒的劍,一甩就甩了出去。
還得是楊宇西的反應快呀,急忙接住了曲屏兒,他們這群人最高的只有築基期後期,比上這蛤蟆還是差了一個等級,再加上這蛤蟆的粘液皮膚都有毒,眾人一時間都拿它沒辦法。
這時,蛤蟆吐出一個一人大的泡泡,在陽光下呈現出彩色的光影,還挺好看,但是就是有不怕死的,一鞭子打在了泡泡上,那泡泡破碎開來,有些來不及躲避的,液體濺到衣服上開始腐蝕,嚎叫聲開始了。
「月月!這蛙獸全身上下都是毒,你別亂動!」曲屏兒已經生氣了,先前就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不要亂出手,非不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我……」
「一旁呆著去!」
畢竟是同門師妹,曲屏兒雖然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這時蛤蟆也抓緊時間開始攻擊,一舌頭劈向月月。
曲屏兒只得一把劍接下這一擊,再往蛤蟆嘴的方向擲出一枚爆炸符,見此蛤蟆趕緊收回舌頭往旁邊一跳。
「宇西師兄,我在前面纏住它,你攻擊的它后脊。」
蛤蟆這玩意雖然全身有毒,舌頭也非常靈活,但是四肢短小的它們時常無法顧及到後面的部分。正是利用這一點,曲屏兒將自己十成的功力注入水靈劍中,想給蛤蟆舌頭刺穿,蛤蟆也不虛,反嘴就是一個舌頭大橫掃,而楊宇西乘機繞道蛤蟆後上空,拉弓滿月,箭頭上的火焰似乎要灼燒一切,劍與箭同時擊中蛤蟆。
那蛤蟆的舌頭被劍劃破,不愧是高階靈器,劍上滴血不沾,乾淨如剛出鞘。那蛤蟆傷了舌頭又傷了後背,嘶啞一叫,想要退回水潭,但是還未來得及,就被楊宇西一箭擊穿了心臟。
一把烈火過去,蛤蟆屍體被燒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那一顆獸丹潔白玉華,蛤蟆的其他東西可用的太少了,只有這獸丹才有價值。
楊宇西將獸丹遞給曲屏兒,但曲屏兒拒絕了,她覺得最後是楊宇西擊殺的,按理說應是屬於他的,但是奈何他心意已決,曲屏兒也只好收下。
在給其他弟子喂丹藥的時候,他們也終於看到了邊上的葉槿喻和簡竹喧。
「葉槿喻你就站在旁邊見死不救?你這是變相的殘害同門!」月月永遠是那個沉不住氣的人,一手髒水潑向了葉槿喻。
「也不知道是誰自作聰明害得大家受傷,本來都快擊殺了,是誰害得曲師姐和楊道友不得再費心思。」
這話說的月月一陣臉白,之前師姐的確強調了這蛙獸全是毒,要他們小心為上,是她自作聰明了。
「要你管,你也沒幫我們,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如果我幫了,這獸丹不得分我一半?」
「你別想,這是曲師姐的。」
「那不就行了,我憑什麼幫?」
她那好未婚夫呀,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曲屏兒,也不出來幫她說一句話,好得很呀,想來這次回去就要退婚了。
「月月,你別胡鬧了!」
曲屏兒這時是真的煩這個月月,幼稚煩人,做事不計後果。得到曲屏兒的訓斥后,月月也只能諾諾閉上她準備反駁的嘴。
「師妹,最近咋樣?同行嗎?」
「還行,」葉槿喻瞥了一眼月月,又回望過曲屏兒,「就不同行了,我看下能否遇得到我長兄,我先走了。」
「好吧。」
見曲屏兒沒啥事了,葉槿喻也不想多待了,這曲屏兒都能遇到,她怎麼還沒看到她哥哥。
兩人走在樹林裡面,時不時不長眼蹦出來的小妖獸也被他們收了。
葉槿喻又望向了一眼簡竹喧,心想這貨怎麼還不走,老是跟著她幹嘛,這都第二天了,她不打怪也就算了,這個人怎麼也不去打怪,為宗門爭光的好機會呀,這人也不知道把握。
眼看夜幕就要降臨了,葉槿喻望著白天蔥蔥綠綠的樹木,現在也覺得有點陰森恐怖,尤其是那發出沙沙沙的草叢與風吹過樹葉的漱漱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簡竹喧靠近了一點。
看到她的小動作,簡竹喧沒有說什麼。
兩人繼續走著,期間葉槿喻拿出了她的法杖,那個夜明珠瞬間將附近照明,正鬆了一口氣,突然她發現前面有個紅色的東西奇奇怪怪的,她向前一步,那坨紅色的東西動了,雞蛋大的蛇頭向她咬過來。..
「啊——」
嚇得她急忙躲到了簡竹喧的後面,那光溜溜的蛇張著口,露出它的獠牙,但凶不過一秒就被簡竹喧給凍成冰雕了。
冰靈根不愧是冰靈根,揮揮手就能製冰,那豈不是夏天都不愁冰沙和冰飲了。雖然她也能用靈氣手動降溫,但還是沒有冰靈根來得方便。
瞥了一眼葉槿喻,簡竹喧心裡忽然有點嫌棄她,好歹也是個築基中期,連條小蛇也怕,丟人。
而丟人的葉槿喻可心思不在這,她想到了以後得美好生活,搞幾塊地種種地,然後再領養一個冰靈根的孩子,好像冰靈根的人都是會被瘋搶,那大概是領養不到了,算了,雇幾個人明天給她跑跑腿送送好吃的,自己就每天躺在門口晒晒太陽,養個靈寵,這生活,她做夢都能笑醒。
她其實是比較享受生活了,活著百年和千年沒有啥區別,越到後面反而越孤獨,體會到人間的繁華,享受當下,是她最大的心愿。
「好了。」
聽到簡竹喧清冷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不好意思地從他背後繞到前面,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持劍,和這個人同行第一天,她算知道了,這個人就等著她在前面開路呢。
腳邊是剛斬下來的荊棘條藤,雖然有靈氣護體,但頭髮不免有點凌亂。
「簡道友,不妨休息一晚?」
葉槿喻是真的累了,她就相當於一下午都在樹林里除雜草和樹藤,到了晚上還不能停,以前工作她也沒工作到這個時候。
「也好。」
說完就飛身上了一棵較大的樹,在樹榦打坐。而葉槿喻拿出了一塊地毯,鋪在了她剛清理完的地面,將法杖插在一旁,又拿出枕頭和被子,這可是她知道要來秘境特意從床上卷進儲物袋的,擺爛一躺,月光縈繞在她身上,今天也是月中,咋這月亮這麼圓潤呢。
蓋著被子,賞著月,這不妥妥的露天星空房嘛,太舒服了。
葉槿喻當然不知道,兩天內都沒打什麼妖獸的她,讓看到她的長老都覺得丟人,也沒見哪個弟子那麼擺爛呀。
天劍宗的大堂內,各位掌門坐在一塊巨大的水鏡前面,水鏡里正是葉槿喻擺爛一躺,簡竹喧在樹榦上打坐。
「岳掌門,你這弟子好像這兩天睡了快一天了吧。」蘇揚笑著說到,這好呀,讓他們天劍宗直接少了兩個對手,葉槿喻不成什麼大問題,這個金丹簡竹喧被拖住就行。
「天機堂的簡小輩都不急,葉小輩這不是照顧簡小輩嘛。」岳陽飛挑眉道,他無所謂呀,反正葉槿喻跟著這群弟子里修為最高的簡竹喧,就這麼說吧,簡竹喧就算打頭豬,葉槿喻也能分到一個腿,最後積累下來,也不虧。
既然提到了自己的弟子,天機堂的掌門就得誇一下自己的弟子了,「害,竹喧這孩子,可能還是想挑戰一下更高階級的妖獸吧。」
看著梁尚義得意的樣子,那笑得鬍子都快翹彎了,其他掌門都撇過頭不再看他,沒辦法,別人的確有那麼一個這麼優秀的弟子。
此時的天梯榜上,排第一的還是曲屏兒,大家又開始互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