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祭奠袁熙
卻說散朝之後,許攸心情得到了一種緩解,自從懸案出現之後,他心中惴惴不安,覺得對不起好在這次曹操將他調離了這個崗位,許攸內心稍安,但同時內心打定主意,等自己出征歸來之後,憑藉戰功升遷時,再來將此案調查個水落石出!
許攸剛準備回家,身後傳來一聲呼喊
「大人!」
許攸站住腳,回頭望去,發現是張郃,許攸面帶微笑和張郃打了招呼,剛準備離開,張郃像是要說什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伸手攔住了許攸
「大人!我不是不想追隨大人出征,而是覺得死非常蹊蹺,所以想趁著大軍開拔,眾人注意力不在此處之時,悄悄調查此事,還個公道!」
許攸一聽張郃重提事,很對自己胃口,這才明白張郃不跟隨自己出征的原因,拍了拍張郃的肩膀
「此事我也感覺有些蹊蹺,你現在是京都令,好好幫我查一查!」
張郃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此和張郃分開,回到家中之後,看見沮授全身縞素,在柴房內布置了一個小靈堂,上面還有袁熙、袁尚的牌位,由於是沿途一路奏報,大聲高喝
「公孫康送袁熙袁尚人頭敬獻魏王!」
所以民間沿途百姓都聽說了此事,並且一傳十、十傳百,因此沮授知曉舊主被殺之後,想要祭奠一番,甄宓之前是袁熙的妻子,所以許攸還是讓甄宓前去為袁熙上香,在袁熙牌位前,許攸暗暗禱告
「雖然你我從未見過面,但我會好好照顧甄宓的!」
沮授跪在兩個牌位面前,雙眼含淚
「許攸,明天我就會離開許昌,今後你好自為之!」
許攸明白沮授的意思,他想去遼東找公孫康報仇,因為作戰是機密,所以曹操兵分兩路討伐之事還沒有傳出來,許攸對沮授耳語,悄悄將自己為東路大軍主帥的事情告訴沮授,沮授當即來了精神
「真的?」
許攸點了點頭,沮授怒砸一下桌子
「那就好,我也要去,非親手宰了公孫康不可!」
許攸原本不打算讓沮授隨軍,畢竟自己離開許昌,如果連沮授也走了,那甄宓獨自一人在許昌,許攸有些不放心,或許是看出許攸眼神中的猶豫,甄宓輕聲說道
「你就讓他去吧!聽聞袁熙死訊之後,他嚎啕大哭,不讓他親手報仇,他怎會甘心呢?」
許攸壓低聲音
「那你一個人在許昌.....」
許攸話沒說話,甄宓將許攸拉到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解
「成大事者,需成全他人,這才叫心胸,我在許昌怎麼了?難道怕我不守婦道?」
甄宓說著說著,雙眼就泛著淚水,外面董欣剛好回來,聽說此事之後,連忙寬慰甄宓
「哎呀,先生還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吧!先生放心吧!曹丕都沒能拿你的夫人怎樣!有我在,一切安好!」
甄宓原本是覺得許攸怕她不守婦道,此時董欣寬慰之後,發覺許攸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心頭一暖,破涕為笑,依偎在許攸的懷裡,溫柔細膩,在許攸耳旁輕聲說
「放心吧!我沒事,有董欣陪著我呢!」
甄宓這番舉動,可羨慕了董欣,嫉妒了沮授,撩撥了許攸的慾火,甄宓氣若幽蘭,襲擊了許攸的耳朵,當即按耐不住,將甄宓橫抱而起,甄宓一聲驚呼,也便任由許攸胡作非為了,至於沮授,許攸和甄宓那點破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破不說破,畢竟許攸和甄宓已經是夫妻,自己能阻止一時,哪能阻止一世,再說這次要去遼東為袁熙袁尚報仇,還得許攸幫忙呢!所以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此時的魏王府,郭嘉獨居的小院內,房間內瀰漫著一股藥味,幾位侍奉郭嘉的宮女有良好素養,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厭惡,對郭嘉也是細膩溫柔,極盡討好之事,郭嘉也知自己命數,索性也不再克制,每日美色當前,身體很快便掏空了
短短几月不見郭嘉,郭嘉已經骨瘦嶙峋,曹操都在想要不要派幾個六七十歲的老宮女過來,郭嘉看破了曹操的心思,沖著曹操哈哈大笑
「主公勿憂,我平生就此愛好!別把我這點愛好也給掐了!」
曹操細心的為郭嘉蓋好被子,房間內的宮女也明事理,悄然從房間退出,並且關好房門,曹操拉住郭嘉的手
「那你也得注意身體啊!孤以後還得仰仗你呢?沖兒也需要你來扶持啊!」
郭嘉眼中含淚,知道自己壽數已盡,已然油盡燈枯了,再怎麼調養都無濟於事
「主公費心了,可惜,臣心中有數,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主公是想立公子沖為世子嗎?」
說到此事,曹操站起身,嘆了口氣
「奉孝,看看我那三個逆子乾的好事,若不是他們...你何至於此啊!」
曹操的意思很明確,他無法原諒那三人對郭嘉的所作所為,所以不想立他們為世子,郭嘉強撐著身體靠在床頭,每動一下,都感覺渾身的力氣都使盡了
「若主公有意立曹沖為世子,那需將曹丕、曹植、曹彰放出來!不然外面有三人的奴僕,曹沖公子年幼,恐有性命之憂啊!」..
曹操明白郭嘉說的什麼意思,郭嘉怕那三人覺得自己與世子無緣,設計陷害曹沖,但曹操此時覺得自己對那三個兒子了如指掌,嘿嘿一笑
「他敢!奉孝放心,曹植、曹丕、曹彰不管怎麼說,也是孤的親生兒子,孤的血脈里,斷然做不出殺害至親兄弟的事!今日來找奉孝,是有事想詢問!」
郭嘉見曹操不聽自己的建議,也不能再強行諫言,畢竟曹操是一代明主,有自己的思維,謀士的想法只能是輔佐,郭嘉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職責是提出建議,至於君主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了,見曹操略過世子之事,郭嘉也不再詳究,而是盡心聽曹操要說的事
曹操在房間的踱步,看樣子他要說的事情讓他糾結,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了
「對於荀令君,奉孝與他是至交,他在大殿上如此冒犯孤,奉孝覺得應該作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