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解惑三
不得不說,這一把,景山是把事辦到了舒璞的心裡去。
冷靜下來的舒璞也覺得依照阮長寧的性格,定然不會被一個土匪窩所困住,所以大概率她應該並沒有落在那幫土匪手裡,但是第二天一早,舒璞還是和景山帶著一隊錦衣衛向儋州趕去。
錦衣衛編製同其他隊伍不同,一隊錦衣衛也只不過有五十人,人數並不算多,只不過錦衣衛一向以精銳著稱,對付一夥土匪罷了,況且又是舒璞親自領帶,五十人足以。
可讓舒璞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們剛剛踏入海螺寨的視線範圍內,還沒來得及動手攻打,就被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盡數兜了起來,除了舒璞帶著的十幾個先行走過去的人,其餘的全部被大網掛在了半空中。甚至因為連他們胯下的馬也一併兜在網裡,那脆弱的樹枝便像是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重量一般,沒多久便裂開了,可憐一群人連帶著馬,剛剛被掛在了半空中,還沒緩過神,便又立刻摔了個狗吃屎。
而馬兒經過這一連串的變動難免有些受驚了,連踢帶踩好一會,差點便將幾個錦衣衛踩成了肉泥。
出師未捷便被人如此捉弄,錦衣衛的眾人都有些惱火,重新整理了隊伍之後便躍躍欲試的想要開始攻打山寨。
舒璞冷眼看著一切,正欲下令,卻看見山寨的瞭望台上,緩緩的站上去一個紅色的身影。
只見那人的身材有些臃腫,腹部高高的隆起,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烏黑的頭髮披在身後,只用一根紅色的髮帶隨意的在中間部位紮起來。
隨著風吹過,紅色的長裙像一面旗幟,在空中獵獵飛舞起來。
舒璞望著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兒,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
果然,他的殿下真的在這土匪窩裡,甚至……還過得不錯?
舒璞正想要騎著馬走進一點,卻見瞭望台上那抹紅色的身影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弓箭,泛著冷意的羽箭就嗖的一下直衝舒璞飛來。
「督公!」
「主子!」
「別動!」舒璞制止了身後想要撲上來幫他擋箭的眾人,就那樣直勾勾的瞅著那熟悉的人影,任由那羽箭直直的插入自己面前的土地上。
望著那距離自己不過幾步遠的羽箭,舒璞的臉上緩緩綻開一抹笑意。他知道,自己的殿下認出自己了……
畢竟,若是真依照阮長寧的武力值來說,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舒璞,那羽箭現在絕對已經深深的扎在他胸膛里去了……
只是還沒等到舒璞有所反應,瞭望台上的阮長寧便再次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弓箭,景山一看,連忙下了馬,便往山寨的方向跑去。
「殿下!金風!是我啊!我叛變了!我投降!快讓我進去吧!」
舒璞的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那一隊剛剛才恢復隊形的錦衣衛也全部獃獃的望著狂奔過去景大人,驚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
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等到一路嚷嚷著投降的景山跑到了寨子門口,那一直緊閉的大門竟真的緩緩打開了一條縫,剛剛可容景山通過。
景山一瞅門開了,頓時一樂,一個閃身便沒了人影,只留下身後的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背影。
而景山一進了山寨,便看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金風。
金風:「你和駙馬這是去哪了!居然這麼久都沒有來找我和殿下!」
景山連忙哄道:「姑奶奶啊,金姑奶奶,您就別怪我了,您這跟著殿下一走,連個影都沒了,要不是你還知道給我留封信,我和駙馬那還不得急瘋了!」
原來那日阮長寧敲開了金風的房門,問金風要不要同她一起離開。金風借著拿行李的時間,草草的給景山留了一封信。
「我和殿下先去江南了。」
短短九個字,多一個沒有。可也就是因為有這封信在,舒璞和景山回來以後才沒有因為阮長寧主僕二人的失蹤而慌了神,只是緊隨其後,一起往江南的方向趕。
只不過無論是景山,還是舒璞,都只是知道阮長寧帶著金風離家出走了,疑似生氣,卻不知道究竟為何生氣,甚至於已經過了這麼久,依然沒有意識到阮長寧生氣的原因。
金風撇了撇嘴,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生氣,氣氛的指著寨子大門前那根高聳的精鐵煉成的旗杆,罵道:「景山,你看那個桿,直不直?硬不硬?」
景山不明白金風為什麼這麼問,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下那個桿,認真的點了點頭:「直!硬!」
金風咬牙道:「你就跟那桿一樣,是又直又硬的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