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長公主爆發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見一粗布荊釵的婦人抱著一個嬰孩衝到風樂天面前,
「官人,官人你沒事吧!」
風樂天早在看見這婦人的一瞬間就傻了眼。柳娘為何會在這裡,她不是好好的被自己安置在西城的宅子里嗎?
「大膽婦人,這是長公主府!你還不快快退下!來人,快將她趕出去!」
三皇子阮長明眼瞅要壞事,急忙叫人將柳娘帶下去。
「老三,你也知這是本宮的公主府,什麼時候你一個庶出的皇子也能做的了嫡公主的主了?」阮長寧有些好奇,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這個三皇弟今日如此上躥下跳有些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長寧又看向柳娘說道:「你又是何人,這廳內,又有誰是你的官人?」
「回,回公主的話,妾身叫姜柳娘,是丞相府風公子的外室……」
「你個無知婦人,混說什麼,還不快閉嘴!」風樂天終於緩過神,趕緊制止姜柳娘繼續說下去。
阮長寧卻並不想放過他,若不是重活一世,她還真想不到,自己拿軍功換來的駙馬爺,竟早有外室,甚至都有了兒子!他風樂天究竟把自己當什麼,又把她皇家當什麼?
「姜柳娘是嗎?你說你是風公子的外室,你可知風公子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阮長寧到現在,才頗有興緻的看著這幾個人,姜柳娘今日會抱著孩子闖公主府,其實是因為有人和他說自家官人惹怒了皇家,要被誅九族,如今漸漸冷靜下來,方才覺出不妥來。
只見姜柳娘怔怔的將目光轉向風樂天,陡然看見他手中的肚兜,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向風樂天,「官人,你為何要拿著妾身的肚兜?」
眾人嘩然,風樂天竟敢如此污衊皇家公主清白!
「哦?是你的肚兜啊,你家官人剛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這是長公主給他的定情信物呢?」
御史張大夫一向公正,直言進諫,如今眼瞅著所謂「皇家公主私相授受」不過是刻意攀污,他哪裡不明白今日這場鬧劇怕是丞相府另有企圖。
姜柳娘不過是一介婦人,此時早就被嚇破了膽,風樂天和三皇子阮長明也被眼前的變故驚的愣了神,一時半刻竟是誰也不敢張嘴辯解幾句。
舒璞瞅著場子冷了下來,覺得再看下去也沒了興緻,姜柳娘是他找來的,肚兜也是他換的,今日之所以由著三皇子和風樂天鬧這麼一場,本來也只是為了讓阮長寧看清真相,不再受人蒙蔽罷了。..
不過看著阮長寧不為所動的樣子,舒璞倒是覺得這齣戲怕是多餘了。
舒璞暗自摸了摸藏在自己胸口的肚兜,滿意道:「既然事情真相已經大白,這等骯髒的人就不要留在這污了長公主殿下的眼了。」
舒璞喚來侍衛「景山,把風公子及這位夫人帶去錦衣衛地牢好好審審,事關皇室聲譽,不得大意。」
阮長寧心裡很是滿意舒璞的識相,但轉念一想,剛才自己衝鋒陷陣,現在他才出來收尾,哪裡是真心報恩的做法,於是阮長寧還是惡狠狠的瞪了舒璞一眼。
舒璞自是領悟到阮長寧眼神里的嘲諷,卻也不在意,只是雲淡風輕的朝阮長寧笑了笑。
等到賞花宴結束,送走了公主府的賓客,舒璞便帶著阮長寧去了錦衣衛的地牢,錦衣衛多年來替皇帝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這地牢更是關押過不少朝廷大臣,算上前世今生,阮長寧還是第一次踏入這地牢。
入目皆是血淋淋的刑具,空氣中充斥著血腥,腐爛的臭味以及各種壓抑的痛呼聲,景山帶著人跟在兩個主子後面,內心十分為自己大人擔憂,這恐怖骯髒的地牢要把尊貴的長公主嚇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可其實阮長寧並不懼怕這地牢,但卻也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大婚之後,風樂天挑開喜帕,共飲交杯酒後,驟然翻臉,一介書生,竟趁著在交杯酒中下藥讓自己動彈不得,他親手挑斷自己的手腳筋,捏碎自己的琵琶骨,任由自己像個蛆蟲一般在地上蠕動。
想她阮長寧一世尊貴無雙,沒死在南疆戰場上,竟死於自己最信任的枕邊人之手!
舒璞看著阮長寧一路不發一言,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發抖,以為阮長寧被嚇到了,便輕輕握住了阮長寧的手。
阮長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有發現舒璞的舉動,可景山等人跟在後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天爺啊!他家主子瘋了嗎,那是長公主啊,長公主的手也是隨便摸得的?萬年鐵樹不開花,一開就點炮仗啊!景山等人實在沒眼看,努力收斂呼吸假裝不存在。
「殿下,到了。」
舒璞溫潤沉穩的聲音打斷了阮長寧的回憶。阮長寧怔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俏麗的臉上瞬間布滿陰霾,看著牢房內的風樂天,
「風樂天,時至今日,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嗎?」
風樂天緩緩抬起頭,看向阮長寧,許久又沉下頭來,不發一言。
「風樂天,你不說,那本宮來替你說,你多年來蓄意接近本宮,就為了成為本宮的駙馬,再伺機奪取本宮手裡寧傢具的虎符是嗎?」
風樂天聽到阮長寧的話,瞬間嚇的失了神,阮長寧竟全都知道!
「長寧,不是這樣的,長寧你聽我說,我是帶著目的接近你,但我後來也是真心奇,為什麼要送到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