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撬開女鬼子的嘴,茅升事情敗露
另一邊,南-京城外。
剛才偷襲樊哈兒指揮部的一個聯隊,早已藉助一旁的樹林給逃走了。
而大師兄與刀疤臉一眾心腹,則帶著之前追擊的大部隊,來到了設立在大後方土坡的指揮部。
只不過。
現在的指揮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地面上零零散散的,都是鬼子和警衛連戰士們的屍體,卻沒有看到樊哈兒他們的身影。
「大哥,大哥。」
「大哥你在哪兒啊............」
刀疤臉看著廢墟一般的指揮部,左顧右盼,不斷呼喊著樊哈兒的名字。
甚至。
他開始翻找起了地上的屍體。
與此同時,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茅升,一手拿著手帕,優雅的從他們的身後走了過來,道。
「不用找了。」
「我剛才親眼看見軍長被炮彈炸成了粉碎,已經死了。」
說著說著。
他還用手帕假裝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接著,煽情結束后,茅升直接暴露出本來的目的,道:「現在軍長死了,我作為副軍長,就該接替88軍這個重擔。」
「現在我命令你們,都給我後撤三十里安營紮寨,先休整一下。」
他要開始進行統一部署了。
可同為樊哈兒心腹的大師兄,卻始終不相信茅升說的話,直接反駁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大哥的屍體,誰都不能動。」
「大哥一定沒有死,他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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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一定,說明了大師兄的不甘心。
並且,幾人都知道茅升的想法,若是真讓他將部隊帶到三十里后整頓的話,估計他們全部都會被清理乾淨。
「我說,你們就別嘴硬了。」
「這可是一個聯隊的鬼子啊,而且我還親眼看見了,這還有假嗎?」
茅升一邊說著,一邊讓手下的女心腹準備發號施令,帶著大部隊後撤。
可大師兄幾人卻堅持不答應。
勢必要找到樊哈兒的屍體才行。
一時間,兩派在此地僵持了起來,誰也不服氣誰,而其餘的川軍弟兄們,則站在原地等著看誰獲勝。
終究是長官之間的爭鬥。
他們插不了手。
僵持之際,一陣轟隆的履帶聲,震動起了地面許多的泥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偏頭一看。
一支井然有序的坦克大軍,從遠處浩浩蕩蕩行駛了過來。
且直接掠過了原本屬於王有勝的駐地。
朝他們過來了。
下一刻,幾十匹馬從坦克群中躥了出來,展現在了88軍所有人的眼前。
那最前方一匹馬的馬背上坐著的人。
赫然就是樊哈兒。
只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但依舊從身形和樣貌中看出來是其本人。
「軍長。」
「是軍長,軍長還活著,他回來了。」
刀疤臉脫掉帽子,熱淚盈眶,這無疑是最好的一個結局。
不止是他,還有大師兄等一眾心腹,也都如刀疤臉一樣,在見到樊哈兒還活著的那一刻,都綳不住了。
一個個上去開始哭訴。
而樊哈兒卻並未理會眾人,他一個翻身下馬,眼神中迸發著凶光,一句話也不說的朝著茅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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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他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茅升很慌張,連拿著手帕的手,都有些不自然的哆嗦了起來。
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茅升在心裡一直暗示著自己,他還是88軍的副軍長,這樊哈兒沒有任何的證據,根本不敢動他。
「茅副軍長,你看見本軍長還活著,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很意外,我身邊只有一個警衛連的指揮部,在鬼子一個聯隊的偷襲下,都還沒有死?」
樊哈兒叉著腰,上來就是開門見山的一通質問,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對於他這樣的袍哥來說。
向來都是直腸子,有什麼就明說,絕對不會日後慢慢找把柄。
而刀疤臉等人,一聽到樊哈兒話裡有話之後,再看了看茅升,立馬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緊接著,他們就紛紛過來,把茅升給團團圍住。
可面對這樣的情況。
茅升卻沒有怯場,反而從容的開始狡辯,「軍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好像在說鬼子是我引來的呢。」
什麼好像?
這分明就是在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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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點兒鬼把戲打得挺好哎,昨天騙我轉移指揮部到這裡,然後今天鬼子一個聯隊就精準來偷襲。」
「而且,你娃在鬼子偷襲前就跑了,還說不是你在當漢奸。」
樊哈兒一股腦把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將事情的矛頭全部指向了他。
這一通質問沒有證據。
只是一個猜測。
所以,想過來的茅升,在冷哼一聲后,變得自信了起來。
「軍長,你要這麼誣陷我的話,那我可以不同意了。」
「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看看。」
茅升把手帕放在了懷中,一步一步的走到樊哈兒面前,伸開手讓他拿出證據。
沒有證據的話。
一切都是空談。
而對於茅升的反問,樊哈兒一時間愣住了,他的確沒有證據,剛才說的也只是自己推測的。
如果就這樣幹掉他的話。
對上面不好交代。
就在這個時候,王有勝站出來了,只見他使用系統的篩查功能。
一下子就鎖定了機要室的女鬼子卧底。
很快,在王有勝的指示下,這頭女鬼子被兩名特戰隊員給押了上來。
「放開我。」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這頭女鬼子瞪著眼睛,在歇斯底里的吼著。
興許是察覺到自己暴露。
又無法洗白。
她索性攤牌了,用日語咒罵起了周邊的所有人。
見狀,茅升眼睛一轉,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這頭女鬼子身上,「終於是抓住她了,這次指揮部肯定是她泄露的。」
「身為機要室的人,我沒想到她竟然是日本人的卧底。」
他嘴角一笑。
自以為推卸責任后,天衣無縫。
甚至茅升都有點兒感謝王有勝了,感謝他關鍵時候把人逮住來,能讓其撇清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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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有勝早就猜到了茅升會這樣說。
他敢把女鬼子抓出來,肯定是胸有成竹的,「來人,把她綁在旁邊的樹上去,用螞蟥來讓她開口。」
「讓她自己闡述獲得情報的整個過程。」
螞蟥吸血。
這個方法,對付女鬼子是十分有用的,號稱快速開口的兩大刑罰之一。
很快,在特戰隊員們的一通操作之下,連半個小時都沒堅持到,這頭女鬼子就用漢語喊起了求饒。
「別放了,別放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我全說。」
她受不了了。
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出來。
與此同時。
王軍,李陽,黃文三位軍長,也在這時趕了過來,剛好就碰到了讓女鬼子開口的場面。
「說吧。」
「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你是怎麼獲得情報的?」
王有勝給了她一耳光,讓其清醒了一下。
這麼多螞蟥吸血半小時,讓這頭女鬼子失血嚴重,差點兒昏死了過去。
在經過王有勝一耳光的醒神后。
這頭女鬼子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魏蘭告訴我的,她對我說了樊軍長指揮部挪移的事情。」
「所以我才趁機傳遞迴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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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蘭?
那不就是茅升的心腹之一嘛。
而且,此刻的她,正站在茅升的身後,狡辯道:「我這,我這也是不輕易間說的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再說了,我怎麼知道她是鬼子的卧底啊,這不能怨我。」
還好她是側面說的。
有著狡辯的餘地,依舊讓樊哈兒等人無話可說。
但細心的王有勝,卻是嘴角一笑,繼續問道:「那....這魏蘭告訴你指揮部要挪移具體位置的時間,你應該記得是多久吧。」
女鬼子點了點頭,道:「記得,就是昨天下午五點過的時候。」
五點過?
反應過來些什麼的樊哈兒,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向了茅升,道:
「茅副軍長,昨晚你可是八九點鐘的時候才告訴我這事的哦,那你的手下是怎麼提前知道,還剛好告訴了卧底?」
「你娃分明就是內奸。」
一個時間差。
把茅升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想到會出現致命的紕漏。
緊張起來的他,整個人方寸大亂,接著便把自己心腹之一的魏蘭推了出來,道:「她是內奸,肯定是她。」
「我也是不經意說了一下,卻被她聽到了,還告訴了這女鬼子。」
無論怎麼樣。
現在他的狡辯,已經是蒼白無力,甚至連邏輯都出現了問題。
而對於茅升的落井下石,魏蘭感覺到很無助,在內心選擇保命之後,立馬朝著樊哈兒跪了下來。
「軍長,是茅副軍長乾的。」
「他其實一早就知道了這女鬼子的身份,趁著王兵團長不在,他料定鬼子一定會出城進攻。」
「所以才讓我傳遞給她消息,再挪移指揮部讓鬼子偷襲。」
「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乾的,為的就是讓鬼子殺掉你后,獨自霸佔軍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