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約戰
twelve約戰
星期一的早上，下著濛濛細雨，雨滴拍打著樹葉，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偶爾飛過一兩隻淘氣的小鳥，在雨中唱著歌，在枝頭跳著舞，一點也不怕被雨打濕。
風寒羽就喜歡這樣的秋雨，細細的，涼涼的，輕輕的，靜靜的。每當這時候，他就會看著窗外聽雨，細雨滴滴答答，反反覆復訴說著秋天的瑣事。
中午放學后，雨忽然就停了，風寒羽剛走出教室，就看到葉凝霜在遠處向他招手。
「凝霜，一直在等我嗎？」
「你想得美！下午沒課吧，我請你吃飯。」
「好啊，求之不得。」風寒羽嬉笑道：「能和美女一起吃飯，在下榮幸之至！」
「是嗎？」葉凝霜轉身走開道，「可惜我不是美女。」
「誰說你不是！你可是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風寒羽跟上她，一起往校門外走去。
「stop！」葉凝霜打斷他，「有點創新jing神好不好？這兩個詞都被用爛了！」
在一間小餐館里，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飯，風寒羽忽然停下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凝霜看。葉凝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看什麼啊？」
「看你啊。」風寒羽笑道，「凝霜，你有男朋友了吧？」
「沒有啊。」葉凝霜看著他道，「為什麼這麼問？」
「不會吧！」風寒羽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像你這麼好的女生，怎麼會沒男朋友呢？」
「風寒羽，你想說什麼？」
「我……那你有沒有考慮找一個男朋友呢？」
「嗯，是考慮過，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你看……我怎麼樣？」
葉凝霜忍住笑聲道：「你嘛，還是值得考慮一下的。」
風寒羽聽了，趕緊給葉凝霜夾菜，呵呵笑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誰同意了！」葉凝霜哭笑不得，「女生有這麼好追嗎？你不覺得應該先寫點什麼嗎？」
風寒羽明白過來：「好，明天在下就將情書送到小姐手中。」
葉凝霜聽他聲音不小，不由慌道：「你……小聲點，被人家聽到了。」
風寒羽呵呵一笑，給葉凝霜夾著菜道：「太激動了，失態！失態!」
葉凝霜也夾菜到風寒羽碗里，忍不住笑道：「你呀！趕快用飯堵住你的嘴吧。」
回宿舍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了。
宿舍里，只有楊之清一個人躺在床上發獃，風寒羽覺得奇怪，上前問道：「之清，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獃？」忽然發現楊之清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唇也腫了。
「之清，你怎麼啦？」風寒羽拉起楊之清，看著他臉上的傷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之清搖搖頭道：「沒事。」
「是不是張劍雲他們乾的？」風寒羽已經猜出了大概，失口叫道：「他娘的，我找他去！」
楊之清拉住風寒羽道：「別！他們只是要我付醫藥費，我明天給他們就是。」
風寒羽怒火中燒：「醫藥費？我們三個兄弟受傷，都沒向他們要什麼醫藥費，這簡直是挑釁！」
楊之清不想惹事，拉著風寒羽坐下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寒羽，我們還是別招惹他們了。」
風寒羽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笑容，只拍著楊之清的肩道：「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張劍雲的勢力那麼大，我招惹不起。你好好休息，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先下去一下。」
風寒羽寫了封信，下樓后找到了雲之隊的人，把信遞給他道：「這是你們隊長的信，有很重要的事，麻煩你儘快轉交給他。」
張劍雲打開信后，有些意外，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拿信念道：「明ri下午六點，城外故鬼破廟，給你醫藥費——風寒羽。」念罷又道：「我以為風之隊都是些孬種呢，倒忘了還有個風寒羽，好！明天我們就去會會他們。」
第二ri，刮著風。
張劍雲帶人過去的時候，故鬼破廟內風寒羽的衣衫被破門而入的風吹得呼呼響。
張劍雲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破廟內只有風寒羽一個人，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
「你的兄弟呢？」
「都忙著。」
「難道你真是來送醫藥費的？」
「大概是。」
張劍雲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樣的對話方式，於是衝進破廟，指著風寒羽道：「你一個人來很讓我失望，醫藥費拿來，你走。」
風寒羽倏地捉住他的手腕，順手一翻就將他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我很不喜歡別人指著我說話。」
張劍雲想掙起來，但右手被反扭在背上，怎麼也用不上力，左手剛抬起，即被風寒羽一腳踩住，便再也無法掙扎。
這時，張劍雲帶來的人著急了，其中有一人拿著棍子朝風寒羽打過來。
風寒羽將張劍雲往前一推，那人的棍子便差一點打到張劍雲的頭，幸好他及時剎住手，扶住了張劍雲。
他們終於意識到風寒羽的身手並不尋常，再也不敢小覷了他。於是便有三個人一起沖了上來，風寒羽使出飄零神掌，掌法飄忽怪異，三個人皆被他用掌切中要穴，癱倒在地上。
剛剛緩過氣來的張劍雲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刀，大喝一聲刺向風寒羽。風寒羽剛打倒三人，尚未反應過來，忽覺腹部一涼，下意識一閃身，短刀劃破皮膚從身側掠過。
他左手遽然往下一伸，捉住張劍雲拿刀的手，使勁一扭，「當！」短刀落地，張劍雲痛得蜷身大叫起來。
「我的三個兄弟受傷，醫藥費誰來出？你們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向我們要醫藥費！」風寒羽輕笑一聲道，「風之隊不是軟柿子，不是你們想捏就能捏的。」
說罷，風寒羽撿起地上的短刀向外走去，破廟門前守著的人趕緊讓開一條道來。走出十多米遠時，風寒羽拿刀往後一甩，頭也不回繼續走去。
但見飛刀帶著呼呼風聲，不偏不倚刺進了破廟門柱上。張劍雲一夥看得目瞪口呆，站在那兒目送著風寒羽在烈風中離去。
風依然很大，颳起的沙子迷住了眾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