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冷對千夫指
陰雨霏霏,將軍府門上上的封條在風吹雨打中紋絲不動,封條上的字跡已然模糊……
幾百里開外,尋常百姓們的墓葬群里,一縞**子默默跪在一方墓前,而那新堆起的墳墓,竟連塊碑也不容被立下。
我是夏侯慕璃,雪國前將軍府的女兒。從小我和哥哥在父親和嫡母的庇護下長大,這墳便是他們的。我的異母弟弟與其生母的屍身,尚沒有找到。不過我也不想找了,夏侯府的衰亡,便是那兩個蠢貨造成的。
由於母親很早就離世了,我和哥哥便由無所出的嫡母撫養,哥哥成了嫡長子,我也成了嫡女長女兼獨女。我們從小讀書練武,深得父母真傳,但是沒想到,我的弟弟他的母親竟然一直恨我們入骨,在某些不喜父親的官吏的挑唆和控制下,將軍府倒了。那二人本想靠陷害哥哥有反叛之心扳倒我們兄妹與嫡母,不想卻害了全家。
父母離去的那一晚,我抱著哥哥哭了好久,他用他一貫溫柔的語氣安慰我,他一直說讓我堅強,我沒有看到他眼裡交織的不舍和凌厲。第二天,哥哥失蹤了,連一封信也沒有留下。我知道他有他要做的事,我也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見不到他了,我明白家裡的變故並不是一個庶子和一個妾室很容易造成的。我不想查下去,畢竟父母已經離去,但那不代表哥哥不會。
所有的僕人都被我和哥哥遣去了,我們用全部的積蓄打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平安一生。只有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瀅蘿留了下來。自哥哥失蹤后,只有我與瀅蘿二人相依為命,並且也是夏侯府於世人面前的最後兩人了。
「小姐,城裡的追兵都撤了」瀅蘿一身素衣,氣喘噓噓跑入了我們的棲身之處,乾瘦的小臉好久沒有這麼紅過了,「他們終於放過我們了!」
我一身縞素還沒有褪下,聽她說后也感到驚奇不已,瞪大了眼睛道:「真的?他們日日追捕,怎的突然撤兵了?」
「聽說是因為裕昭儀娘娘求情,皇上才放了咱們呢。」裕昭儀是皇上的寵妃,也是侯爺顧洛的姑姑。生母在世時,父親和老侯爺便指了我與顧洛為婚。而那時嫡母卻比任何人都高興……這是哥哥後來講與我聽的。
「我與顧侯爺指腹為婚,如今夏侯家敗落,他們躲還來不及,怎麼會求情?」上一次見他我們還都是小孩子,我只記得他那雙眼睛,看著嫡母時有種不一樣的情愫,努力掩蓋卻無半分用處。
聽到這話,瀅蘿臉色稍稍變了些,猶豫道:「侯爺決定與小姐完成婚約,但是……」她看了看我,終究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我見她咬著下唇,便明白半分,道「是要降我為側夫人么?」
瀅蘿看著我漸漸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要降為……庶夫人。」
我心一驚,這庶夫人,好聽了說是「夫人」,往難聽了說,便是最低級的妾侍,若無所出,可是連祠堂都入不了的。不過隨即我便平靜了下來。作為罪臣之女,保我一命已是大恩,我又怎敢求高位?「庶夫人便庶夫人罷,保我性命,許我榮華。你我又有何不知足呢?」
「可是,小姐……」瀅蘿話還沒有說完,一陌生男子突然闖入,一身灰衣,進入房中時眼睛里閃過一絲鄙夷,他看著我,道:「請問是夏侯小姐么?」
瀅蘿正想趕這私闖民宅之人出去,我一手拽住了他,正視那人,道:「是我,請問公子……」
「小姐好,我是侯府的人,來告訴您一聲,三日之後侯爺將派人接您入府。」他拿著一套衣飾,道:「這是側夫人命我送來的。請小姐自便。」說著他便要離開。
我正腹誹著他的無禮,他卻又回過頭,道:「侯爺說了,夏侯府已然敗落,怕是您的閨名,也該換換了。」說罷便大步離開。
「小姐!他……」瀅蘿指著他的背影,怕是氣炸了。
「行了,現在他是侯府的人,我還是罪女,咱們又能要求什麼?」我輕輕抿一口那苦澀的井水,「不過這名字,是該換換了。」
高中住校生的生活傷不起,只能慢慢慢慢慢慢更,,,小薰只希望慢慢更出來的能是精華。。結局都想好了,但寫中間部分的時候真的下不去手啊!!瓶頸到底毛時候能過去?過去以後就海闊天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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