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一命償一命
不敢置信的抬眼，顧明月正沖他笑的怨毒。
「疼嗎？」
陰惻惻的冷笑聲響起，鄭風已經疼的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而顧明月又陡然用力，將匕首再狠狠往下壓了壓，咯咯輕笑聲回蕩在休息間里，「你害死了我的子凡，還想活？」
「一命償一命，似乎都太便宜你呢……」
「你說，我要是送沐婉檸母子下地獄，你們老鄭家是不是就絕後了？」
他那麼喜歡兒子，那就讓他斷子絕孫！
「你，你好狠……」
鄭風滿臉冷汗，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幾個字，但卻逗的顧明月樂不可支，眼淚都笑出來了，「論起狠毒，我哪是鄭總你的對手？」
「子凡還喊你一聲叔呢，你居然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設計他，要了他的命？」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
想到慘死的兒子，顧明月眼裡就染了猩紅，抬手拔出匕首，沒頭沒腦的狠狠往鄭風身上扎，「你誘哄我離婚，辜負你的誓言，你就不配活在世上！」
「你害了子凡，你也得死！」
「我要讓你們老鄭家斷子絕孫，讓你永遠都是孤家寡人！」
「你去死吧！」
怨毒的詛咒聲混雜著鄭風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外頭的小秘書都聽懵了，就算是玩的有些過火，也不用叫的這麼慘烈吧？
總覺得有些不對，趕緊推門大喊，「鄭總！鄭總，您怎麼了！」
「快，快救我……」
鄭風已經被紮成了個血人，身上數不清多少血窟窿，眼看著就要命喪黃泉。
小秘書匆忙推門，卻被眼前的血腥場晾嚇得臉都白了，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顧明月反手一刀又扎進鄭風心口，剎那間就見鄭風雙腿一挺，沒了動靜。
她這才拂了下衣袖，淡然起身。
那雙猶然猩紅的眼睛看向小秘書，小秘書都嚇傻了，目光獃滯，連躲閃都忘了。
「嘁~」
她冷笑了聲，當著小秘書的面換掉滿是鮮血的衣服，這才揚長而去。
哐唧關門聲驚醒了嚇懵的小秘書，死死的捂著嘴，都沒敢哭出聲來，哆嗦著爬到床前，「鄭總？鄭總！」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但仔細一探，卻尚有幾分微弱氣息。
他竟然沒死！
怕行兇的人沒走遠，小秘書連喊都不喊，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喊人來幫忙，一來二去的，等人趕到時，顧明月早已經消失在人海里。
而顧明月出去后就給墨予琛打了電話，一聽沐念安只是被刺傷了肋骨上的皮肉，休養幾天就好了，就難免有些遺憾。
搭上了她兒的性命，沐念安居然沒死？
現在想殺也殺不成了。
知道墨予琛會嚴加看守沐念安，顧明月也沒有去醫院，扭頭就去了車站。
她兒的遺願還沒完成，她怎麼能歇下來？
接完顧明月的電話沒多久，秦飛就打來了電話，「表哥，你知道顧明月的號碼嗎？現在顧子凡死了，警察讓顧明月去一趟警局，但怎麼都聯繫不上她。」
「她剛給我打過電話，我試試。」
墨予琛掛斷電話，再給許明明月打過去，卻始終不在服務區。
顧明月好像突然間就消失了。
沒兩個小時，警察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墨予琛手機上。
「兇殺案？」
沐念安驚愕了下，「怎麼可能？」
「不知道，現在找不到顧明月，她從前又和墨家有關係，我只能過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沐安腰捂著左肋起身，也許是當時她掙扎的太厲害了，匕首竟然扎在了肋上，刀尖才入體兩厘米，算是輕傷了。
墨予琛猶豫了下，也就點頭同意了。
他才出差兩天，沐念安就遭受了生命危險，以後他去哪都得把這女人拴在腰上才行。
接受調查的地點也不遠，就在醫院樓下的急診手術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著，門邊站著個小姑娘和女警，她倆正低聲說著什麼，看見墨予琛和沐念安過來，便喊了走廊盡頭的人，「孟哥，人來了。」..
「你好，」孟警官過來和墨予琛握了下手，說道：「顧明月持刀傷害受害者鄭風，現證據確鑿，還望二位配合我們抓捕顧明月。」
沐念安皺眉，「真確定是顧明月動的手嗎？」
「物證人證齊全。」
孟警官點頭。
沐念安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顧姨從前在墨家時溫婉嫻淑，從不與人結仇，怎麼會突然持刀傷人？」
「墨夫人，人是會變的。」
孟警官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鄭風身中二十七刀，其中二皆是毫無章法，胡亂所刺，唯獨心口兩刀極深極准，顯然是蓄謀而為。」
「只不過受害者的心臟恰好偏右，才避開了致命點，或許能撿回條性命。」
故意致傷和故意致死，那是兩個概念了。
小姑娘又哭了，渾身瑟瑟發抖，顯然被嚇的不輕，「我推開門的時候鄭總已經倒在了血泊里，而兇手看見我之後，又往鄭總心口扎了一刀，這才換衣離開……」
那麼多的血啊，她嚇都要嚇死了。
女警低低安撫著，小姑娘的情緒才稍微平靜下來。
但看她始終哆嗦著身子，只怕這事要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了。
孟警官咳嗽了聲，看向墨予琛。
「她午後聯繫過我，詢問了下我妻子的情況。」
墨予琛把手機里的通話記錄拿給他看，「後來警方說要聯繫她去認領她兒子的屍體，我再給她打電話，便聯繫不上了。」
一連串的未接通記錄，清晰可見。
孟警官錄了電話再打，依然還是不在服務區。
墨予琛又補充了句，「她在去年就已經和我父親離婚，和鄭風在一起。至於她為什麼會在她兒子顧子凡死後殺了鄭風，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既然墨予琛也聯繫不上顧明月，孟警官問了些基本情況后，便沒在問詢。
他倆等在手術室外，一直到深夜時，手術室的門才打開。
醫生滿臉疲憊的出來，「病人傷勢嚴重，目前雖然穩住了他的生命體征，但仍存在併發症感染的風險，而且他休克昏迷的時間過長，腦神經極有可能受損失，得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