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遲來的歉意

「晝！」

晝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緣一的聲音又在身邊響起，「別被無慘影響的太深，冷靜下來。」

長出了一口氣，晝看向全都警惕著看向這邊的劍士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繼續說啊？為什麼不說了？」

煉獄徹司郎沒有鬆開握著刀柄的手，剛剛的一瞬間傳來的極致的危險感讓他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就強到這種地步了嗎？何等可怕的成長力啊，還好有緣一先生在。】

「哈，果然啊，你暴露出真的面目了吧！」

「說到底鬼就是這麼骯髒的東西！」

緣一沒有理會劍士們的話語，而是偏過頭，目光擔憂地看著晝，「晝……」

「我沒事，哥哥。」晝再一次對著劍士們伸出手，「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

「等等，晝——」

「血鬼術·繪世卷·剝奪。」

世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晝冷漠的看著不斷張嘴，卻因為毫無聲音而感到驚慌的劍士們，「如果我哥哥沒有阻攔，你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晝，別被鬼的情緒支配，」緣一這次沒有放下手，而是一直伸手壓制著晝的身體動作，「我不想面對要對你揮刀的場景。」

「那種事無所謂。」晝搖了搖頭，神色依舊冷漠，「我從來不畏懼要作為鬼被斬殺這件事，畢竟我也深刻地認同著，鬼就是不該存在的生物，但這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他們污衊哥哥。精華書閣

既然哥哥因為內心的溫柔不願意對這些人表達自己的情感，那就讓我來替你表達。

而且在和哥哥的旅途中我也確認了，成為鬼之後只是放大了人性里的惡而已，行為方式歸根結底並未超出人類，我也就只是——」

「別說了！」緣一眉眼低垂「別說了，晝。」

晝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言語。

「抱歉，煉獄先生……」

「不，這本就不是緣一先生的錯誤，是他們冒犯在先的。」煉獄對自己居然還保持著說話的能力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很快和緣溝通起來，希望讓劍士們恢復，「緣一先生，我會管束這些劍士的，能不能讓晝——」

「不能！」晝瞪起眼睛，「既然長了一張只會污衊他人，胡亂給他人定性的嘴，那麼乾脆就不要講話了！省的莫名其妙在我手裡丟了性命還要讓我因為背負殺孽被哥哥埋怨。」

煉獄徹司郎一時間說不出話，只是看上去十分無措。

「晝，不要鬧了。」

「哼。」晝抱起胳膊，別過頭，但最後還是在緣一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多曬太陽，血鬼術會自己解除的，除了不能發出聲音沒有別的影響。」

煉獄徹司郎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性命之危就好。

「哥哥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人欺負的。」晝鼓起臉，「明明實力那麼強大。」

緣一感受到晝身上逐漸消退的鬼氣，微微鬆了口氣，終於把視線轉向煉獄徹司郎，「我得到了一些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情報，煉獄先生現在方便記錄嗎？」

「那個，可以拜託等一等嗎？」

「嗯？」

「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可以在柱合會議上講述，我現在就給主公寫信。」

緣一微微怔愣，「我現在是帶著鬼的劍士，應該不太方便吧。」

「我相信緣一先生和晝先生。」煉獄揚起嘴角，「畢竟緣一先生是能讓鬼武士無慘落荒而逃的強大劍士，而晝先生也在飢餓的情況下抵抗住了稀血的誘惑，堅持自己是一位人類而不是毫無自製的鬼。」

「也就你還說點兒公道話。」晝咕噥著，「不過我去的話確實不合適，我畢竟是鬼，在已經被鬼帶領著襲擊過一次之後，鬼殺隊對於鬼也應該有更多仇視了吧？

雖然本來鬼就因為被慾望支配腦子不好不太能溝通。」

「我相信主公大人的判斷！」煉獄的聲音又重新充滿活力，「說起來幾天前還真是感謝晝先生！新的熏香非常好用！低級劍士們的存活率也高了不少！真的感激不盡！」

「什麼？」晝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我什麼時候把熏香……哥哥！」

「嗯，我把你說效果最好的那一個給了他們。」

晝頗為控訴地睜大了眼睛。

「雖然看上去是一場誤會，但還是要感謝研究出熏香的晝先生！」煉獄笑了一聲，「不知道兩位能否耽誤幾天行程？正好過幾天就是例行的柱合會議了！我認為大家應該都想要見一見緣一先生和做出祛鬼香的晝先生的！」

「晝想去嗎？」

晝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哥哥想去嗎？」

「……」

「我知道了，」晝嘆了口氣，「那就聽哥哥的吧，我到時候會乖乖待在箱子里的。」

「謝謝，晝。」

「太好了！附近就有藤之家！我來帶路吧！」煉獄徹司郎看上去十分愉悅，然後就轉頭看向晝，「我還沒對晝先生道歉！」

「嗯？莫名其妙的和我道什麼歉？」

「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詢問了您哥哥的事情嗎！」煉獄徹司郎雙手抱胸，「雖然我現在十分憎惡那隻鬼，但是當時經歷了變故的晝先生想必要比我更悲傷吧！真的是十分抱歉！

我一直想要當面道歉來著，但是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晝先生又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所以我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為什麼你還能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晝鼓起臉，偏過頭，「而且居然和剛剛傷害了人類的鬼道歉？真是奇怪的劍士……我果然和你處不來。」

「哈哈哈！讓你不自在了可真是抱歉，那麼緣一先生要和我們一起去藤之家嗎！」

「不了，我打算在附近再搜索一下。」緣一面上也帶了些笑意，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雖然無慘選擇了逃走，應該不會再躲在附近，但要是他真的躲藏在附近打算吃人的話，哪怕只是吃了一個，我身上的罪孽——」

「都說了幾次了！不是哥哥的錯！要是換成那些劍士，連一招都撐不住就要死掉了！」

「好吧，我的疏忽。」緣一微微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為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還是要去巡查一下的。」

「那我們也一起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哪怕他只剩下心臟大小的身體，也不是這群菜雞能應付的，」晝對著被迫消音的劍士們依舊沒有好臉色，「沒有柱的實力，是根本做不到傷害無慘的，而且對我的攻擊連反應都做不到，要他們去做什麼？給無慘送餐嗎？」

被迫沉默的劍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