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酒佳釀
酒瓶猛烈地晃動著,只聽見「啵」地一聲,猶如開啟香檳的聲音,美酒噴涌而出,又似過江之鯽,又似洪水泛濫一般,肆虐著。
申鶴趕緊張開櫻唇,對著瓶口,將佳釀全部喝光,但是佳釀實在太多,順著她的鵝頸往下滑落著。
美酒滑到了那兩隻飽滿圓潤的、豐滿的胸脯之上,滾燙的清酒刺激著肌膚,伴隨著輕輕的抖動,顫顫巍巍的,如同平靜湖水之中的陣陣漣漪。
申鶴那雪白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之上增添了一抹的紅暈,如鵝頸般的脖子有節奏地微微顫動著,美麗有形的鎖骨在美酒的刺激下有些稍泛粉紅。
想必是不勝酒力,所以才會被一點點的瓊漿玉露弄得雙頰生霞,兩耳發紅。
飲酒結束,申鶴上了床,抱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要問如何發展到了現在的這個情況,還得從許多天之前說起:
在山路中,蘇逸騎著一隻雄山羊,在蜿蜒的道路上面行駛著,正往申鶴的家裡面前行著。
「我竟然穿越了。」蘇逸摸著自己的腦袋,整理著腦海之中的信息:
自己是一個記者,如今正在採訪申鶴,之前已經採訪申鶴一段時間了,只不過那段記憶已不復存在,需要重新採訪。
另一邊,申鶴的家中:
整齊有序的鍋碗,地板擦拭得反光,整個房間瀰漫一股清心的味道,申鶴仍在卧室休息。
「按照記憶,鑰匙就放在門前面的毛毯下。」
站在木屋的外面,蘇逸從門前的毛毯下面拿出一把鑰匙,插進門鎖之中,開了門。
畢竟是剛剛穿越過來,蘇逸還是有一絲的顧慮,放不開手腳,站在卧室門外,猶豫著。
「既然記憶之中關係還算是不錯的,那我就上了。」幾十秒鐘之後,鼓起勇氣,蘇逸敲了敲門,但還是沒有反應。
「申鶴,我進來了。」打開門,蘇逸走了進去,此時的申鶴正裹著一層薄薄的棉被,躺在床上休息。
走到了申鶴的床邊,蘇逸照著自己的記憶,做著之前的那些事情。
「起床了!」
蘇逸走到申鶴的身旁,捏著她那柔軟的臉蛋兒,又是拉又是扯的,但是申鶴仍然沒有醒來,蘇逸只好扶起申鶴的小腦袋,在她那粉嫩的玉臉之上打了幾下。
「嗚~別打我~」
申鶴迷迷糊糊地,終於睜開了眼睛,傻乎乎地看著蘇逸:
「早哇,小逸~」
申鶴裹著那條薄薄的棉被,她的上身僅僅是一件肚兜,露出香肩,大片雪白圓潤的肌膚露在了外面,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銀面如雪,桃腮微紅,柳眉杏眼,一顰一蹙之間,柳葉眉微微顫動,給大而明亮清純的眼睛增添了幾分春情。嬌挺的小鼻子偶爾聳動幾下,可愛至極。
她的皮膚猶如溫泉水滑洗過的凝脂一般,似乎抹了一層油脂,玉琢般的身子陪襯著一抹嫣紅,白嫩光滑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散發出點點的熱氣。
香汗淋漓,如同被擠出的蜜汁一般,襯托得申鶴的皮膚更加的溫潤如玉。
下身是僅僅穿著一條黑色鏤空雷絲內小褲,如同玉柱一般的飽滿的大長腿擺在床上,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
「那個,申鶴,你還是穿一下褲子吧。」蘇逸略微尷尬地說道,雖然看見申鶴的內小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好。」
申鶴打開自己的衣櫃,裡面全是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熟練地穿上,並且繫上紅繩。
「小逸,今天的採訪內容是什麼呢?」申鶴整理了一下衣服與紅繩,走到一張桌子前面坐下,如同專心聽講的學生一般。
「嗯……」
蘇逸從背包裡面拿出筆記本和毛筆,蘸上墨水,隨便地寫著。
「我們今天還是仙人弟子的日常生活吧。」蘇逸在筆記本上面寫下這幾個字。
他一點法術都不會,也只能採訪點日常生活了,要是採訪冒險生活,一個不小心短命了咋辦。
「好。」申鶴平靜地說道,如同一位波瀾不驚的絕世高人,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心中有著的只是寧靜。
蘇逸問了申鶴許多的問題,有一些光是言語不容易表達,就一起動手做事,比如煮麵條,擦桌子……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時間不早了,午飯時間都過了,我去買點肉菜回來做,你在家裡等一等吧。」
「好,那我就先將米飯煮好。」
申鶴走出門外,看著蘇逸過來時坐著的那一隻山羊,將它牽進了屋子,溫柔地說道:
「等下就吃飯了,再等等。」
「咩~」山羊高興地叫道。
蘇韻在廚房裡面忙著點火,申鶴站在門外,對木屋做了一些手腳。
「看來自己還是很快就帶入了角色啊,申鶴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
蘇逸擦拭著桌子,將雞蛋敲碎倒入碗內攪拌著。
「看,門外面的山羊不在了,那個男的走了!」
屋子外面,一伙人正在交談,蘇逸從窗子看出去,發現一支盜寶團的隊伍正站在屋子的外面,嘰嘰喳喳地交談著。
「確定要拿下這個屋子?不是窮的啥都沒有嗎?」
「錯了,還是有一點的東西的!就在她家的書架上面,我看見了幾本書,我還專門去打探了一下,那幾本書可是仙人的東西,老值錢了!!!估計得三百多萬摩拉!」
「乖乖,這麼多,那還不趕緊動手!!!」
站在屋內,蘇逸頓時感到麻煩大了。
「沒想到,申鶴的家居然被盜寶團給盯上了,都說財不外漏,申鶴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書籍給放在顯眼的地方啊!」
盜寶團是站在屋子前面的地方講話,蘇逸趕緊蹲下身子,跑到屋子最後面的房間,準備從窗戶跑出去,這個時候,馱著自己來的那一隻山羊也悄悄地跟了過來。
「差點就把你忘了,跟上,我們一去跑。」
到了最後面的卧室,蘇逸想要推開窗戶,卻發現,窗戶打不開,窗戶外面根本沒有什麼阻攔,但就是打不開。
「我焯!要命要命!為什麼窗戶打不開呢?」蘇逸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祈禱外面這群傢伙進不來了。」
「我記得,鑰匙就在門前面的這個地方。」盜寶團的一個人掏出了鑰匙,將門打開。
「為什麼可以進來不能出去?!!!」
蘇逸將山羊關進了衣櫃,自己則是躲到了床底下,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屏住了呼吸,默默地祈禱著,「申鶴,你快點回來啊!」
盜寶團在屋子之中翻箱倒櫃,將那幾本留雲借風真君的書籍拿走,即將離開之時,藏在衣櫃裡面的山羊叫喚了一聲。
「咩~」
「什麼聲音?!!!」
「從最裡面的那個房間傳出來的,去看看。」
「看來今日我註定要命喪於此了……」蘇逸悲哀地想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一隻山羊?」打開了衣櫃,盜寶團的人看著這一隻山羊。
「為什麼會將羊關在衣櫃裡面?算了,帶走宰了吃。」
那個人抓著山羊的角就往外面拖,「咩!咩!」山羊不停地叫喚著。
蘇逸還在猶豫要不要捨命救羊,自己卻被發現了。
「喲!這裡還有著一個人呢!」
「被發現了,拼了!」
蘇逸一個翻身從床底下滾出,一刀扎在床邊那個男人的腿上,趕緊站起來,一耳光打在搶羊那個人的臉上,拽著山羊就往外面跑!
「攔住他!」
還沒跑兩步路,蘇逸與山羊就被盜寶團其他的人給抓住了,綁起來扔在牆角。
「喲,小屁孩兒,躲在別人姑娘家等著偷襲呢!」一個長三粗的男人說道。
「偷襲個屁,你們這一群強盜!我呸!」
「喲,小崽子,說話這麼沖!」那個男人揚起右手,準備打下來,卻被一個女子給攔了一下。
「這位小哥生的如此俊俏,要是打壞了這一張臉就不好了~」
女子蹲下身來,用她那纖纖玉指剮蹭著蘇逸的下巴。
「小帥哥,只要你加入我們盜寶團,我就放過你哦~
要是你願意當我的壓寨男人,我還可以讓你當我們的二把手哦~
怎麼樣,考不考慮?」
「大姐頭,你怎麼對這個小崽子這麼好?」男人十分的不滿,看來覬覦這個位置許久了。
「加入盜寶團,去做你們這一些打家劫舍,偷雞摸狗的營生?我就算是死,也瞧不上你們這群人人喊打的玩意兒!」
蘇逸啐了一口,口水留在了女子的臉頰之上。
「小哥哥,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女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憐,楚楚動人的,她牽著蘇逸的左手手指,一個翻折,蘇逸的中指食指都接近九十度的垂直了!
「嘶——」
蘇逸倒吸一口涼氣,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昏死過去。
「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哦~」
女子用著她那玉蔥般雪白的手指,在蘇逸的胸膛上面剮蹭著,尖尖的指甲猶如利刃,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衣裳。
「我……我……」
蘇逸的額頭上面全是細密的汗珠,疼得牙齒都在打顫。
「小哥,聽不見哦~」
女子將她那小巧可愛的腦袋湊了過去,在蘇逸的耳垂上面輕輕地咬了一口,吹了吹氣。
「呼~
想好了嗎~」
「我……不加入……」蘇逸緩緩地說道。
女子的表情瞬間變化,十分的嚴厲,不爽的心情全都寫在了臉上,自己居然被拒絕了。
看上去十分的遺憾,女子的身軀往後面稍微地退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記猛烈的頭槌,砸的蘇逸眼冒金星。
「小屁孩兒,老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我!」女子抓著蘇逸的頭髮,如同一頭母老虎。
「我……拒絕……」
女子氣憤至極,將蘇逸的頭髮抓下來一大把,扔到別處,兩個耳光甩了過去。
「給老娘打!」
旁邊的幾個漢子一擁而上,拳打腳踢。
山羊見蘇逸被打了,沖了上來,可惜被一下子抹了喉嚨,倒在血泊之中。
「別太用力,慢慢來,最好來上個三天三夜。」
「大姐頭,三天三夜的話,那個女人就回來了。」
「只是比喻,你個文盲!」
幾分鐘之後,蘇逸已經傷痕纍纍了,他劇烈的咳嗽,不斷地往外面吐著鮮血。
「小屁孩兒,知道我們盜寶團不是好惹的了吧?」
女子抓著蘇逸的頭髮,仔細地端詳著。
「真是白生了這麼一張俊巧的臉蛋兒,可惜啊。
我算是理解了,這個屋子的女人,為什麼每天都與你在一起了,估計也是一個饑渴的女人,早就想把你收為己有了吧……
哈哈哈哈……那個女人,裝作清純,實則是一個極其放蕩的人!」
「你個……畜生……不準侮辱……申鶴……咳咳咳!」
「嘖嘖嘖,真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女子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老娘累了,你可以死了……」
女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往著屋外面走去。
「早死早投胎,小子,可不要怨恨兄弟我啊!」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夾在了蘇逸的脖子上面。
申鶴哼著小曲,手中抱著一個牛皮紙口袋,裡面裝滿了蔬菜鮮肉,朝著家裡面跑去,她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十多天了,終於留下蘇逸一起吃飯了。
即將到家的時候,一股不好的念頭湧上了申鶴的心中,擔憂、害怕、不甘的情緒散布在屋子內外,似乎連院子之內的花花草草都被這股情緒給影響了,低沉著頭顱。
「一個,女人?」
身穿白色的衣裳,頭上戴著斗笠,女子站在申鶴的家門口,身後站著幾個男子。
「為什麼,我的家裡會有陌生人?」
隔著數百米,申鶴警惕地看著家門口的盜寶團,突然,一道閃電閃過她的腦袋:
蘇逸還在家裡面!
腿部發力,申鶴一下子出現在木屋的外面,隔著窗戶,她看見了脖子處湧出鮮血的蘇逸,他癱倒在地上,身處一片血泊之中。
「哎呀呀,主人回來啦~
可惜呀~你的小白臉,已經被我殺……」
「死!」
一拳打出,女子的胸膛出現一個碩大的窟窿,下一刻,另外幾個男子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申鶴捏爆。
申鶴趕緊跑進了屋子,將蘇逸扶了起來,用冰元素凍結傷口,阻止鮮血繼續流出。
可惜,蘇逸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他的瞳孔逐漸失去光亮,暗淡下去。
「不……不要……不要!」
無奈,不甘心,但為之奈何?
申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子死在自己的懷裡……
「嗚……」
申鶴摟著蘇逸,將自己的臉頰貼合於蘇逸的腦袋之上,失聲痛哭,眼淚不斷地流出,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地散落在地上,宛如鑽石。
因為過於悲痛,壓制申鶴的紅繩居然出現了鬆動,一瞬間,溫度直降,方圓數百米都被冰凍住。
「申鶴,控制住你的內心……」
留雲借風真君撲哧著翅膀,緩緩地降落在申鶴家門口,她低沉著腦袋,為自己的這個徒弟感到悲傷,剛剛找到了值得留戀之人,轉眼卻失去了,還是於自己的懷中。
「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