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家開局幾個億,老子開局送走爹
大明洪武二年某晚,一塊書寫著開平王府大匾的大宅內,傳來了一陣狼嚎。
「咱沒病,咱喝什麼葯啊,不喝不喝。」
一個身著褻衣的少年正扒著床欄拚命的掙扎,而他的身後不是一群膚白貌美的小姐姐,而是一個個精壯的漢子,眼神中的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煞氣,足以證明這些人一定見過血,上過戰場。
「快把大少爺抓住灌藥,大少爺的病又犯了,快快快片刻不敢耽誤」一個穿著道袍留著絡腮鬍子手裡端著葯碗的道士,激動的大叫。
少年還是沒能敵得過一眾大漢,被捏著鼻子,按成太字,為什麼是太字,別問,問就是自信。
「咕嚕,咕嚕,啊,咕嚕,咕嚕,啊,咕嚕,唔」
一群大漢臉上露著滿意表情,一個個走出了卧室,就連那個留著絡腮鬍的道士砸吧嘴,邊回頭邊意猶未盡的也走出去,只剩了少年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嘴角還不停的有黑色液體流出。
少年叫常茂,沒錯就是大明歷史上那個赫赫有名的明初元帥常遇春長子常茂,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五好單身青年,對於穿越這種事他是一萬個不信的。
穿越那天他還在網路上與一個寫明朝小說的作者互噴了三個月,兩人每天下班六點準時上線,雷打不動,必須互噴到十一點才肯罷休,那天話題是朱標如果活者登基大明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兩個人僵持到了十二點,打破了三個月的規律。
常茂一直的認為,如果朱標活著登基大明國粹起碼還能延續幾百年,結局就不會有那麼凄慘,野豬皮說不定沒機會南下,現在的天朝說不定早就站在世界之巔!!!
黑夜中常茂的臉倒映著亮光,這個時候他彷彿就身處於大明,用這熟知的歷史知識和作者對線,兩人從政治、軍事、民生到百姓、大臣、內宮幾乎全部涵蓋。
常茂深入其中不可自拔,並沒有發現時間已經一點點過去了,常茂在與作者對線完放下手機就直接睡了,沒想就因為太沉迷晚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就直接來到了真實的大明洪武二年,成為了常遇春的長子常茂,茂太爺,md華農兄弟吃個竹鼠都要想個中暑理由,他穿越就是因為晚睡,這理由竹鼠聽了都要流淚。
其實穿越就穿吧,常茂這三個月與作者對線惡補了無數的大明知識,相信就算到了大明也能混的風聲水起,但是天意弄人,人穿過來了爹tm沒了。
剛好遇上常遇春南征途中突然病逝,可憐之前的常茂直接痛苦昏死過去,這一昏就是兩個月,再醒來就是穿越過來的常茂,剛開始常茂還不習慣,沒電腦,沒手機,沒網線,沒wifi作為一個重度網路衝浪選手,這日子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常茂適應了很久才習慣,剛來的一個月除了吃飯,就是躺在床上消化前身的記憶,也不能過於熱情的與人溝通,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家人叫他就點點頭,不張口說一句話,萬一給看穿就完球了個蛋的。
其他人看起來都以為大少爺因父去世傷心過度,不思茶飯,大讚其孝心,可是只有常茂知道,他一地道南方人怎麼說得出鳳陽口音,多少個晚上一個人躲在被窩裡辛苦的學習鳳陽話
,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把記憶和口音同化了大半了,才敢與人溝通。可偏偏要命的是,常茂這段時間做的唯一件事就是讀書讀的還是八股和史書,還是找府上的劉賬房借來的,這在別人家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是常茂是什麼人,他可是常遇春的長子,自幼習武熟讀兵書,從小除了兵書和某種小畫冊,指望他看一眼別的根本不可能。
頓時整個開平王府直接進入了紅色警報,常茂的母親藍氏,直接請來了道教的高人來給常茂看相,道士和常茂見面的第一面就給出了結果:常茂是悲傷過度導致邪氣入體,精神失常,對就是那個穿著道袍留著絡腮鬍的道士,
之後整個常府繼常遇春葬禮之後又迎來了一次盛大的法事,就連洪武大帝也派太監過來慰問,法事過後絡腮鬍的道士每晚上要給常茂灌一碗經他特製的葯,這葯可把常茂折騰的夠嗆,那都不是苦能形容了,問題是喝完以後一晚上舌頭會腫大,完全說不了話,還一個勁的流口水,
常茂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他反抗不了,給他灌藥的都是他父親的親兵,一個個可是龍精虎猛的煞神,再自幼習武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還有他母親藍氏的死命令,喝到好為止。所以才會有前面那一幕。
常茂此時躺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表情,心裡想著「不就是想看點別的書嘛,不看就不看唄至於嗎?」閉眼側身索性睡覺算了,嘴角默默流下悲傷的眼淚,殊不知在二十一世紀是常茂一直想做個運籌帷幄的謀士,堅持終於還是放棄了,武夫就武夫吧,放棄了毀滅吧世界。
「少爺,少爺。」中午一個帶著綠帽的小廝,蹲在床邊推了推常茂。
「唔,腫么了」常茂睡眼朦朧問道。
「少爺,老夫人叫你」小廝輕輕的在常茂耳邊說道,那距離幾乎要親上了常茂的耳朵。
常茂感覺到了耳邊的微風以及幾乎快貼近到的溫度,一個激靈,一腳就把小廝踹了出去。「哎喲,少爺!」小廝直接飛到了卧房中間的桌子邊,小廝這時的表情非但沒有埋怨憤怒,反而一臉驚喜的看向常茂。
「少爺這可是昏迷醒來之後第一次踹我,以前每天醒來都要踹我的,自從出事以後再也沒有這樣了,少爺你不知道,沒有挨著一腳最近都茶飯不思跟小倩都沒有心思打情罵俏了,少爺這一腳力道比之前還大想來一定是恢復了,小人又活過來了」小廝起身後飛快的扒著床邊,妮妮喃喃的說著,眼淚不自覺留了下來。
常茂坐直身子看著眼前流淚的的李四,這是他的貼身僕人也是他從小到的的玩伴,心裡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噁心,這是前身每天早上的習慣要讓李四在他耳邊輕聲呼喚,然後暴起一腳踹飛,美名其曰給李四錘鍊筋骨,但李四估計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蘇醒后常茂實在是不忍心,畢竟是新時代的五好青年,怎能壓迫勞苦民眾呢。
常茂心想「難怪之前起床時,沒有踹他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
「李四,能不噁心了嗎?趕緊讓人過來給我穿衣」常茂飛起又是一腳,別問在床上怎麼飛,自幼習武就是牛。
「哎哎哎,好勒少爺」李四落地后頓時從地上彈起,向門外走去心想:好勒好勒,少爺的病是真好勒,之前還要自己穿衣,這京城哪有人自己穿衣的。
「來人啊,給大少爺更衣」李四在門口大叫一聲。
一群鶯鶯燕燕的少女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