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宋濂認罪
這次常茂沒有點頭,有的事情能認,有的事情不能認,這呂本的事情是打死都不能認。
「是不是!!!常茂只要你告訴我,我立馬就可以認罪,我求求你了。」宋濂將頭卡在木欄杆中間哀求的說道。
「你和你那大弟子還真是親啊!你的子孫都沒有看到你這麼激動!這件事我不知道,也不能知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認罪,你的血脈,我給你留一條。」常茂語氣複雜的說道。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都不願意說實話嗎???我就想要知道實情,不然我死不瞑目!!!!」宋濂歇斯底里的低吼道。
「那你就死不瞑目吧!本公沒有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和你扯,你要是認罪,我就留你一條血脈,不認罪,也沒事,今天晚上你還是得死,外面的世家恨你入骨,你指望他們?你的弟子全部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希望,認或者不認,你自己決定吧。」常茂沒了興緻,揮了揮衣袖站起了身,徑直就往外面走去。
「認,還請鄭國公說到做到!!!留我宋家一絲血脈吧!」宋濂跪在地上,頭抵著地說道。
「可!」常茂沒有回頭,大步的走出了大牢。
王子謙,看到常茂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鄭國公,怎麼樣了?」王子謙緊張的問道,他在外面就聽到了一些叫聲,具體聊什麼,他聽不見也不敢聽,更不想聽,一旦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宋濂同意認罪了。」常茂點點頭。
「還是鄭國公厲害啊,鄭國公一出馬手到擒來啊,你不知道啊,下官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就差要命的手段了,都沒有用,這個宋濂啊,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實在是太難對付了,多虧鄭國公了啊,下官實在是太感謝了。」王子謙激動的跳了起來,拉住常茂的手誇獎道。
「沒事,這件事直接走太子那邊,本公和太子說過了,你放心!」常茂淡定的將手抽了出來。
「鄭國公你放心,只要宋濂認罪,明日就將其給斬了。」王子謙拍著胸脯說道,聽常茂這樣說,王子謙就更放心了啊。
「大牢裡面還有幾個死囚聽到了,本公和宋濂說的話,明日能不能一併處理了。」常茂叮囑道,剛剛有些話如果給傳出去了,就麻煩了。
「額,其他的都好辦,都是證據確鑿了,可是…………」王子謙猶豫了。
「可是什麼?沒辦法處理的你放在死牢,王大人是什麼意思,想拿住本公的把柄??」常茂目光不善的看著王子謙!這人沒那麼大膽子啊。
「不是鄭國公,下官哪敢啊,真的,那人你也認識,就是白連教的那個女子啊,徐州行刺的那個!」王子謙連忙解釋道。
「此人行刺陛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王大人難不成想包庇她?」常茂皺著眉頭說道,那白連教女子怎麼還沒處死,這應天府工作效率也太慢了吧。
「鄭國公,聽下官解釋,那白連教女子的案子是毛大人負責,人只是暫時關在下官這裡的,毛驤說了,那女子沒有供出同夥,就不能讓她死,如果死了,下官就是同夥了。」王子謙臉色難看的說道,這毛驤是真的坑,有什麼好事從來沒有他的份,一旦有什麼爛攤子就丟到他這裡來了。
「還要讓她說同夥,王大人你覺得可能嘛,這些人是什麼性子的你不知道?」常茂質問道王子謙。白連教的都是狂信徒,悍不畏死,連洪武大帝都敢行刺,你指望他們開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而且那女子還是領頭之人,就更不可能了。
「下官知道啊,這是毛驤說這件事是陛下吩咐的,一定要讓其說出同夥,不然就不能死。」王子謙苦著臉說道,他怎麼不知道,一些能用的手段他和毛驤都用過了,可是白連教那女子就是什麼都沒說,連名字都不知道。
「服了,如果今晚本公和宋濂的對話傳了出去,本公一定拉你全家老小墊背。」常茂憤憤的說道,真是一群尼瑪的豬隊友。
「鄭國公,下官之前就給他們,餵了昏睡的葯,應該不會聽見的!」王子謙弱弱的說道,這個保證的效力太低了。
「哼!」常茂冷哼一聲,好不容易解決了宋濂,現在好了,又來了一個白連教的,真尼瑪是一出未平一出又起啊。
「看什麼看啊!快去讓宋濂寫認罪狀。」王子謙看著身邊的衙役,惡狠狠的說道。
衙役,被王子謙凶了,連忙行動起來,心想:你有本事對常茂橫啊,對他算什麼本事。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一個知府,一個衙役了,更是天差地別了。
常茂出了大牢,走出應天府衙,老夏就站在外面等著。
「少爺,怎麼樣了。」老夏急忙問道。
「別說了,天天給人添堵就是,什麼玩意兒。」常茂沒好氣的鑽進了馬車。
老夏苦笑一聲,看著常茂心情這麼不好,也不再多問,跳上馬車,揮起馬鞭,馬車吱呀吱呀的朝著府里駛去了。
「瞎哥,李四齣發了嘛?」常茂突然想起來,這幾日李四都待在工坊,籌備去威海的人選呢。
「少爺,小四齣發了,水泥工坊的人要走了一半,還有手雷、火藥包、藥物、酒精、都帶的夠夠的,這小四是真怕死啊,還有山西工坊還沒有回去的人,也給他借走了,說什麼他們有經驗,修堤壩和修港口差不多意思。」老夏笑著輕聲的說道。
「李興領同意了?」常茂好奇的說道,很多都是山西的骨幹啊。
「當然是不同意了,不過沒辦法,誰賴得過小四啊,小四說不管什麼山西,山東,只要進了將軍山工坊的,那就是將軍山工坊的人,他還沒有走,將軍山工坊就是由他做主,興領如果再說,就把他也一起帶去,興領給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放人了,當然小四也是給足了錢的。」老夏甩了一下鞭子回道。
「哎!!這李四!!還囂張起來了啊!!!真把自己當四哥了?」常茂給李四的話,弄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走了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翅膀硬了,不錯不錯,希望這次能成長一點吧!」常茂自言自語道。
老夏沒有接話,自己少爺對李四平日里都是很嫌棄了,心裡其實還是很在乎的,畢竟從小到大的玩伴一直都是李四了。
年關將近
劉璟劉璉在常茂三封書信的催促下,帶著劉伯溫就來到了應天,今年宮宴,洪武大帝邀請劉伯溫等告老的老臣回來赴宴。
常茂一早就在城門外等候了,終於劉家簡樸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城門口,常茂連忙上前一步迎接劉伯溫。
劉伯溫在劉璟劉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誠意伯!!」常茂率先行禮道。
「鄭國公!!」劉伯溫面帶微笑連忙回禮,然後抬頭看著應天這雄偉的宮殿。
「鄭國公!」
「二位兄長!」
「誠意伯在看什麼呢!」常茂好奇的問道,這應天城門有啥好看的,一堆石頭罷了。
「無事無事,隨便看看,先回府吧!」劉伯溫搖搖頭,拉著常茂就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你小子,這三番五次的催促劉璟劉璉來應天,恐怕是有事吧。」劉伯溫靠在馬車上問道,年紀大了,坐久了馬車,骨頭都感覺散架了。
「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劉伯伯的雙眼啊,確實是有事,陛下決定年關一過就對倭寇用兵!」常茂恭維的說道。
「這麼快的嘛,糧草、軍械、戰船都準備好了嘛,倭寇的藏身地,找到了嗎?水師的兵卒都訓練好了嗎?」劉伯溫本能的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常茂一下子楞住了,這老頭雖說是退了,但是對於大明還是心心念念呢。
「不好意思啊,老朽失言了。」劉伯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返鄉那麼久還是沒能放下啊!
「哈哈哈,劉伯伯,這是人在鄉里,心在大明江山社稷啊,放心一切都在準備了,一旦籌備好了,隨時,可以對倭國發起進攻。」常茂大笑著回道。
「陛下想徵辟,老朽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進朝堂吧!」劉伯溫說道,常茂的信中都沒有說是什麼事,只是催促劉璟劉璉來應天,很明顯是盯上了他們。
「不是陛下,而是殿下,兩位兄長都將在太子殿下手底下做事,劉璟任太子府左司直郎,協助太子處理政務,而劉璉任太子府大學士!負責與倭國的政事交涉。」常茂將朱標對劉璟劉璉的安排說了出來。
「不妥不妥,劉璉任大學士,老朽沒有什麼意見,可是劉璟,老夫自己的兒子還是知道的,劉璟老實憨厚了一些,對政務沒什麼經驗。」劉伯溫搖搖頭否定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太清楚了,劉璉負責倭國的政事交涉,這問題不大,畢竟劉璉一直就是比較聰明機靈的,可是劉璟嘛,太過於老實憨厚了。
「劉伯伯,這件事意見定下來了,太子身邊太多聰明人,有那麼一兩個老實人,對於太子殿下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常茂笑著說道。
「好吧!」劉伯溫聽到常茂的話,無奈的點點頭,不過還好是在朱標底下做事,不然要是真的放上朝堂,就自己兩個兒子,還真不夠,胡惟庸那些淮西黨塞牙縫的。
「劉伯伯,回府上之前,小侄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看一出好戲。」常茂賣了個關子說道。
「什麼地方?」劉伯溫疑惑的問道,這小子,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去了就知道了!」常茂沒有回答。
「劉伯伯在鄉間待得如何。」常茂很好奇,這大明的退休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
「舒坦,這麼些年從來沒這麼舒坦過,種種菜,養養花,聽聽曲,寫寫詩,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啊!」劉伯溫發自內心的說道,激流勇退之後是真不錯,還好自己退的早,不然李善長現在退了,在胡惟庸手底下可難說了。
「那小子著實是羨慕了,我最近被湯和天天追到屁股後面要錢,簡直是煩不勝煩啊!!」
常茂嘆了一口氣,水師就是個無底洞,船隊小了吧不行,大了吧養不起,中等規模的又不成樣子,朱標和自己的意見就是先建立一隻比較大的,然後打下倭國后,化整為零,分成兩隊,一隊維持為倭國的控制,一隊南下,保護商隊,不然誰願意交稅啊。
「你啊,一年就沒上過幾次朝,還有什麼好說的,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水師之事不要和老朽說,老朽現在是頤養天年了。」劉伯溫拍了一下常茂的肩膀,笑罵道。
「行行行!」常茂嘴巴上應著,到時候你兒子有事,看你忍得住忍不住。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菜市口,菜市口此時熱鬧無比,百姓們群情激奮,鄭源正在念著宋濂的認罪狀。
劉伯溫掀開馬車帘子,疑惑的看著外面激動的場景。
「常茂,這是?」
「宋濂今日被處以斬刑。」常茂淡定的說道,本來是不想來看的,既然都碰到了,不來看不是太可惜了嘛。
「怎麼回事?」劉伯溫臉黑黑的問道,他不明白常茂為什麼,來帶他看這個。
「宋濂私通前元,為其運輸物資,殺害百姓,虛構戰功!」常茂憤憤的說道。
「………」劉伯溫沒有說話,此時宋濂的人頭已經落地,周圍的百姓傳來了激動的喊聲,受了太久前元殘暴的百姓,對於這些漢奸實在是恨之入骨!
「走吧!」劉伯溫見宋濂人頭落地,放下帘子,眼睛閉著,前段時間還是同朝的宋濂,今日就已經身首異處。
「劉伯伯別生氣啊,主要是小侄想看,如有不適,小侄給您賠禮道歉。」常茂連忙拱手說道。
「沒事,本就是罪有應得,老夫只是再想這滿朝文武,又有多少人如同宋濂、孔希學一般人面獸心。」劉伯溫擋住了常茂的行禮,這大明他劉伯溫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多少次生死危機,多少個日夜無眠,只為能恢復華夏衣缽,可是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恬不知恥。
「這小侄就不知道了,畢竟,那些大臣哪個不是人精呢!」常茂搖搖頭。
「哈哈哈,你小子………」劉伯溫指著常茂大笑著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
「爹,鄭國公,到府上了!」劉璟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常茂,老夫就不邀請你進去了,等過年你再來吧!」劉伯溫也下了逐客令,路途的顛簸讓他實在是有些疲憊了。
「好勒,劉伯伯,有缺什麼就讓兩位兄長跟小侄說一聲。」常茂知道劉伯溫身體不好,點點頭,下了馬車。
「鄭國公」劉璟劉璉恭敬的行禮道。
「兩位兄長,有時間一定要去府上坐坐,三個不成器的弟子,多虧兄長輔導呢!」常茂連忙躲開,笑著說道。
「哪有,是師弟教徒有方!」劉璟劉璉連忙擺手,今科科舉他們也是很關心的,會試考完,題目一出來,兩人就都知道了,《九年科舉、十八年模擬》這確實是太牛了,全部都壓中了。
「有時間一定要來府上坐坐,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過完年就要去為政一方了。」常茂堅定的說道,在劉伯溫這裡說倭國的事情不方便,太子和洪武大帝忙著接待外臣,進來也不會有空閑時間,倭國具體的安排還是要常茂來說。
「好的!」劉璟劉璉都連忙點頭道。
常茂站在門口看著劉伯溫進了府門,才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洪武四年就這樣在一片「安靜祥和」中,渡過了。
李可成、吳雨橋、陳玄策,沒有按照預計的,留在應天附近為官,因為常茂到找太子,請求將幾人調往北平,吃一吃苦,到底是吃苦,還是另有目的,這就不得而知了,臨走時,常茂給每人都裝了一車的紅薯,讓他們帶去北平一帶推廣,並且還下了死命令,什麼時候,北平村村都種上了紅薯,什麼時候,他們就可以會應天,當然,技術方面,山西工坊會抽調人過去,不然,那就靠李可成三人,估計紅薯還沒種下去,就給吳雨橋吃完了。
李四在威海,乾的熱火朝天,時不時的就給常茂寫信,告訴常茂他有多想自家少爺,港口的建造並沒有那麼順利,海水畢竟不是江水河水,變化莫測,而且,附近一帶還有倭寇時不時的在海岸邊遊盪。
湯和水師終於有了一個雛形,將士的訓練也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第一批水師的將士全部是由太子的親衛,加上一部分陛下的親衛組成,並沒有,從各指揮所抽調,反而是洪武大帝從地方抽調了一部分將士,充入宮中,湯和來信,準備先將泉港一帶的海盜清一清,就當做提前練兵了。
不過,朱標倒是否定了這個提議,現在許多船隻還在改造,如果只是驅趕一下海盜,那麼有可能適得其反,覺得大明的水師戰力也就這樣,當水師全部抽調去剿滅倭寇后,到時候泉港的商船,恐怕就得遭殃,要不然不出動,出動了就要剿滅。
常茂倒是提議,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開幾艘船出海捕魚賺錢,他的玻璃工坊在泉港都已經開工了,隨時準備生產魚罐頭了,到時候買到內陸又可以發一筆,現在就等著湯和的魚下鍋呢。
不過水師一塊倒是有一個不好消息,高麗收到大明的詔書,的確很快就將,前元留下的船隻送回回來,不過那些船一艘比一艘破,朱標倒是沒說什麼,畢竟年久失修也是正常的,可是常茂知道,前元幾度欲征討倭國,讓高麗造的可不是簡單的小船,商船,都是一艘艘華夏頂尖技藝的戰船,不可能才幾年就變成這樣,高麗一看就來了個魚目混珠。
常茂心想,等收拾完倭國就輪到高麗了,所以常茂為了提前安排,朝會上特意向洪武大帝提出了借道高麗,協助運銀,洪武大帝沒有猶豫答應了,高麗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老實的答應下來了,畢竟,那麼兇殘的前元,都給大明打的抱頭鼠竄,遠遁漠北,他們哪裡有什麼不同意的,還特意傳書問洪武大帝要不要修一條大道,方便大明,這麼好的事,幹嘛不答應,洪武大帝自然是同意了,之後高麗就會知道,這一條路給他們帶來的是滅頂之災。
歷史上年末的北元扣關並沒有發生,至於北元是被手雷嚇怕了,還是什麼原因,一直到年末,朝堂都一直沒有收到邊疆有北元人的蹤影,反倒是瓦剌這個明初的小部族,來邊關溜了一圈,不過什麼也都沒做。
但是常茂知道,北元人是按捺不住的,畢竟小冰河時期的前奏對草原的傷害還是太大了,漠北一帶幾乎難以生存,南下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時間上因為手雷的威懾給延期了。
藍玉跟隨傅友德將四川全境收回,四川重新回道了華夏的版圖之中,四川的,洪武大帝大為讚賞,將其升職為大都督府僉事。
近期一段時間都會待在應天,藍玉是很開心的,畢竟自己家人都在應天,不過常茂可慘了自從藍玉留在了應天,他過年就沒有一日不是醉的。
每日都給藍玉抓去喝酒,常茂現在看到酒,還沒喝就要醉了,最後還是藍氏發話了,藍玉才收斂了一些。
年前,胡惟庸還是如願以償的,坐上了他的右丞相之位,徐達為左丞相,可,徐達根本不管中書省的政務,所以中書省的權柄還是被胡惟庸一人掌握,
洪武大帝知道這個情況,也留有一手準備,一過完年就將汪廣洋任為中書省平章政事,與胡惟庸同一個品級,用來鉗制胡惟庸,以防止其擅權。
不過,洪武大帝沒想到的是,汪廣洋同志,現在已經是處於躺平的狀態了,除了自己的那一趟子事,根本對胡惟庸構不成任何的威脅,胡惟庸,看來還是要走上那一條,權臣的道路了,而第一個被胡惟庸清洗的就是江南的那些士族。
孔柳在得到常茂讓人送的消息后,連夜回了曲阜,在留下去,胡惟庸不會放過他這條大魚的。
PS: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