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扶雲登仙途22
許平安後續又下了幾次山,都沒有成功偶遇到崇瑜。
楚寧明知崇瑜與女主日日在房間里纏綿,卻無法直接告知許平安他要找的人就在扶雲宗里。
心疼的看著許平安日日奔波,楚寧提點他的話只能婉轉又婉轉。
「樹有風才動,而風只有契機到了才來。
你尋尋覓覓的人也許在某一刻就會主動出現。
你把心綳得太緊了,自己痛苦,別人也看的難受。
去走走吧,一個人也行,與朋友相伴也行。
仇恨不是生活的全部,比起那些,你的父母更希望你快樂的活在當下。」
勸解平安珍惜當下,楚寧便不再管他如何了。
因為掌門給她指派了一個任務,前往靈溪鎮查明百姓集體中毒的原因。
等許平安想明白后,楚寧已經下山多時了。
為了快速抵達靈溪鎮,楚寧一個弟子也沒帶,也未曾與許平安做過道別。
因此,楚寧自然也不清楚她離開之後扶雲宗里發生的事情。
許平安放棄了尋找不知行蹤的崇瑜,改成了專心修行。
這日,許平安於晨曦之際打坐感應天地靈氣,正準備前往用取早膳時被一個步履匆匆的雜役弟子給攔住了。
許平安知道這名雜役弟子專職在議事殿打掃,基本保持兩點一線的行動軌跡。
因此,他的突然到來讓許平安有些不安。
「許師兄,我可算是終於找到你了。
掌門命你去議事殿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尋。你快隨我走吧。」
許平安一邊腳步加急,一邊探尋他的口風。
「你可知掌門師伯因何事尋我?」
雜役弟子搖搖頭,而後想起某件事提醒許平安。
「今日山外有人送來了一個破舊的包袱,掌門與二位長老見后神情十分激動,隨後便命我來尋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與這事有關?」
包袱?
為了快點趕去議事殿,許平安直接用上了靈力,很快便把帶話的雜役弟子甩在了後面。
到議事殿時,許平安有些氣息不穩。
在門外平復了呼吸之後,才恭敬在門外求見。
「弟子許平安,求見掌門師伯。」
「平安快進來。」
許平安進去時便看到他的三位長輩對著一個破爛的包袱發獃。
得到掌門允許坐下后,許平安便聽到掌門的話,內容讓他無比震驚。
「這包袱之中,便是平安你父母的遺物。你先看看吧。」
這包袱......這包袱是他父母留下的?
怎麼可能?
許平安不敢相信,顫抖著雙手小心打開包袱,裡面的東西並沒有幾件。
一件泛黃的白衫,內裡衣領處的刺繡隱約能看出沈清平三個字。
一塊看不出材質的腰牌,漆黑如墨,握在手中的觸感是冰涼的。
最後一件是個捲軸,打開后看到了的是一男一女在月下共同舞劍的畫面。
「這......這是我的爹娘?」
掌門點點后,往日的回憶一點點在腦海中閃現。
「你爹痴迷修道很少留下畫卷,這畫應當是與你娘相戀時留作紀念的,沒想到竟成了你見他們的最後物件。」
只能說天弄人意。
許平安手指輕輕在畫中人的面上輕撫,假設著爹娘沒有出事時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的畫面。
可惜,假設成不得真。
許平安看向掌門追問,「師伯,這包袱即是有人送來,那他便知我爹娘更多的消息。
那人在哪裡,我想把我爹娘接回扶雲宗的後山埋葬。」
掌門嘆了一聲,怕開口打破了他的希冀。
青玄走到許平安的身後,拍著他的肩膀替掌門回答了他的問題。
「東西是有人故意留下的,除了你父母的遺物還有一封書信。
信上只有一個地址。」
常遠將書信展開放到許平安面前,入眼便是魔岩十里亭五個字。
「魔岩十里亭?這是什麼地方,我好像都沒聽說過。」
許平安看著陌生的地名一臉迷茫。
「魔岩十里亭是最遠離修仙者的地方,那裡黃沙飛揚,草木枯竭,只有流放者和魔族才能在那裡存活下去。」
「如何才能走到魔岩十里亭?」
許平安的問話讓掌門三人沉默了又沉默。
「平安,你修為不夠,不適合去魔岩十里亭。
這件事,你娘還不知道,你切莫衝動。」
掌門勸誡許平安,希望他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但許平安直接跪下,「從前線索全無因而尋親之路才顯得希望渺茫,但如今我有了確切的方位,怎能不搏一搏?
我知師伯和師叔們擔心什麼?
怕這提示暗藏陰謀,可是,我的心卻讓我不得不去。
我娘那裡傳信一封告知即可,還求師伯與二位師叔成全。」
「萬般皆是命,你執意如此,我們是想攔也攔不住的。
這樣吧,你先等些時日,我與你師叔準備些東西,你帶著上路我們也安心一些。」
許平安滿足離開了議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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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常遠問掌門。
「真讓平安去嗎?若師姐回來少不得擔憂。」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此事是平安命中的一劫,再如何我們也不能幫他躲過去。
你師姐那裡?」
掌門想了想才再次開口。
「先修書一封傳信告知吧。靈溪鎮比扶雲宗要接近魔岩十里亭,你師姐應該追得上平安。」
兩日之後,許平安收到了掌門贈與的一個空間戒物資,裡面全是適合許平安用的丹藥符籙和法器。
謝過來自於長輩的關心后,許平安出發之前來與唯一的朋友辭別。
宴晚突然得知他要離開扶雲宗的消息詫異不已。
「宗門沒有外派弟子作任務,平安你離開要去哪裡?」
此刻,許平安不準備隱瞞什麼了,直接將自己的目的告知了宴晚。
「我有了爹娘的消息,準備接他們回來。
晚晚,我要走很長時間,你一個人留在宗門裡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了,道別完了,我也該出發了。」
宴晚抓住他的衣袖,「你去多久,何時回來?
你一個人趕路,安全嗎?
吃的,喝的,保命的丹藥法器,可準備齊全了。」
畢竟相識多日,許平安對她也是照顧有加,宴晚對他還是有幾分真情實意的。
讓人等在門口,宴晚轉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晚晚,收拾丹藥是做什麼,你受傷了?」
崇瑜已經對宴晚的房間布局熟記於心,見她翻動的抽屜存放的是丹藥便上前檢查她的身體。
宴晚攔住上下檢查她身體的崇瑜小聲解釋。
「阿瑜我沒事,我找東西是給別人準備的。」
「別人,又是那個許平安?」
宴晚點點頭,趁著崇瑜還沒生氣搶先一步開口。
「他要下山去尋父母,我準備東西是給他送行的。
你別吃醋,我對他只是朋友的關係。」
崇瑜點點頭,湊到宴晚身邊耳語。
「我信晚晚,即是朋友,晚晚關心也是正常的。
我們也在扶雲宗里待了許久,不若也下山玩玩吧。」
宴晚猶豫著皺眉。
「阿瑜,宗門弟子下山也是一日而歸,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
崇瑜挑挑眉,「誰說我們只下山一日了,若是要玩,當玩的盡興才可。」
宴晚辯駁:「一日是情有可原,時間太長宗門不會同意的。」
崇瑜在扶雲宗待了這麼長時間,當然明白這些。
「你朋友不是要尋親嗎?多好的理由啊,我們與他同行還能相互照應,晚晚也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了?」
「可是?」
宴晚想說她們談情說愛一路遊玩,真與尋親的許平安同行不是扎人心窩嗎?
但,崇瑜因她躲在狹小的房間多日,確實應該去外面走走轉轉了。
多重考慮之下,宴晚還是答應了崇瑜的提議。
「平安,我收拾些東西,陪你一同尋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