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扶雲登仙途
一力掌風拉開了楚寧和宴晚之間的距離。
崇瑜飛身上前擋在宴晚面前橫眉冷目的看著楚寧。
「即便閣下是晚晚的師尊也不能罔顧弟子的心意隨便強迫人吧!」
「怎麼,我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你和她都是一路貨色。
滿嘴仁義,背後死命捅刀子。
平安那麼信你們,你們是怎樣待他的?」
即便是聽楚寧指責完,崇瑜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聖女血脈本就是為澆灌聖樹而存在。我只不過是讓許平安接替他娘的責任罷了。
再說能為三界和平、天下大義而犧牲,他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許平安只是失望的看著崇瑜,悄悄挪到楚寧身後小聲的說。
「娘,我們不跟他們爭辯了,只當我先前眼瞎看錯了。
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現在,許平安只想著帶著楚寧平安離開,對於自己被背棄的事情不願再多想。
「許平安,說你天真還真是算我誇你。
你以為到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會放你母子二人離開嗎?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正好聖樹生長缺少養料。」
崇瑜一個眼神,周圍的魔修自發的圍成一個圈,將許平安和楚寧兩人包抄圍堵在中間。
許平安見走不了,看著宴晚求情。
「師妹,看在我娘作為師尊教導你那些時日的份上,你能不能讓崇瑜放她離開。」
崇瑜擋住許平安的目光,言語冷凝。
「你到現在還逼迫晚晚同這個為師不尊的人求情,許平安,我不會同意的。」
崇瑜說完就要動手,許平安此刻心裡徹底絕望,悔不該自己當初的心軟。
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許平安眼中是破釜沉舟的殺意。
「既如此,我們今日徹底來個了斷吧。」
祭出自己的長劍,許平安雙手緊握著長劍把手殺意凌然的沖向崇瑜。
楚寧在用招數逼退魔修的時候,宴晚偷偷摸摸的退後,彷彿是不想沾染眼前的是非。
看到某人的退縮,楚寧轉了一個方向刻意露出破綻。
「魔后,快殺了這老妖婆。她死了,你和魔主在一起就沒人阻擋了。」
「不......我不能動手。她畢竟做過我的師尊。」
魔修看到宴晚的搖擺的身體,眼神里都是恨鐵不成鋼。
「魔主大人要成就三界統一的千秋霸業,眼看成功就在眼前,沒想到新娶的魔后竟是如此優柔寡斷。
她這樣,如何配的上我們魔主。」
「畢竟是修仙道沒經過世面的小姑娘罷了。魔主喜歡就寵著唄。
大不了三界統一之後,我們從萬民中挑選些美人進獻給魔主,總有一個適合做魔后的。」
兩魔的聲音並未收斂,清清楚楚傳到了宴晚耳中。
此時,崇瑜和許平安打的不分上下,無暇顧及這邊。
本就有些入魔的宴晚不想自己被人取代,可自我腦補的畫面在腦子一遍遍重複。
宴晚彷彿看到了自己被人冷落到宮殿中的一處,日日遭受她人的凌辱嘲諷。
深愛她的崇瑜喜歡上了更年輕貌美的女子,日日流連在花叢中,早就忘記了她的存在。
被拋棄,被羞辱,被冷落。
複雜的情緒一遍遍攻擊宴晚的理智。
「我是有用的,我能幫助阿瑜成就大業的。我不心軟,也不是廢物。」
宴晚抽出腰間的軟劍凶神惡煞般朝著楚寧撲來。
楚寧想到了宴晚會心智動搖,卻沒想到她能如此輕易動搖。
向後下腰避開宴晚直直刺來的一劍,楚寧扭轉著身子移動到宴晚身後。
「欺師滅祖的孽徒既然這麼喜歡男人,為師就成全你們在一起。「
一腳下去,宴晚失控的沖向崇瑜所在的方向。
「阿瑜,躲開,你快躲開。」
周邊的魔修看到這一幕想上前攔截,但身體的血液如同被凍住了一般,身體僵硬的無法動作。
噗呲!
劍刃從崇瑜背後刺出,崇瑜艱難扭過頭看向兇手。
「晚晚,你......你背叛我?」
崇瑜嘴唇發白,眼神震驚又哀怨,聲音是顫抖的。
面對質問,宴晚害怕的解釋。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想傷害阿瑜。我是被人推過來的。」
失去禁錮之後,宴晚的手一下子從劍柄上撒開,手指向身後點明罪魁禍首。
楚寧朝著他淡淡一笑,聲音輕輕的。
「遊戲結束了,你三界統一掌管天下的美夢該破滅了。」
崇瑜不敢相信,大聲吩咐自己的手下。
「殺了她,所有人都給我殺了這個胡言的惡女人。」
然後,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人有動作。
「為什麼?你對我的手下都做了什麼?」
楚寧拿了許平安的長劍架在了跌在地上的宴晚脖頸上。
「我這好徒弟可有告訴你我是木系單靈根,是通過從小試藥煉藥才成為一宗長老的。
天賦加上努力,我的血里早就產生了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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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由我血液澆灌長成的血靈果吃了會起什麼作用?」
「你.....你使詐?」
楚寧蹲下身子死死掐著崇瑜的下巴。
「是我逼你抓人的嗎?是我強迫你劃破人血管的嗎?
是我威脅你們吃下血靈果的嗎?
你不起惡念,誰能害的了你!」
楚寧厭惡的甩開自己掐著某人下巴的手,厭棄的將手掌在宴晚的衣服上擦了擦。
「你們這麼喜歡在一起,那便以後日日在一起吧。
不是一直嚷嚷著要仙魔和平、三界互通嗎?我成全你們。
平安,把他們都綁起來,我有事情要交代。」
情勢扭轉的太過迅速,許平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直到聽見楚寧呼喚,許平安才晃過神兒。
「哦~,娘你說要把他們全部人都綁起來?」
看到楚寧點頭,許平安腳步慌亂的去找繩子。
等許平安回來將人一一捆好。
楚寧把劍遞還給許平安,解開了對魔修的身體禁錮。
「你們的生死現在在我的一念之間,若是不想成為地獄的惡鬼便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被捆住的魔修身子倒在地上七扭八扭,試圖用魔力掙開繩索。
但在楚寧的意念控制下,一個個如同蛆蟲一樣在地上蛄涌。
徹底認清現實之後,魔修們也不掙扎了,一個個用眼神向崇瑜求救。
連自己都救不了的崇瑜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倔強的看著楚寧開口。
「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殺要刮給個痛快。」
楚寧指著祭台上未乾涸的血跡。
「你現在知道求痛快了,當初這麼其他人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這一點兒呢?」
楚寧又看向其他的魔修:「不想受折磨的人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之中誰參與了當年殘害了平安的爹娘?」
魔修們眼神亂瞟就是不開口回答。
楚寧直接讓他們嘗試了什麼叫噬骨之痛,一個個抓撓著皮膚求饒。
「不是我們不說,是當面老魔主下了口諭,不準任何人議論此事。」
許平安直接被氣笑了。
他走到魔修中間揪起一個人的衣領子。
「你說,我爹娘是誰害的?別給我扯哪個荒謬的借口。
在宴席上我可是親耳聽到你和別人議論我爹娘被害的事情。
那時老魔王也是下命封口的啊!」
「我......我......」
許平安看他口中我我不停,就是不開口,氣憤鬆開揪著他衣領的手。
「不說我親手颳了你。」
長劍離皮膚僅有一寸之遙,死亡的威脅之下什麼命令口諭都不重要了。
「我說,我說。求您別殺我。」
魔修小心翼翼避開了許平安的長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
目光一個個從在場的魔修面容上劃過,確認目標之後閉上眼指認某人。
「他,他,還有他。都是殺害你爹娘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