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抽羊水做鑒定
輪椅上的男人成熟而且俊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有些病態的蒼白,於是就將眉毛與瞳眸襯得極黑極沉,本就有些凌厲,在這加持之下,更加叫人不敢直視。
他並非不良於行,而是病症已經惡化到一定程度,使得他十分虛弱,很難直立行走,醫生也下了最後的通牒,他必須做造血幹細胞移植,否則今年冬至,就是他的忌日!
可是當特助推著他來到時歡面前,時歡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他就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手掐住時歡的脖子,直接將她按在牆壁上!
男人身上有很淡的藥味,但力道一點都不輕,時歡甚至感覺到了窒息,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減輕他的力道,嘴角硬是扯出個弧度:「二少爺不信?那天晚上,你沒做措施,從九點到凌晨四點,七個小時呢,你別,低估自己啊。」..
江家人聽到這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高興還有一個孩子,江何深還有救;還是先驚訝以江何深現在的體力竟然還能七個小時,不是說連躺在裡面的少夫人都是做的……
「我怎麼確定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江何深分辨不出感情的一句話,像是迎面潑了時歡一桶冰水,她嘴唇一顫:「你覺得我會跟別人?」
男人眼神居高臨下:「沒什麼不可能,那晚你那麼熟練,也不是第一次。」
時歡咬緊牙齒,不知道是太難堪還是被戳中事實,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江家人也紛紛看向時歡。
是啊,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有那樣一張美貌絕艷的臉,別說是丟到外面,就是在江家,那麼多男人,老的少的,他們都能坐懷不亂嗎?她懷的真能是江何深的孩子嗎?
江夫人討厭極了時歡,這個女人從來到他們家的第一天起就不安分:「我也不信她懷的是阿深的孩子,我看她就是為了脫罪才撒謊!來人!報警!把這個害薇薇流產,害死我們江家小少爺的賤人,押去坐牢!」
江何深一言不發,只漠然又生疏地看著時歡,看著這個兩個月前才來到江家當傭人,沒幹多久就按耐不住,自薦枕席,上了他的床的女人。
平時裝得怯懦安靜又順從,居然敢做推懷孕的二少夫人下樓這種事,他還真是,小瞧她了。
時歡梗著脖子說:「距離最後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十個月,除非你現在馬上能讓另一個女人懷孕,否則我去坐牢,你就得死。」
這是威脅!
江夫人大怒:「你!」
醫生猶豫著說:「羊、羊水也能做親子鑒定,但至少要等16到18周才能做穿刺抽取羊水……」
江何深烏沉沉的眼眸釘在時歡的臉上,時歡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
鐘的沉默,整個手術室前一個人都不敢吭聲,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到時間帶她去做鑒定。」江何深終於說話,鬆開時歡,他也虛弱無力地跌坐回輪椅上,揮手,讓特助推他走。
時歡一直緊握的手此刻才鬆開,手心裡一個深深的指甲印。
江夫人再不甘心,江何深都發話了也只能同意,咄聲:「把她帶回去,關起來!」
時歡就又被帶回江家,從此被關在閣樓里,四個月下來都沒再見過江何深。
和她接觸最多的是榮媽,榮媽心地很好,她托榮媽給她送飯的時候,順便給她帶了一些毛線和鉤針,她每天靠鉤圍巾打發時間,鉤累了就躺在榻上,聽打掃閣樓的小傭人罵她。
「看到了嗎?她就是那個時歡,勾引二少爺,懷上孩子,想上位,就推二少夫人下樓,害得二少夫人流產!」
「呸!都還不知道她懷的是不是二少爺的孩子呢,就算是,憑她也配做我們江家的二少夫人,下輩子吧她!」
時歡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勾出一道說不上來是自嘲還是諷刺的笑,拿起鉤針,繼續鉤圍巾。
滿16周的第一天一大早,時歡剛睡醒,閣樓就響起一陣腳步聲,幾個壯婦出現,直接將時歡帶出了閣樓。
去醫院,抽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