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鮮衣怒馬少年將8
「少爺,少爺,將軍打勝仗了。」
「少爺,現在整個大街上,都是歡迎將軍的隊伍,可熱鬧了。」
「路上都是喜糖,可甜。」
一大早,上官饒就是被下人的聲音吵醒了。
上官饒不爽的拿著被褥擋住耳朵,嘟嘟囔囔的,「他打勝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聽說太子殿下也隨軍了。」樂小瞳雖是上官饒的書童,但也是跟著上官饒,蘭柳川蘭將軍一塊長大的,對於他們都視為主子。
蘭將軍打勝仗回來,樂小瞳高興得很,彷彿自己打贏了一般。
上官饒眼睛一睜,醒了,他皺著眉,慢慢坐起來,「太子殿下也去那又苦又累,環境也不好的軍營了?」
樂小瞳點頭,「是這樣的,剛剛我在街上領著喜糖的時候發現太子殿下的馬,就在蘭將軍的一旁。」
他伸手,手心有好幾顆糖,紅彤彤的,代表著喜慶。
「少爺吃糖。」
上官饒拍開他的手,眉頭一直緊鎖的更衣,而後是走出丞相府。
他思考再三,去蘭柳川的府邸了。
將軍府,張燈結綵的,跟成婚了一樣。
上官饒看得真不高興。
門口處的蘭柳川一身鮮少會看見的靛藍色服飾,簡單的白玉簪子,身形頎長,朝著前來慶祝他的人微微頷首,穩重內斂的模樣。
太子殿下一身紅衣,一隻黑木簪子束著長發,看起來張揚無比。
兩個人無比的般配。
上官饒那眉皺得都快要夾上蒼蠅了,他不爽。
不爽有人要自己不要的東西,還視其為寶貝。
趁著蘭柳川對著太子殿下說了什麼,走進將軍府,上官饒前來太子殿下的面前。
「太子殿下。」
臧雋一聽,聽出了是誰,真特么是懶得搭理,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向他道,「有事?」
「沒想到柳川也學會了這般的鋪張浪費。」
「將軍打勝仗,凱旋,有人來府中慶祝,作為府邸的主子為客人準備了幾道下酒菜,算是丞相之子口中的鋪張浪費?」臧雋話語輕輕。
語氣上倒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實際每一句都在針對上官饒。
趕緊走走走走,別等著老子媳婦兒過來,又看見你,老子心情會不好。
老子心情不好,老子就想抄你家,懂?
上官饒沉了沉氣,才制住自己的生氣,沒有表現出來。
「殿下,歡喜男子又何必選擇柳川這麼一個莽夫呢。」上官饒不解。
從小到大沒有誰會覬覦蘭柳川,因為蘭柳川的武力值,容不得他人覬覦。
且蘭柳川一直將心思放在了他身上,所以上官饒有恃無恐。
可是現在,上官饒來了一個情敵,還是一位身份外貌都樣樣壓制他的情敵,這讓他怎麼不慌呢。
不信口雌黃。
只見太子殿下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關於蘭柳川的事,本殿下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知曉。」
隨後在聽出蘭柳川熟悉的腳步聲的臧雋,轉身,想拉著媳婦兒避開與上官饒的直接見面。jj.br>
沒避得開。
他們還是見面了。
上官饒不爽他們之間的相處,從太子殿下這裡破壞不成,那麼就從蘭柳川這裡下手。
「柳川…」他當著臧雋的面,握住了蘭柳川的手,在察覺蘭柳川驚詫,有意掙開時,上官饒用盡了力氣與蘭柳川,十指緊扣。
在臧雋的眼裡,他們牽在一塊的手特別的刺眼。
他抬眸看了看沒有解釋的蘭柳川,覺得心口處酸澀無比,「蘭將軍,本殿下也去吃東西了。」
蘭柳川只見臧雋委委屈屈的模樣,他當即是用武力震開了上官饒的手。
「本一塊長大,不需對你動武,為什麼這麼沒有眼界?」蘭柳川淡漠話語。
沒有一直對他的熱情相待了。
上官饒怔了眸。
他不甘心,沒想到不過數日,蘭柳川居然對自己這般生疏。
「你變了。」上官饒嘆氣,失笑。
蘭柳川搖搖頭,「不是我變了…」
是你不值。
給彼此保留最後一點顏面吧。
蘭柳川沒有把話說那麼明白。
他轉身,去尋臧雋了。
可是滿院,蘭柳川都尋不到臧雋。
蘭柳川垂眸,眼中情緒布滿失落,太子殿下沒有聽他解釋,就離開了嗎。
而——
臧雋氣鼓鼓於丞相府的一角,蹲著,扯著地上的草,「本殿下的人,你也敢動。」
等著本殿下遲早讓你的腦袋搬家。
是夜,紫色的閃電劃過天際,霹靂啪啦,雄偉壯觀又令人生畏。
蘭柳川眼中有擔心的瞧著天色,不知太子殿下此刻是回到太子殿了嗎。
轉身,回屋,門剛剛關上,蘭柳川的身後就貼上了炙熱的溫度。
他咬著他的耳說,「柳川。」
是太子殿下…
蘭柳川被太子殿下抱了起來,壓制在不遠處的榻上,解了腰帶子。
他懵懵的看著男人:怎麼臧雋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之前,對他明明也只是敢偷偷摸摸的觸碰的。
「你作甚?」蘭柳川一把握住臧雋掀開他衣領子的手,牢牢攥緊。
臧雋的吻落了下來。
蘭柳川躲避。
可是男人突然擁有蘭柳川都推脫不開的力氣,他仰著脖子,感受著被臧雋親吻的奇異。
很痛…蘭柳川死命錘臧雋,挪著身子,想走。
被臧雋一把握住腳腕,拉了回來…
蘭柳川保守的內心被擊垮了,他咬了臧雋,狠狠一口。
臧雋,回神了。
他的眼中,蘭柳川凌亂的頭髮,無措的眼淚掛在眼尾。
他愣了,趕緊出來。
卧槽。
原來他還是有病。
蘭柳川掀過一旁的被褥,擋住自己,眼中的淚已經裝不住,掉落了。
「你到底在幹嘛…」
臧雋急中生智,「那你呢,你到底愛不愛我呢?」
蘭柳川愛他。
在他拒絕上官饒的靠近,蘭柳川就明白了自己在乎的人,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眼裡只有自己的太子殿下了。
只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的自己,第一時間說不出。
「嘴巴這麼嚴,我都懷疑你是啞巴了。」臧雋說著說著,心酸了。
雷電沒有了,外邊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像是臧雋的心。
他起身,略顯慌亂的收拾自己,轉身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