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香蜜——我是你的
俗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是這次，段覺晴近距離地看著潤玉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比看到電視劇里潤玉抱著死去的母親，眼角一滴淚滿心仇恨想要對天後動手的那一天，還要惹人心疼。
甚至她想，如果錦覓不曾遇見過旭鳳，或許她也會愛上他吧，畢竟，這樣俊秀的美貌，是個姑娘都難以抵抗，若是放在現代，妥妥的小奶狗型偶像劇男主角。
只是不巧，段覺晴不僅佔了女主角錦覓的身體，還是個冷心冷情的蛇蠍毒婦。
潤玉聽著她的聲音，這才漸漸鬆開手。
他盯著她，喉結滑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段覺晴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潤玉沉默片刻，緩慢地俯身貼近她的臉龐，在她的額頭輕柔落下一個淺吻，隨後他飛快退開，低著頭，耳朵尖紅彤彤的，嘴邊漾開一抹淺淺的微笑。
段覺晴驀然獃滯了片刻，她伸出手覆蓋在潤玉的肩膀上，眼神複雜，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潤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旭鳳早已並無任何非分之想，是穗禾把我擄去，我掙扎著逃出來，不知怎地到了洗梧宮，此事」
潤玉身體一僵，看向段覺晴澄澈純凈的眸子，點點頭，「我信的。」
「在那裡，我遇見了月下仙人，他告訴我說，你們開戰了，把我帶去忘川的。月下仙人可以作證。」
潤玉看著她，眉眼彎彎，「我相信你。」
「潤玉……」
「你是我的妻，你怎麼會騙我呢？」
段覺晴怔忪良久，終於輕輕嘆息，「謝謝你信我。」
其實段覺晴覺得他一點都不信。
可是信任這東西，失去一次，就很難重新建立了。
潤玉卻依舊堅信她說的，哪怕她撒謊了。
他的信任，叫段覺晴心底生出一種莫大的滿足感，彷彿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突然便迎刃而解。
同時也讓她的心，酸楚難言。
那剩下的日子，便對他好一點吧。
潤玉不敢問她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
因為她說的話，總是能讓他安心。
潤玉輕輕抓住她的手，溫柔地與她十指交纏，「覓兒，你永遠也別離開我，好不好？」
段覺晴看向他，她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他眼底閃爍著堅定執拗的光芒，一如他年少時對她的那份炙熱的愛慕。
「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段覺晴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輕輕揉了揉他柔軟蓬鬆的長發，「潤玉，不要胡思亂想了。」
她的語氣溫柔繾綣。
他心中的忐忑，焦慮，不安，痛苦，統統都散了。
「嗯。」
段覺晴輕輕頷首，轉過身來面向窗外的景色。
窗戶上映照出她的側影，她靜謐坐躺在床上，陽光灑在她白皙纖長的脖頸上，彷彿鍍了一層淡金的光輝。
彷彿過往的一切愛恨情仇全數消散殆盡，只餘溫暖。
潤玉伸出胳膊，用力環住她的纖腰，把她整個人都納入懷裡。
「覓兒，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他悶悶地說。
「好。」
她伸出另一隻手，回抱住他，心中充斥著淡淡的溫馨甜蜜，「你在哪兒，我便在那兒。」
潤玉輕聲問：「那你……願意嫁給我嗎？覓兒。」
段覺晴輕輕頷首，「當然。」
潤玉高興極了，他握緊她的手，鄭重宣誓，「覓兒，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永遠。」
「嗯，」段覺晴點頭。
潤玉的下巴輕輕墊在段覺晴未受傷的一側肩頸，清潤地嗓音徐徐吹拂在耳畔，「覓兒，等你養好傷，我就帶你回花界，看看芳主們。」
「好。」
只是溫暖幸福的日子，終究像是從上天賒出來的。
兩個人又回到了過去幾年歲月靜好的日子。
只是這樣安穩寧靜的日子，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這天晚上。
潤玉正睡熟，突然感覺。
溫涼貼上自己。
「唔！」
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段覺晴正在偷偷親自己。
「你醒啦？」她看見他睜眼，驚訝了片刻，又繼續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才笑吟吟道：「睡得好嗎？」
「挺好的。」潤玉抿唇，忽然將她壓倒在自己身下，「你剛才做什麼？」
段覺晴的手指順著他胸膛上的疤痕一寸寸撫摸下去，目光溫柔繾綣，「潤玉……我想你。」
潤玉眼睛倏然瞪大，，「真、真的嗎？你是因為想念我，所以才親我？」
段覺晴點頭，「嗯，潤玉，我想要你了。」
潤玉的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緋紅，「你……你先等下。」
他匆忙跳下床，不知道去幹什麼。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戴齊整。
段覺晴好笑地問，「準備好了？」
「哦。」潤玉乖順的模樣真是可愛，段覺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潤玉的臉蛋。
她雖然因著這段時間養傷瘦削蒼白，但潤玉養的很好，曲線玲瓏，面色紅潤。
潤玉又再次確認，「真、真的嗎？」
她點點頭，眼眸中盪開漣漪般細碎星光。
潤玉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清潤的嗓音早已暗啞得不成樣子，「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
「……」
他迫切的擁吻，令人窒息，卻又讓人迷戀，她閉上眼睛，承受他狂風暴雨般的親密糾纏。
這個吻激烈且瘋狂。
「唔……潤玉……」她嚶嚀了一聲，「輕點……」
他頓了頓，喘息著停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粗重的呼吸撲撒在她臉頰處。
「覓兒。」他輕喃。
「嗯？」
「……我想……」他期盼地望著她，目光中隱隱透露出几絲希冀。
段覺晴環上他的挺直細長的脖子，點點頭。
潤玉喘著粗氣，將她死死禁錮在懷裡。
他喃喃著說著這樣一句話，然後低垂著腦袋，將自己埋在她的脖頸間。
「覓兒。」
段覺晴愣了一瞬，最終點頭。
「好。」她答應了。
無數遍。
他一再確認。
她不停點頭。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鼻音，撩撥著她的神志。
「不離開你。」段覺晴微闔上雙眼，眼角泛濕。
潤玉輕咬她敏感的耳垂。
段覺晴抬手覆蓋在他結實有力的肩膀之上。
「應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