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可以嗎
「秋意姑娘......」
拾一掏了顆藥丸想要塞給受傷頗重的秋意，可是已經意識有些魔怔的秋意只一個勁地躲著。
蕭燭撿回了地上的匕首，緩緩走至大漢身前。
口中止不住溢出血的大漢，看著眼前覆著小半面具的男子，想要求饒。
但是一張嘴便又是一口血，只磕磕絆絆地，「饒......饒命......」
匕首銳利的尖刃刺入大漢的手臂，又一深一淺地划至手腕。
鮮紅的血如潺潺的小溪，沿著匕首劃破的皮肉縫，涌了出來，染紅了一地。
持著匕首的蕭燭揚著眉尾，噬血的興奮讓聲音低沉又攝魂，「是，這隻手嗎？」
大漢艱難地搖頭求饒。
可是匕首未打算停，輕易便劃開了那指頭的糙肉，割裂了指骨。
破肉斷骨不過眨眼的事，第一節的指頭就這樣落了地。
劇烈的痛讓大漢又溢了一口血，「你......你是太子......蕭燭......」
鏢行為了穩妥送鏢，對皇族大臣也略有查探。
眼前這殘暴瘋魔之人，再聯想那婢女說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小人錯......饒了，了小人......」
最是愛聽人求饒的蕭燭，如吃了糖的幼崽，輕嘆著眯眼。
舉起利刃又順著殘缺的手抬了一分。
一下又一下，那隻滿是肌肉的胳膊便只剩了一半。
看著大漢被如此殘忍折磨的鏢師，不堪再看。
一扯身子，釘在腹上的劍破了內里動脈，血順著劍刃噴射出來流了一地。
一旁的拾一忙上前俯了身，為秋意擋了濺來的血漬。
大漢疼得有些麻木，也想了結自身。
可是察覺他動作的蕭燭先一步點了他的穴。
就像貪吃的模樣，不許別人碰他的糖，「我還沒玩夠。」
沉迷著將大漢切成人彘的蕭燭，欣賞著大漢的哀嚎，手起刃落，專註又陶醉。
眼看就要完成他的大作，卻在醉倒的蘇煙兒的囈語聲中停了手。
因為她在喊著他的名字。
「殺千......刀的......蕭燭......混蛋......」
躺在地上的蘇煙兒舔了舔唇，枕著手臂睡得正香，淺淺的呼吸聲還不時憨憨地冒著話。
蕭燭抽了大漢身上的劍，沒了支撐的半截大漢滾落在地上，張著嘴雙眼渙散，也不知是有氣還是沒氣。
他就著大漢還算乾淨的肩角，將劍和匕首上的血擦乾淨，抱起蘇煙兒走了。
好不容易哄得秋意吃了藥丸的拾一見蕭燭出了巷子，他獃獃看著眼前明明受了傷難以動彈卻就是不給人近身的秋意，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秋意姑娘，他們都被殺了。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我們得回蘇府了。」
秋意鼻子一酸，眼淚戚戚然地就滑落下來，「他們......他們......姑娘她......」
拾一見秋意已緩和下來，託了她手臂想往肩上搭，「秋意姑娘，已經沒事了。」
可是又見一碰她手臂，秋意便猛地倒吸氣，只好一聲「冒犯了」抱了秋意就往蘇府閃身飛去。
先行一步的蕭燭抱著蘇煙兒，已翻過了蘇府高牆回到了落安居。
朝著被褥一扔，將蘇煙兒丟在床榻上，斷了她的囈語。..
蕭燭揉著手，瞥著床榻。
這蘇煙兒醉得倒是沉穩。
他又是喊又是搖，又是捏又是咬的都未能將她喚醒，反是將她對他的咒罵聽了一路。
蘇煙兒翻了個身，抱了被褥，張唇又是一聲「人面獸心」
就在床榻邊的蕭燭，聽了個一清二楚，握拳的骨節捏得清脆。
即便是朝堂上的那些清流奸臣，獄中那些殘忍審訊的犯人，被他追殺的叛徒狗賊，又有哪些有膽子這樣當面罵他許久？
拉了蘇煙兒俯身就堵了那肆無忌憚的嘴，往深了去探酒香四溢的腔。
昂長的輾轉，被憋得就要兩眼翻過去的蘇煙兒一把推了身前這摟得緊實的臂膀。
大口喘著氣的蘇煙兒看著手邊這玄黑的袖擺，抬了眸看去。
恍惚中可見的是，銀質面具下幽深如潭的狐狸眼，還有那潭中淺淡的怒色和驟起的......欲？
清醒不了兩息，醉意瀰漫上腦的蘇煙兒舒了口氣，後仰著倒在了床榻上，又是一句「衣冠禽獸」脫口而出。
「蘇，煙，兒！」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讓蘇煙兒彈坐了起來，伸手捏了把那薄唇如峻的臉。
這做著夢都這麼真實的手感......
「喲，燭兒，你怎麼在這兒？」
一聲清甜的「燭兒」讓蕭燭怔了一下，瞳孔微縮，幽幽低沉的聲音從喉間迸出，「蘇煙兒，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紅著臉的蘇煙兒可不懂看人臉色說話，「燭兒？小燭兒？燭哥兒？」
蕭燭很想捏碎那玉瓷般的細頸，可是又覺得自己是犯傻才和這醉了的傢伙較真。
起身拂袖就要走。
蘇煙兒伸指勾了那就要飄走的袖擺，委屈的嗓子裡帶了哭腔，「燭兒不是去陪那紅衣小娘子了嗎？」
玩味填滿了蕭燭的眼，他傾身看著嘟囔的蘇煙兒，「不可以嗎？」
「可以......」
蕭燭眼裡的玩味一收，正要起身，但被勾了脖子。
溫潤的酒氣灑在他的鼻尖，蘇煙兒一字一頓，「才，怪。你是我的。」
如潭的眸子里，點了漣漪，「我怎麼是你的？」
蘇煙兒挽在蕭燭頸上的手勾了那面具上的系帶，銀質面具落在地上叮鈴兩聲。
她仰著頭啄了那臉一口，「因為你是我用命換回來的，仙子男。」
風在潭水中捲起了波浪，蕭燭探究地看著蘇煙兒臉上的每一寸。
攬著蕭燭的手驀地一使勁，將他翻在了榻上。
蘇煙兒雙臂撐在蕭燭耳側，俯身看著他，「你只能是我的。」
聲音平穩得讓蕭燭懷疑她已清醒。
在蕭燭思緒有些飄忽的瞬間，那雙小手卻已經麻利地解開了他腰上的系帶。
蘇煙兒竟是學著他的樣子，鉗了他的雙手壓在發頂，將唇落到了他的頸上，又滑下......
酒勁是讓蘇煙兒又燙又大膽，貼在他那紛亂得稍敞開的胸膛上的軟肉，讓他窒了呼吸震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