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威脅
林思仁故作苦惱道。
「哼!林思仁,算你還不傻,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了,現在作出退步,哀家可以在我兒面前替你美言,屆時,別的不敢保證,一個逍遙王爺的尊榮,吃穿不愁,哀家還是可以滿足你的。」李太妃冷笑道。
「李太妃,雖然就眼下形勢而言,廣江王如今處於上風,然,現如今,您卻是落到了朕的手裡,倘若廣江王對於您的安危置之不理的話,屆時,他便會徹底失去西夏這個強大的助力,可是,若是他想要救您的性命的話,朕也定會讓他大出血一回。」林思仁道。
「林思仁,你想怎樣?」李太妃此刻徹底急了。
「太妃娘娘莫怕,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對您怎麼樣的,可是,若是太妃娘娘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朕的脾氣向來不好,若一下情緒失控,做出了什麼傷害了太妃娘娘的事情,還望太妃娘娘見諒啊!」林思仁道。
「你威脅哀家?」.z.br>
「是又如何?」林思仁也不否認。
李太妃這一下被林思仁氣得不行。
「林思仁,你就一個人?」
李太妃與林思仁對話片刻,卻依舊未見林思仁的親兵趕到,故此,一時間甚是疑惑。
林思仁聞言,當即冷笑,隨後右手打了個響指,霎時間,數百弓箭手突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李太妃的身旁,李太妃乃是久居深宮之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如今性命攸關,她相信,這時候若是再繼續激怒林思仁,屆時,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萬箭穿心了。
此刻,不僅李太妃已經驚慌失措,包括她的一眾死士們一時間也是沒了底氣。
「李太妃,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朕會對你們從輕發落,否則」
李太妃見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命人放下了武器,而林思仁也沒有再執意為難她,命人將她軟禁了起來。
李太妃一出事,消息便立即傳到了廣江王林思華的耳中。
再看廣江王這一邊,當他聽到林思仁對自己的母親下手之時,頓時大怒。
「可惡,林思仁欺人太甚,本王今日斷不能輕饒了這廝。」林思華怒道。
「眼下之境,王爺準備如何?」此刻,散大夫蘇品小心問道。
「眼下本王麾下兵多將廣,實力雄厚,何懼他林思仁?既然他已然向本王翻臉了,那麼,就別怪本王與他兵戎相見了。」林思華道。
此刻,林思華自認為自己此刻有絕對的實力與林思仁一戰,況且,林思仁的主要軍力已經被周軍牽制在了鏡州一帶,無法及時調回馳援後防,而自己身後站著的是整個西夏朝廷,只要自己開口,西夏便會向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兵力補給。
如此這般,縱然林思仁退守皇城拒不出戰,自己也有絕對的信心能將林思仁的京畿御林軍給耗死。
「王爺,萬萬不可。」
當蘇品聽聞林思華準備向朝廷用兵之時,頓時嚇得連忙制止。
「不可?這是為何?」林思華不解道。
「王爺,皇上既然敢向太妃娘娘動手,那便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便不怕你不敢向他輕易動兵,倘若殿下執意向朝廷動兵的話,那麼他便會向太妃娘娘動手,殿下,太妃娘娘的性命可不能不管不顧啊。」蘇品道。
林思華聞言,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默。
「眼下這般,該當如何?」林思華一臉陰沉道。
「我們只能看林思仁接下來怎麼回應了?」蘇品道。
「什麼?眼下我們只能被林思仁牽著鼻子走?」林思華一臉陰霾道。
蘇品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行,本王可不願意就這樣被林思仁牽著鼻子走,他要是不識抬舉,本王就打得他識抬舉為止。」林思華道。
「王爺,倘若皇上以太妃娘娘的性命來威脅,王爺執意出兵,屆時,您讓西夏朝室如何看您?到那時,西夏朝室還會是您身後最堅實的倚仗嗎?」蘇品道。
林思華聞言,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默。
林思華知道,蘇品說的沒錯,西夏朝室能夠幫助自己,無疑是看在自己母妃的面子上,倘若自己眼下處理不當,屆時,別說西夏不會繼續對自己提供援助,更有可能會倒戈相向。
思及此處,林思華一臉苦悶,他隨即秉退蘇品,自己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三天之後,大齊朝廷便向廣江王派遣信使將己方的意思傳達到了林思華的耳中。
當林思華接收到了朝廷的信件之後,一時間氣得暴跳如雷。
按照信中的意思,廣江王林思華若想救太妃娘娘,需在十日之內準備白銀一千萬兩來贖太妃娘娘,不能是銀票,必須得是現銀,逾期撕票。
這個消息一時間讓廣江王及他的眾部下們一時間甚是憤恨,一千萬兩白銀,這對廣江王而言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一旦廣江王向朝廷交出了如此多的現銀,那麼,這對於廣江王集團而言無疑是一場致命的打擊。
林思華眼下正準備向朝廷開戰,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各種武器裝備,糧草,還有將士們的軍餉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眼下他麾下正有十萬大軍,正是花錢如流水的時候,一旦他真的向大齊朝廷交出了一千萬兩白銀,那麼,他麾下的這支龐大的軍隊將難以維繫,瞬間便會土崩瓦解。
交出白銀,林思華是輸,要是不交出白銀的話,那麼,李太妃便會凶多吉少,倘若是太上皇當政,林思華相信,李太妃頂多是暫時被打入冷宮,並不會真的有性命危險,然而,眼下當政的乃是林思仁,這廝向來是心狠手辣,不念舊情,林思華可不認為林思仁這廝會對自己的母妃手下留情。
若是犧牲一個李太妃可以幫助林思華成就大業,登上大齊九五之尊的寶座,林思華也不會對自己的母親手軟,可是,他知道,倘若自己的母親一旦出事,西夏那邊若是知道自己對母親的安危置之不顧,屆時,西夏便再也難以引之為強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