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有點意思
第六十章他有點意思
餐桌上表面平靜,實際上暗流涌動。
葉挽星沉浸在海鮮的美味中,白行知突然開口說道:「明天我們一起去片場,不用坐劇組的車了。」
葉挽星抬頭看向白行知:「好。」
「你知道路嗎?」
陸淵側目而視,對白行知說道。
白行知抽出竹籃紙盒裡的紙巾,擦拭自己的指尖,淡淡說道:「代駕是個好東西。」
「你挺聰明的。」
陸淵掀起眼皮,瞟了一眼,語氣間充滿了陰陽怪氣。
白行知想開口反駁什麼,葉挽星連忙叫住:「欸,師兄。」
白行知望向她:「嗯?」
「我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回去吧?」
白行知放在手中的紙巾,說道:「好。」
陸淵整理好后,重新戴上了口罩。
白行知起身去前台付款,前台服務員卻告訴他已經付過了。
葉挽星疑惑看向陸淵:「你付的?」
陸淵挑挑眉:「嗯。」
葉挽星站在他身邊,壓低聲音對他說:「你發工資了嗎?」
陸淵嘴角一頓,心想:差點忘了我還在'破產'呢。
「發工資了,所以請你吃飯。」
葉挽星凝眸望向他,嘴角一彎。
白行知手回遞卡的動作,轉身走向葉挽星。
「你要吃甜點嗎?」
葉挽星感覺肚子很撐,開口說道:「我已經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走了。」
陸淵丟下一句話后直接抬腿離開。
白行知望了眼陸淵的背影,收回目光,側臉看葉挽星,說道:「他脾氣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葉挽星抿了抿唇,心想:陸淵他今天晚上確實有些反常。
「不是,他平常不是這樣子的,可能是今天拍戲他太累了吧。」
白行知眼眸閃了閃,他放回卡的動作一僵,扯出一個笑容,回道:「嗯,我們走吧。」
三人一起回了酒店,白行知的酒店房間在六樓,葉挽星和陸淵在五樓的時候下了電梯。
現下五樓的通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陸淵停在了房間門口,對葉挽星說道:「晚安。」
「晚安!」
葉挽星笑著回應他。
許晏予把陳之好抱到了醫務室,晚上的時候去醫務室的這條路上,沒有什麼人,所以幾乎沒人看到。
醫務室的校醫坐在椅子上看陳之好橫放的腿。
「先消毒。」
校醫起身去柜子上拿東西。
許晏予站在陳之好身旁,盯著她膝蓋上的傷,說道:「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許晏予不提還好,一提陳之好更加難受了,不僅偶像的演唱會沒有看成,還摔了一跤,受了傷。
「哼!」
陳之好生氣般的扭過頭,不看他。
許晏予唇線上揚,沒有開口。
校醫拿著醫用工具走來,他開始用鑷子夾棉球消毒。
棉球剛剛觸碰到陳之好的膝蓋,她就叫了出來:「啊!」
校醫被她過激的反應嚇一跳,瞅了眼許晏予:「安慰你女朋友唄,站在那裡幹嘛呢?」
「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校醫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是小情侶呢。」
許晏予彎腰在她耳邊說道:「別再叫出聲了,丟人。」
「你!」
陳之好側臉瞪許晏予一眼:「你才丟人。」
校醫繼續他手上的動作,陳之好雙手死死扣住凳子的邊沿,咬住嘴唇,緊緊閉上雙眼,不敢去看。
最後許晏予跟在陳之好身後,看著她一瘸一拐地回了寢室,本來許晏予想要扶她,卻被陳之好義正言辭拒絕了。
第二天一早,葉挽星起了床,在酒店大廳等白行知。
昨晚白行知告訴葉挽星,讓她在大廳等他一起去片場。
白行知叫了車,兩人一起去了片場。
到了片場后,今天的拍攝地是在學校後面的小花園。
陸淵已經換好了服裝。
蘇秋甜也換上了校服,扎著高高的馬尾辮,肩上背著一個天藍色的雙肩包。
白行知正在繪畫一張風景畫,這是一會準備拍攝用的,不過最後要被劇中的人撕毀。
葉挽星站在一邊看著白行知流暢的筆勢,白行知按照劇本上的描寫畫完了一副優美的風景畫。
「你看。」
白行知拿畫筆的另一端指著畫紙,對葉挽星說道:「這裡的明暗調子……」
陸淵從劇本上移開視線,落到了不遠處葉挽星的身上,只見他們兩人離得很近,有說有笑。
陸淵略顯不爽收回目光,啪一聲合上劇本。
何華澤拿著大喇叭讓各組各就各位,今天這場戲是男主角被人堵到後花園,當著面撕毀了他的畫,甚至動手打他,男主反擊的時候恰巧被女主看到。
葉挽星站在人群後方,從空隙之中看陸淵的表演。
白行知的目光全部放在了葉挽星的身上,他注意到了葉挽星的視線方向,插在口袋中的手漸漸收緊。
「砰——」隨著群演揮出的一拳頭,陸淵的臉偏側過去。
葉挽星皺起眉頭,群演那一拳看起來像是真打。
果不其然下一秒群演就愣住了,何華澤喊了一句卡:「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導演,我沒控制好。」
群演慌忙轉身面向何華澤道歉。
陸淵抬起手,用大拇指輕輕碰了一下嘴唇邊,眼底如深淵,剛才那一拳完全是故意為之的,受誰指示他自然一清二楚。
群演連連對陸淵鞠躬道歉,助理小張急忙沖了過去,陸淵淡淡開口:「繼續吧。」
「陸哥…」助理小張喊了一句,眼神擔憂。
「沒那麼弱。」
何華澤眉頭蹙著,喊了一句:「化妝師呢,上妝啊。」
化妝師急匆匆背著化妝包跑了過來,踮起腳尖給陸淵上妝,化傷痕妝。
小插曲過後,拍戲進度繼續。
葉挽星突然抬腿準備離開,對白行知說道:「師兄,我有點事,一會回來。」
還不等白行知開口問,葉挽星就行色匆匆離開了。
白行知表情稍稍落寞,最後自嘲一笑,他離開了這裡。
這場戲順利拍攝完,蘇秋甜下戲后回到了保姆車上,剛才的事情其實都是她安排的。
蘇秋甜氣憤地捶了下軟座,心中憤憤:每次整他,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蘇姐。」
助理小心翼翼開口:「我們還是…」
「還是什麼!」
蘇秋甜厲聲打斷她,瞪了助理一眼。
她停了幾秒,勾起紅嫩的嘴角:「不過,他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