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失常的四爺
許瑩瑩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摸上他的胸口。
四爺身體緊繃，心想，這壞丫頭，真想留他了？
許瑩瑩笑看著他，「四爺累了吧？妾身幫您捏捏肩。」
四爺答應，享受著她的手勁。
但越來越按捺不住。
若非一會兒要去御前，定不會忍耐至此。
四爺抓住她的手，道：「回頭再收拾你。」
然後大步離去。
許瑩瑩趴在榻上，忍笑忍得辛苦。
四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當晚許瑩瑩果真歇在四爺這兒，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
只是四爺回來的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御前，偶爾派人來帶幾句話，讓她乖乖待著，不許走遠了。
好幾日才回來歇一次，然後發揮夜裡的熱情如火。
這夜，那邊在宴請蒙古人，皇子們都去了，女眷們各自在自己的帳篷里歇息。
許瑩瑩在帳篷外欣賞了會兒草原的夜色，然後遇見了蘇格格。
蘇格格請了安，笑道：「許側福晉也喜歡這裡的夜色？」
許瑩瑩含笑點頭，「是啊。」
外面沒什麼人，許瑩瑩打算去蘇格格那兒坐會兒，兩個人說會話。
蘇格格無有不應的。
聽蘇格格說了以前在宮裡伺候十三爺的事，後來又去了德妃身邊伺候，直到被賜給十三爺做格格。
許瑩瑩才知蘇格格與十三爺有這樣一份淵源。
這真是從小的感情了，蘇格格肯定是特殊的存在。
草原的夜裡涼，許瑩瑩才發覺有點感冒了，打了兩個噴嚏。
翠縷讓人去熬薑湯，卻一直沒回來。
眼瞅著天色晚了，許瑩瑩打算回去。
蘇格格親自送她回去。
這裡離四爺的帳篷有點遠，到了那兒，卻發現有些不一樣。
帳外站了幾個人，四爺在其中甚是顯眼，背影孤清，似乎藏著怒火。
十三爺不知在說什麼，神情焦灼。
兩個人都未進去。
許瑩瑩走近后，十三爺先瞧見的她，怔了一怔，旋即喜形於色，大喊，「許側福晉！」
這一聲喊，令許瑩瑩莫名其妙，怎麼像見了救星？
然而四爺僵冷的背影有了動靜，倏地轉過身，目光如利劍落在許瑩瑩身上。
許瑩瑩正要請安，已經被疾步而來的四爺緊緊擁在了懷裡。
蘇格格也嚇傻了。
許瑩瑩臉埋在四爺懷裡，憋得氣都出不來了。
許久，四爺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向了後面許瑩瑩的帳篷。
十三爺都傻眼了。
許瑩瑩剛努力抬起頭，想問怎麼了，四爺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此刻的四爺發瘋一樣。
瘋了一回，四爺才平復了呼吸，許瑩瑩身體酸軟，抱怨，「爺怎麼了？」
四爺捏住她的下巴，又在她唇上咬了下，許瑩瑩嘶了口氣，心想屬狗的啊？
又過了一會兒，四爺喘著氣，惡狠狠道：「去哪兒了？」
許瑩瑩委屈解釋，「在蘇格格那兒啊。」
四爺臉上冷厲的表情迅速融化，變得柔和。
「方才太子喝醉，去了爺的帳子。」
許瑩瑩吃驚，太子？
那此刻那兒……
四爺道：「爺以為你在裡面，太子爺一直沒出來。」
所以這才是四爺發瘋的緣由？
許瑩瑩臉色煞白。
喝醉的太子，外面想進進不得的四爺，發怒的四爺。
許瑩瑩不寒而慄。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出來，如果自己沒去蘇格格那兒，會發生什麼？
可能此刻她已經沒命了。
與其被賜死，她寧願當時一頭撞死。
不是為了所謂的貞潔。
而是這樣一個視貞潔如命的時代，還是一個皇權至上的年代，她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那是太子，她沒得選擇，四爺更沒得選擇。
還不如自己選擇死，選擇清白地死去。
想到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許瑩瑩不由后怕，緊緊抱住四爺，像剛才的四爺一樣，努力地和他融合在一起。
彷彿四爺是她唯一的救贖。
四爺如她的願，一次次地回應她，令她快活，令她發泄完心中所有的恐懼。
許瑩瑩忽然想起來，「裡面的除了太子，還有誰？」
四爺沒心思去想，「只要不是你。」
不許她把心思放在別的上面，動作加大，更狠了。
許瑩瑩緩了緩氣息，猜到了是誰，翠縷一直沒回來，除了翠縷，不會有別人。
「如果此刻在裡面的是妾身，四爺會如何？」許瑩瑩貼著他的額頭，含著一絲期待。
她希望四爺不會那樣狠心，雖然知道希望幾乎沒有。
四爺一頓，看她一眼，道：「沒有如果，不會有如果。」
語氣甚是篤定，眼眸卻陰狠。
許瑩瑩不滿意，如果自己沒去蘇格格那兒，此刻在裡面的就是她。
「妾身會在那之前選擇死，四爺會難過嗎？」
四爺死死盯著她，「不許，沒有爺的允許，不許這樣做，你要等著，爺會救你。」
救她？
怎麼救？
裡面是喝醉的太子，真救她，事情鬧大了，怎麼辦？
他救了她，她還是要死。
被皇權殺死，還不如自己死，至少命是她的。
許瑩瑩沒回答。
四爺掐著她的下巴，「爺說不許就是不許，永遠不許有這個想法。爺會救你，會想辦法，你敢死，爺要你家人陪葬。」
嘖，真幼稚啊，讓她家人陪葬？這不是傻話嘛。
雖然永遠不知道四爺的選擇，但四爺有這些話，她很滿足。
至少四爺是在意她的，不希望她死的。
想到那邊的翠縷，事情已經發生，自己過去也沒用了。
後面就是太子和翠縷的事了，翠縷成了太子的人，就不能再伺候她了。
真是的，一個白荷跟了五爺，一個翠縷，又跟了太子，唉，她身邊的丫鬟怎麼都如此？
「太子怎麼會去四爺的帳篷？」太子不是在宴會上嗎？怎會來到四爺的帳篷？
有兩個侍衛貼身保護她，但帳外還有侍衛，四爺不在，一直是她在裡面待著，怎會允許太子進去？
「還有，妾身沒回去，侍衛沒告訴四爺嗎？」
當時四爺那樣，分明不知情，還以為是她。
四爺眉頭緊擰，「太子醉了，出來走走，沒想到走到此處。爺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去，但守著的侍衛沒攔住太子。」
是他大意了，忽略了太子。
當時他壓根沒心思過問，加上裡面除了太子，確實有動靜，便以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