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滿眼都是他
大概古代的男人都如此，以她的身份不過是四爺的其中一個女人，四爺壓根不屑安慰她吧。
當時她把苦往肚子里咽，不好計較這些，能讓四爺喜歡一點點就不錯了。
至少能讓她在四爺府上過得好一點。
四爺摸著她的臉，「朕怎會不願理你？」
要說特別，當時沒覺得，只是她可憐的讓人無法忽視。
後來每一次見她，都想更好地對她，讓她開開心心的，永遠那樣對他笑。
她笑起來的模樣甚是動人，彷彿滿眼都是他。
許瑩瑩笑問，「那四爺是何時喜歡臣妾的？」
她很好奇這個答案。
雍正突然有些不自在，讓他對自己的嬪妃表白，實在難為他了，從無人問他這個問題，他自個都不曾想過。
喜歡與否，不在他考慮中，想對一個人好了，便對她好。
雍正忽略這個問題，「瑩兒當時可怪朕？」
她的眼神有委屈，方才還那樣說，定是怪他的吧。
以前他從未想過，只當過去了就過去了。
許瑩瑩茫然了一瞬，才明白過來，「有點委屈，所以四爺一定要好好對臣妾，不能再欺負臣妾。」
雍正笑道：「朕一言九鼎，不會再讓你傷心。」
略親近了會兒，雍正囑咐她好好歇息，忍著衝動回了養心殿。
唉，許瑩瑩很遺憾不能讓四爺陪著。
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很久了，還有兩年呢。
但想到其他人沒理由去找四爺，就安心了，至少她還能常見到四爺。
許瑩瑩早早歇下了。
翌日，懋嬪宋氏和耿貴人來了。
這二人都住在咸福宮，位於西六宮的西北角，離翊坤宮不遠。
自打二公主出嫁后，懋嬪彷彿失了所有心氣兒，整個人沒精打採的，笑容都很勉強。
連耿貴人都不年輕了，於恩寵不再有期待。
懋嬪感嘆道：「以前三公主對二公主關照有加，沒想到如今一個嫁到了京城，一個卻遠嫁塞外，姊妹分離，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許瑩瑩輕咳了聲，道：「懋嬪安心便是，即便二公主人在塞外，皇上也會時刻惦記著，定能好好的。」
嫁去了蒙古，過得如何，全靠二公主自個的心態，安心接受現狀，總能好好的。
她對懋嬪無感，總還是希望二公主的餘生能安穩堅強一些。
當然，這只是她的期望，沒什麼用處。
耿貴人出聲道：「聽說皇上準備讓幾位宗室格格入宮，封為公主。」
懋嬪對此不關心，懶洋洋的，「畢竟宮裡再沒一位公主了，總還要有公主撫蒙的。」
許瑩瑩低頭喝茶。
四爺總共三個公主，一個撫蒙，兩個嫁在京里，再要撫蒙，只能從宗室女裡面選了。
固然此舉無情了些，但皇家就是如此，沒辦法，前幾個皇帝都是如此做的。
耿貴人絞著手指，「若哪個嬪妃能撫養一個公主，倒是個安慰。」
許瑩瑩瞟了眼耿貴人，見她神情落寞，便明白了。
耿貴人無子，恩寵也無望，肯定希望能撫養一個公主，也算有個依靠，只是耿貴人位分不夠，輪也輪不到她。
懋嬪嗤笑了聲，「耿貴人不如好好想法子生個阿哥，倒比撫養一個宗室的格格好些。哪個嬪妃樂意撫養一個終將撫蒙的公主？」
耿貴人一時面紅耳赤。
懋嬪如此嘲諷，但耿貴人說的不無道理，若有寵愛，還可盼著有個一兒半女。
一年到頭沒機會爭寵，還有什麼念頭？
倒不如養個公主，也算半個依靠，或可偶爾見到皇上。
說起接宗室女進宮的事兒，四爺倒是跟許瑩瑩提過幾句，還問她可願再養個公主。
許瑩瑩雖然喜歡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但若這個女孩子註定要撫蒙，她寧願不養。
誰愛養誰養吧。
當時四爺笑著瞅她，「瑩兒若不願，不如再為朕生個阿哥或是公主，若是公主，朕自不會讓她撫蒙。」
許瑩瑩很是羞惱。
她這個年紀還能再生，本來進潛邸的時候就年紀小，第一胎生的也早。
但問題是她已經懷了四胎，五個孩子，再生下去她成什麼了？
每次分娩都是鬼門關走一遭，對身體也不利。
想想就不寒而慄。
她堅決不答應，四爺不勉強她，只摸著她的腹部，道：「若能再懷上，就生下，懷不上就罷了。」
許瑩瑩覺得不會，這些年她再沒動靜，雖然太醫說她身體沒問題，但這麼多年沒動靜，肯定是懷了太多了，不太容易懷了。
四爺盼著她再懷上，弘昀的福晉董鄂氏倒是懷上了。
成婚兩年，這小夫妻倆終於有了孩子，因為弘景和弘昀還沒側福晉，只有兩個格格，是婚前的試婚格格。
弘景的一個格格生了個女兒。
弘昀的小妾還未懷上，這是弘昀的第一個孩子。
二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常帶兩個孩子來請安，許瑩瑩能見到兩個孫兒孫女，很是高興。
秋風送爽，樹葉轉黃。
許瑩瑩在御花園內轉了圈兒，回去的路上瞧見了恭嬪和蘇常在。
恭嬪鈕祜祿氏屈膝：「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金安。」
蘇常在早已啞了，只垂著頭，屈了屈膝。
許瑩瑩也不理，淡淡瞧了眼恭嬪喜盈盈的臉，要說心態，恭嬪的心態是最好的，即便兒子常年養在皇後身邊，見不到兒子，也是時刻笑著的。
也是，到底是有個兒子，比一同進潛邸卻至今沒有過寵愛，更無子女的耿貴人強多了。
而且恭嬪這些年胖了些，本就個子高，瞧著更顯富態喜人。
因為是鈕祜祿氏，著姓大族，還是除了許瑩瑩外唯一有阿哥的，所以恭嬪在宮裡的待遇比懋嬪還要好些。
許瑩瑩道了免禮。
恭嬪笑道：「剛瞧見六阿哥從此處回阿哥所，嬪妾就多留了會兒，沒想到遇到了貴妃娘娘。如今六阿哥年齡最小，難免淘氣些，多虧了四阿哥等人關照。」
許瑩瑩態度冷淡，「兄弟之間，理所應當。」
恭嬪依舊笑容可掬，「嬪妾不敢忘，日後有二貝勒等人照顧，嬪妾對六阿哥就放心了。嬪妾鮮少見著六阿哥，六阿哥如此健康活潑，嬪妾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