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她蠢
武格格讓人砸了個差不多,就帶著人揚長而去。
白荷哆嗦著,「這武格格也太囂張了,她怎敢如此?」
許瑩瑩看著這一地雜亂,心情自然不美,但又能如何?
「收拾收拾。」說了句,許瑩瑩就進去歇著了。
武格格確實囂張,得寵還有囂張的資本,可武格格一個不得寵的憑什麼?
還不是脖子上那物件生鏽了?
傍晚,四阿哥回來。
蘇培盛得了消息,臉色變幻了下,暗罵了聲蠢,猶豫著敲了書房的門,進去了。
「何事?」四阿哥頭也不抬,寫著字。
蘇培盛低了頭,道:「回主子爺的話,晌午的時候,武格格去了許格格那兒,鬧了一場。」
四阿哥皺眉,抬眼看他。
鬧了一場,不算什麼事,但特意報上來,可見鬧的不輕。
四阿哥略猶豫,抬腳就去了後院。
許瑩瑩剛醒來,就聽說四阿哥來了,忙迎了出去,雙眼還有些惺忪。
「給爺請安。」
四阿哥瞟她一眼,進了屋,瞧見眼前的情景,眼眸一沉。
地上的東西都收拾了,乾乾淨淨的,但屋裡明顯少了許多東西。
「發生了何事?」忍著怒氣,四阿哥漠然地問。
許瑩瑩眨了下眼,道:「沒、沒事啊。」
四阿哥更怒了,掐住她的手腕,「還說沒有,爺聽說有人來鬧過了,為何不說?」
許瑩瑩愣了下,扁了扁嘴,「哪有……」在他的眼神壓力下,話就變了,「也沒什麼,就是……武姐姐方才來了,許是奴才做了什麼事情,惹武姐姐不高興了,奴才回頭就去向武姐姐道歉。」
沒告狀的樣子,反而一臉委屈不安。
「道什麼歉?」四阿哥額頭青筋一跳,覺得她腦子有什麼問題,但瞧著她可憐兮兮像小狗的模樣,氣又消了些。
他深吸口氣,道:「缺什麼,爺讓人去取,讓奴才列個單子。」
許瑩瑩哦了聲,然後悄悄攥緊了他的手,朝他靠近些,咧嘴一笑,「多謝爺。」
「謝爺什麼?」四阿哥實在不明白,這還笑得出來,要說她沒心沒肺嗎?..
「謝爺沒生奴才的氣。」許瑩瑩乖乖巧巧的,「奴才給爺添麻煩了,剛還擔心爺生氣,要怪罪奴才呢。」
不想著告訴他,盡想些有的沒的,四阿哥真是沒見過這樣蠢的。
但是……蠢的竟有些可愛。
四阿哥綳著臉,道:「武氏為何來此?」
邊說邊抱她坐自己腿上,大手撫著她的背和細腰。
「唔,想來是一點點誤會。」許瑩瑩含糊道。
四阿哥冷笑了聲,覺得她嘴不老實,然後堵了她的嘴。
許瑩瑩睜大了眼,沒一會兒就放棄了抵抗,揪著他的衣服。
四福晉知道了武氏鬧事,本不願理會,卻得知四阿哥去了許氏那兒,思索片刻,罰了武氏禁足,另安排人往許氏那兒送了些新的物件過去。
許瑩瑩收到了東西,暗嘆四福晉做事當真滴水不漏。
怪不得能在四阿哥先後專寵李氏和年氏,又沒了嫡子的情況下穩坐皇后之位。
四阿哥對此沒說什麼,當夜留在許瑩瑩屋裡。
再次到正院請安,李氏還沒出月子,不在場,武氏被禁足。
來的就剩許瑩瑩,宋格格和秋格格,及兩個侍妾。
因許瑩瑩近來很是得寵,秋格格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宋格格還好,沒對她露出敵意。
四福晉依舊端莊溫和,絲毫不介意的模樣。
秋格格再嫉妒,也不敢在福晉面前放肆,故而很快就散了。
到了外面,秋格格脾性就暴露了,「許妹妹好本事,竟讓福晉為你出頭,當真威風。」
宋格格卻笑道:「武妹妹一向脾氣大,心眼小,許妹妹這次受了委屈,往後躲著些便是了。」
見宋氏都開解許瑩瑩,秋格格面上很不好看,卻到底沒好再說什麼,跺了跺腳,走了。
許瑩瑩看向宋氏,感激道:「多謝宋姐姐。」
宋氏握住她的手,笑容親切,「你我姊妹,何須客氣?往後你我常來常往。」
許瑩瑩頗為不適,想抽回手,到底沒有,等宋氏走了,臉上單純的笑容便消失了。
李氏不方便伺候,秋格格像個透明,除了第一日伺候了,後來就再沒伺候過四阿哥了。
四阿哥偶爾去宋氏那兒坐坐,並不留宿,就只到許瑩瑩這兒了。
許瑩瑩一時風頭無兩。
若非四阿哥不常來後院,大多時候歇在書房,她這小身板兒還真是受不住。
這一日,前院來人,請她去書房。
天快黑了,這會兒過去,大概率是要留在前院伺候了。
白荷用心幫她打扮了下,許瑩瑩邁著小碎步往前院去了。
守在書房外面的依舊是蘇培盛。
許瑩瑩作勢福了福,「見過蘇公公。」
蘇培盛比前幾次態度更客氣了,笑容也更深,往邊上一讓,「許格格來了,主子爺在裡面等您呢。」
打開門,許瑩瑩抬腳進去了。
四阿哥正站在左側次間的大書房的書案后寫字,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朗眉星目,身姿筆挺,如松如竹。
許瑩瑩上前屈了屈膝,「給爺請安。」
四阿哥抬眼,目光淡漠,「過來。」
許瑩瑩遲疑了下,走了過去。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前,自后握住她的手和毛筆。
這樣兩個人後背和前胸相貼,很是曖昧。
許瑩瑩整個身子都是僵的。
儘管四阿哥很帥,還很有氣質,但到底是剛認識就那個了,現在也沒認識多久,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沒有任何情感交流,兩個人就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太突然。
現在還沒適應他的親近。
四阿哥察覺到了,沒理會,帶著她寫了幾個字,然後放手讓她自己寫。
但一雙手仍放在她腰上。
許瑩瑩寫字都不自在。
最終寫了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四阿哥目光定了定,嘴角一揚,「倒是有些志氣。」
許瑩瑩臉一紅,咕噥了句,「隨便寫寫罷了。」
實際上剛才只想起這句詩,就寫了。
四阿哥沒再糾纏這個話題,「還沒問你,多大了?」
許瑩瑩想了想,道:「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