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出了意外
就在眾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說話的時候,蘇玹緩緩開口。
「既然大哥都已經這樣說了,我再不去豈不是不給在場所有人面子。」
蘇玹毫不猶豫將蘇瑜心中所想全部都說了出來,眸光夾雜著些許的陰冷,朝著一旁的蘇瑜射了過去。
蘇瑜心思被蘇玹說中,面上浮現出一絲僵硬。
而就在蘇玹起身的那一刻,花顏月伸手拉了一下蘇玹的衣袖。
蘇玹瞬間便明白了花顏月的意思,俯下身子側耳聽著花顏月的囑託。
蘇瑜在一旁冷眼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毒辣。
這兩個人何時勾搭到一起了?難不成是花顏月還在幽王府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
怪不得當初他當初休了花顏月的時候花顏月沒有什麼反應,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一個。
花顏月感覺有一束兇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順著那道視線看了過去,只見到蘇瑜抿起的嘴唇。
花顏月輕笑了一下,轉而便扭過了頭,不再去看蘇瑜。
有些道理她心中還是很清楚的,總有那麼一些人越是理會他,他便越來勁。
倒還不如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漸漸的也就安分下來了。
而看到花顏月沒有任何的動作,蘇瑜心中更加惱火,緊緊地咬著牙。
秦雪瑤將蘇瑜所有的表現盡收眼底,轉而將怒火燒在了花顏月的身上。
眾大臣的目光則是全部落在了緩緩向那匹烈馬走近的蘇玹的身上,不行,一個一個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發展。
只不過,出乎他們的預料,蘇玹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怯懦,反而是直接翻身上了馬。
動作乾淨利落,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玹便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馬上。
手中的馬鞭揚起,只一剎那的時間,蘇玹便策馬而出。
場上風馳電掣,場下目瞪口呆。
不是都說睿王的身子骨很弱,根本接受不起這樣的劇烈抖動嗎?不是說睿王根本就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嗎?
那場上正在策馬飛揚的人是誰?沒有絲毫怯懦退縮的人又是誰?
蘇懷柔也有些驚訝,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蘇玹的身子,嘴巴也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玹兒何時已經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一旁的花顏月則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雙眸中躍動著一絲笑意。
蘇瑜則是直接握緊了拳頭,緊咬著后槽牙,眼神中散射出陰狠的光芒。
好的很,他竟然不知道蘇玹已經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風采來得很快,意外來得更是突然。
正在眾人驚嘆的時候,馬上那道身影卻直直地落了下來。
幸虧一旁的侍衛連忙衝出來,將馬匹控制住,不然的話,蘇玹現在恐怕也就沒命了。
「原來睿王只是在逞強而已……」
「早知道會這麼危險睿王又何必逞強呢?睿王的身子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蘇瑜聽著身旁大臣喋喋不休的敘述,臉上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笑容,原本緊緊握著的雙手也慢慢鬆散開來。
他還以為蘇玹會給他什麼驚喜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一口堵在胸口的氣,總算是呼了出來。
蘇懷柔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緊緊的抓著衣袖,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出。
「還愣著幹什麼呀?快叫太醫啊,沒看到睿王摔下馬了嗎?」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的話,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玹兒上那匹馬。
蘇懷柔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泛著春水的眼眸中第一次帶上了那般濃厚的厭惡,而這些厭惡毫不猶豫的向蘇瑜涌了過去。
樂安公主一發話,眾人才像是猛然間反應過來了一般。
雖說這是賽馬場,但畢竟來的人都是會些馬術的,所以雖然有大夫在這裡守著,但畢竟比不上皇家的御醫。
場上的大夫連忙走到了蘇玹的身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
「睿王並沒有什麼事情,可能是受了驚嚇,所以才會昏倒。」
此話一出,場上的大臣更是皺起了眉頭,唯獨蘇瑜雙眸中是濃厚的毫不掩飾的嘲諷。
被一匹馬嚇得昏倒,這說出去怎麼好,繼續在王爺這個位置上坐著。
原本還以為蘇玹是背著他有什麼謀划呢,現在看來也不過這樣。
「我們先回去吧。」
蘇懷柔聽到大夫的話后剛想開口發火,花顏月連忙擋在了蘇懷柔的面前,開口說著。
蘇懷柔不理解花顏月的意思,只見花顏月沖著她眨了眨眼睛。
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蘇懷柔還是順著花顏月的話說了下去。
「走吧,尋常賽馬而已,也沒什麼入得了眼的東西。」
蘇懷柔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蘇瑜,高昂著頭,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其他原本還在絮絮叨叨地小聲說話的人,瞬間便閉上了嘴。
睿王雖然不受寵,可這樂安公主卻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公主,他們得罪不起。
蘇懷柔看著暗六扛著蘇玹的模樣心底閃過一絲心疼,隨後便跟著上了蘇玹的馬車。
好在蘇玹的馬車向來都是比較寬大的,所以多了她一個人也並不覺得擁擠。
就在蘇懷柔伸手想要觸碰一下蘇玹面容的時候,原本靠在馬車壁上的人卻猛然間睜開了雙眼。
蘇懷柔一臉的驚訝,扭頭又去看向一旁的花顏月,才發現花顏月自始至終都是鎮定自若的模樣,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這件事情是你們兩個人本來就計劃好的,對不對?」
怪不得剛剛玹兒摔下馬的時候花顏月沒有絲毫的驚訝,她原本還以為花顏月是冷血。
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切是花顏月和玹兒兩個人串通好的,至於目的,那就不言而喻了,是為了讓暗處的人安心。
「皇姐」
蘇玹輕輕地叫了一聲,話語中夾雜著些許的愧疚。
雖然說他在地上裝暈,但看台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當時實在是沒有時間跟皇姐說清楚,更何況有些事,也是不能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