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銷毀證據
對,剛剛只是把縣令抓起來了,縣令身旁的師爺卻沒了蹤影。
按理來說,一個師爺是應該一直跟著縣令身旁的,剛才這麼重要的時候,師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
「暗六,你去找一下師爺在哪裡。」
暗六應聲而動,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一旁的女子在聽到「師爺」這兩個字的時候,身子很明顯地頓了一下。
花顏月皺了皺眉頭,莫不成,這女子和師爺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看現在天色也晚了,不如姑娘就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明日再離去也一樣。」
花顏月低垂著眼眸,掩飾住心底的思緒。
女子正巧不想離開,一聽花顏月的提議連忙點頭同意。
安頓好女子之後,花顏月和蘇玹坐在屋子裡翻看證據。
蘇玹的眸光隨著賬簿一頁一頁的翻動變得格外陰冷。
而就在花顏月以為蘇玹會發火的時候,蘇玹卻只是直著身子一言不發。
這沉默來得有些可怕,花顏月只好開口說道。
「我總覺得這縣令雖然貪財好色,但不可能有這般深沉的心思去勾結朝廷中的大員,背後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蘇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是師爺。」
早在他們幾個人一起用膳的時候,他便察覺到這個師爺不簡單,現在視野又沒了蹤影,更加驗證他的猜測。
想起那個女子的反應,花顏月眨了眨眼眸,開口說道。
「那個女子可能知道點什麼。」
只是花顏月想不明白,這個女子到底有什麼目的,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算了,這些事情明日再想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看到花顏月充滿疲倦的神情,蘇玹止住了話題。
回到房間之後,花顏月卻沒了困意,躺在床上一閉眼卻儘是縣令書房的畫面。
實在是睡不下,花顏月索性起床,再次來到了縣令的書房。
而就當花顏月推開縣令的書房門的那一刻,一個人影顯現在了花顏月的面前。
黑衣人像是認識花顏月一般,一句」怎麼是你」脫口而出。
就在花顏月疑惑的片刻時間,黑衣人毫不猶豫的從一旁的窗戶翻了過去,沒有絲毫停留。
一時心急,花顏月連忙追了過去,卻不料在跳下窗戶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只能無力地坐在地上,眼看著黑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你怎麼在這裡?」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花顏月扭頭看了過去。
對上蘇玹那雙眼眸之後,花顏月突然覺得有些丟人。
到底該怎麼解釋她會出現在這裡呢,總不能說她是追人沒追上反而自己崴了腳吧。
「你先別動,我先把你抱到屋子裡。」
擔心花顏月會掙扎,蘇玹提前說了一聲才俯下身子將花顏月抱了起來。
看著懷抱里嬌弱的人影,蘇玹一時間竟然有些失了神,耳骨泛著紅光。
蘇玹連忙移開了眼,心卻在不停的躍動著,沒有辦法停歇。
忍住心底的異樣,蘇玹將花顏月放在了椅子上,眸光中多了一抹柔和。
「那個我沒什麼事的。」
想了半天,花顏月也只能糯糯地說出來這一句話,就像是小孩撒嬌一般,只能偷偷的去看蘇玹的反應。
「腫了」
蘇玹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花顏月的身上,「你有沒有什麼跌打損傷類的葯?」
「啊?」,花顏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神中多了幾分迷茫。
「葯」
蘇玹皺了皺眉頭,再次重複著這一個字。
花顏月手忙腳亂的從空間中拿出來一小罐葯,裝作是從衣袖中拿出來的模樣,還不忘整理了一下寬大的袖口。
蘇玹抬著眼眸看著花顏月的衣袖,眼神之中隱晦不明。
他早就知道花顏月身上有玄機,只是一直沒有開口說出來而已。
「我給你敷一下藥。」
蘇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說出來這句話,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自然就不好收回。
蘇玹拿出一些葯輕輕地揉著花顏月腫起來的地方,動作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花顏月感覺到腳踝處傳來的暖意,身子緊繃在了一起,呼吸都放慢了很多。
周圍的一切彷彿在這一刻全部都靜止了,連流動的空氣都彷彿凝固在了一起,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上完葯蘇玹匆忙丟下一句「你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隨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屋子。
花顏月低著腦袋,腳踝處還殘留著些許餘溫。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
天一亮,花顏月推開屋門便看到了屋外的女子,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子心思不正。
「姑娘起來了?」
女子一看到花顏月連忙走了過來,沒有了昨晚的膽怯。
花顏月不著痕迹的躲過了女子,看了看空蕩的院子,心中有了些許的疑惑。
另一邊,蘇瑜坐在椅子上,臉上蒙了一層烏雲,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如果不是手下的人過來彙報的話,他怎麼也想不到花顏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不是說去的人是燕離越嗎?看來這花顏月果然是水性楊花,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雖然是這樣想的,蘇瑜卻緊緊地咬住了后槽牙,死死的盯著面前跪著的人。
「那證據呢?」
夾雜著寒霜的聲音在屋子中回蕩著,為陰冷的屋子更增添了幾分寒涼。
「大人放心,屬下已經把證據徹底地銷毀了。」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眼神看著地下。
聽到這裡,蘇瑜一顆高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但依舊是緊緊皺著眉頭。
誰能想到那個縣令竟然會將所有往來都記錄了下來,幸虧他動手快,不然的話他都要被這個人給脫下水了。
「行了,你下去吧。」
隨著蘇瑜聲音的落下,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內。
空蕩蕩的書房瞬間就只剩下了蘇瑜一個人,燭光在蘇瑜的臉上跳動著,留下殘影。
想了想,蘇瑜低頭寫下一行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