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楊夫人的隱瞞
顧思銘察覺到蘇懷柔的戒備,臉上揚起一絲笑容,緩緩開口解釋。
「我是顧思鈞的大哥,剛剛看到他從這裡過去,正好又在這裡遇見了棠棠,所以便猜測是不是顧思鈞又來惹事了。」
小糰子是認識顧思銘的,這個大哥哥人也不錯,還幫著他教訓那個小胖子。
所以當蘇懷柔看向小糰子的時候,小糰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識這個男人。
蘇懷柔戒備的目光這才慢慢地消散,但想到這個男人是剛才那個小胖子的兄長,也沒有給顧思銘什麼好臉色。
顧思銘只看著蘇懷柔的表情便明白剛剛顧思鈞做了什麼,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虛,便弱弱地開口詢問了小糰子一聲,「你娘親怎麼沒在你身邊呢?」
蘇懷柔在顧思銘開口的這一瞬間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神中的不悅更加明顯。
這個花顏月勾搭的人倒是不少呢,她又怎麼能放心把小糰子一直放在花顏月的身邊。
就連蘇懷柔都不知道,何時她最先擔心的已經不再是蘇玹,反而是小糰子了。
「娘親有事出去了。」
小糰子沒有注意到一旁蘇懷柔的不對勁,認真地回答著。
「如果小公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蘇懷柔不想繼續在這裡跟顧思銘廢話,不等顧思銘回答直接拉著小糰子離開了這裡。
顧思銘被甩在身後,只好揉了揉鼻頭,無奈地看著跟在蘇懷柔身邊的小糰子。
而另一邊,花顏月出了門便直接來找蘇玹,兩人沒有廢話徑直來了楊大人的府邸。
楊夫人坐在大廳中,神情依舊格外凄涼,像是突然蒼老了很多。
「你們來了?」
現在楊夫人已經對花顏月和蘇玹兩個人的到來見怪不怪了,熟練的讓人帶花顏月和蘇玹去查看。
只是令楊夫人意外的是,今天蘇玹並沒有去查找線索的意思,反而是在楊夫人的面前坐了下來。
楊夫人渾濁的雙眸中,眼球轉動了幾下,微微張了張嘴巴,但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蘇玹低著眉頭悄然開口,「不知道楊夫人對楊大人在朝廷之中有何故交?」
蘇玹故意把「故交」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隨後便直勾勾地看著楊夫人。
楊夫人沒有想到蘇玹會突然開口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身子輕微地頓了一下。
而這細微的動作卻沒有逃脫蘇玹的雙眸,眼看著楊夫人沒有任何回答,蘇玹勾了勾嘴角繼續詢問道。
「還有就是楊大人平日里和誰來往的比較密切,這一點楊夫人應該是比較清楚的吧。」
而聽到蘇玹一句接著一句的詢問,楊夫人慢慢轉動著身子,彷彿是一塊枯朽了的木頭一般。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罷了。」
雖然楊夫人是這樣說的,但蘇玹心底是一分也不信。
而且剛才楊夫人的身子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這種表現很明顯是在隱藏著什麼。
只是蘇玹有些想不明白,楊夫人到底在隱藏著什麼,而楊夫人隱藏的對楊大人有利還是不利。
不過眼看著楊夫人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蘇玹也沒有勉強,而是帶著花顏月去了別處查看。
「我只是不明白,楊夫人到底想隱瞞什麼呢?」
想了許久,花顏月還是想不明白,明明楊大人去世之後楊夫人也很傷心,為什麼還會對他們兩個替楊大人申冤的人有所隱瞞呢?
「既然她不想說的話也沒必要勉強,只能先從別的地方去查一下了。」
這次也整的蘇玹很是頭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深吸一口氣帶著花顏月離開了楊大人的府邸。
這裡他們已經轉了很多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全部都找過了,再繼續在這裡轉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都已經好幾天了,卻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花顏月在馬車上坐著,伸出兩根手指揉了揉眉心,臉上寫滿了無奈。
蘇玹也是沒有頭緒,只能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一個身影在蘇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而當蘇玹想要緊緊去抓住那個身影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現在蘇玹也沒有心思繼續閉目養神了,索性便與花顏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來。
「你當初是怎麼挑中我的?」
蘇玹的眸光直直地朝著花顏月看了過去,此刻的眼神格外的犀利,彷彿能將一切都看穿一般。
花顏月自然知道蘇玹指的是什麼,心中一驚,但面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王爺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蘇玹看著花顏月避而不談的模樣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淡然地開口說道。
「不管你靠近我有什麼目的,記住一點,我不喜歡被別人當成傻子愚弄。」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玹便移開了眼,朝窗外看了過去。
花顏月抿了抿嘴角,眼神下意識地躲閃著。
不過這一次花顏月並沒有開口,而是微微閉上了雙眸。
馬車內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而與此同時的幽王府則大相徑庭。
「好得很啊,本王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理寺,那裡竟然連個解釋都給不出來。」
蘇瑜在書房裡發著火,一旁的暗衛跪在蘇瑜的腳邊,身子還在不停地發抖。
「這是完全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裡啊,本王倒是想看看蘇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幾次三番的與本王作對。」
自從他得知了清河縣一事其實是蘇玹的手筆之後,便已經將蘇玹放在死亡名單之中。
所有敢擋在他面前的,都註定要歸於寂靜。
他本來是真的沒有想跟這個病秧子計較,卻沒有想到蘇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那接下來事情就怪不得他了。
「吩咐下去,睿王近些日子不是很無聊嗎?讓手下的人陪睿王好好玩玩。」
說完之後,蘇瑜嘴角扯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目光悠遠地望向了前方。
而領了命令的黑衣人悄然從書房內退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