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西域「來客」
花顏月已經快要睜不開的眼眸瞬間瞪大,「找到人了?」
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總算是有了一些進展,其他的也就不用再去顧慮太多了。
「只是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那裡,不過那人並沒有其他的動作,我們再蹲幾天應該就能抓到罪魁禍首了。」
花顏月頓了頓眼神,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蘇玹。
「皇上給的期限很短,沒有這麼多精力用在等待上。倒不如放出消息,京城動亂,應該可以將那些人引出來。」
這是花顏月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個辦法了,而且也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只不過這個辦法註定會引起來一些動蕩,到時候如果有人在裡面渾水摸魚的話,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就按你說的來吧,剩下的事情我會替你解決的。」
蘇玹話語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只有花顏月發現蘇玹原本一直攤開的手,此刻卻緊緊握成了拳頭。
「我再想辦法去整一下解藥,天無絕人之路,這次也一樣。」
花顏月也說不清現在的自己到底像不像一個永久運轉的機器,明明身上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卻只能依靠自己剩下的意識驅趕著自己繼續去做活。
花顏琛也走了出來,看著花顏月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阿姐,我給你打下手吧。」
到底是一直在醫館裡面,有了些經驗,花顏琛話語堅定,看花顏月的雙眸中有著無比的心疼。
花顏月眼神中有些複雜,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花顏琛跟過來。
雖然說已經弄懂了毒藥的成分,但真正製作起解藥來卻沒有那麼簡單。
試了很多輔助的藥材,但最後的效果卻都很不理想。
花顏月明白這裡面差一味藥引,可這個藥引到底要用什麼來中和這些藥材的藥性令人頭疼。
「阿姐,這些藥材無一例外都是有些偏涼性的,不過我們試了這麼多同樣我為涼性的藥材都沒有什麼用,不如試一下相反藥性的?」
同樣苦惱的還有花顏琛,只不過花顏琛猛然間想起來之前好像見過阿姐用相反藥性的藥材來做藥引,現在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花顏月被花顏琛這麼一提醒,瞬間也想起來這個方法,眼中一喜,又投入到新一輪的奮戰中來。
「成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屋中傳來一陣歡呼雀躍聲。
一直在屋外緊繃著心弦的蘇玹,慢慢鬆開了緊緊握住的拳頭。
終於不用在一直擔心解藥的事情了,接下來的治療也會方便很多。
「睿王,我和阿姐兩個人不負眾望,將解藥做出來了。」
花顏琛拿著做好的解藥興高采烈地走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蘇玹,一副我很厲害快點誇我的意思。
而真正的大功人則站在一旁無語地看著花顏琛獻殷勤的模樣,撇了撇嘴,卻並沒有半分的不滿。
到底是什麼時候花顏琛和蘇玹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呢?
花顏月眨了眨眼眸,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著蘇玹走了過去。
正準備開口,屋外一個暗衛急匆匆走了進來,面上露出喜色。
「王爺,我們已經將人抓過來了。」
話音剛落,屋外邊走過來兩個暗衛,按著一個裝扮異樣地男人。
男子通體上下被黑色的布包裹著,只有一雙眼露了出來。
現在天色雖然有些昏暗,卻還沒有到認不出來人的地步。
花顏月也沒有想到這個男子會在傍晚的時候出現,不過這也恰恰從側面說明了,傍晚的時候正是人們安全意識很薄弱的時候。
「誰派你來的?你來那裡有什麼目的?」
最開始的時候男子口中塞著一塊布,眼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花顏月。
花顏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男子面前,拿下男子口中塞著的布,厲聲問道。
不過即便拿下來這塊布之後,男子依舊不作聲,將腦袋扭向了一旁,也不去看花顏月。
「倒是有些骨氣呢,不過你應該知道,在這裡骨氣是沒有任何用的吧。」
花顏月也將身子蹲了下來,伸手捏住男子的下顎,保證男子不會咬舌自盡的同時,將男子的頭狠狠的掰了過來。
男子看著如地獄中走出來的羅剎一般的女人,眼中多了一絲驚恐。
想要咬破牙齒讓裡面的毒藥露出,奈何下顎被花顏月捏著,根本用不上力氣。
「你……你是魔鬼!」
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男子的下巴已經被花顏月卸掉,身子也用不上來一點力氣。
剛剛他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有一個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的身子,然後身子就像一塊木頭一樣,徹底不能動彈。
到了現在男子心中是真的害怕了,眼神中也流露出無比的驚恐。
「現在你肯交代出來的話為時不晚,不然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
花顏月此話一出,整個屋子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就連一旁坐著的蘇玹都不禁握起了拳頭,看向花顏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我……我說。」
男人忍著巨痛,說出來這兩個字,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花顏月的身上,還帶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這就對了嘛,你早這麼說,我也不用把你下巴給你卸了。」
花顏月一邊說著,一邊又將男子的下巴接了回去,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拍了拍手站在一旁,像一個活閻王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
花顏月風輕雲淡的幾句話落在其他人的心間,即便是暗六也不忍打了個哆嗦。
未來王妃還真的是有點野啊,也不知道王爺能不能駕馭得了。
原本一直覺得花顏月嬌弱的暗七,此刻也沉下雙眸,不禁對自己以往的認知產生了些懷疑。
這其中唯一比較鎮定的便是蘇玹了,蘇玹只是陰沉著雙眸,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一旁的桌子。
清脆的響聲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讓地上跪著的男人不寒而慄。
過了一會兒,身上的痛感慢慢散去,男人認命地低下了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