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小糰子的生父找到了
花顏月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宮女身上,「你確定那個時候你見到的玉佩就是皇上現在身上佩戴的這一塊?」
花顏月聲音很低沉,不過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晰。
宮女心中雖然很是害怕,但還是硬著腦袋點了點頭。
從剛剛的局勢來看,皇後娘娘似乎比皇上威信更重一些,看來朝廷上下一直流傳的皇上很寵愛皇後娘娘是真的。
不然的話,皇後娘娘肯定也沒有膽子說出來剛才的那些話,這也讓她放心了很多。
看到宮女點頭,花顏月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宮女所說的那樣的話,不就說明蘇玹很可能就是小糰子的親生父親。
這多少有點太狗血了吧,電視劇都不帶這麼寫的。
花顏月只覺得自己現在思緒一片混亂,朝著還在一旁跪著的宮女擺了擺手。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宮女離開后蘇玹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深邃得如枯井一般,根本看不出來裡面有任何波瀾。
「我……我真的沒有什麼印象。」
蘇玹開口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將哪裡當做是一個突破口,最後也只是欲言又止。
花顏月腦海中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才好。
這一切真的是太狗血了,不能因為宮女的一句話就認定了蘇玹就是小糰子的生父,還是要從多方面取證的。
「暗六不是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嗎?」
花顏月話音剛落,暗六連忙從一旁藏身的樹上跳了下來。
「皇後娘娘,這事可跟屬下沒有一點關係,屬下什麼也不知道。」
暗六才不願意背鍋,認真地說道。
「那天可是王爺你說要去散散心,不讓屬下跟著的。」
花顏月看著暗六一臉小傲嬌的模樣,突然就很想笑出來,不過最後還是硬生生給忍住了。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暗六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呢,真想伸手捏兩下。
不過暗六的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直接炸在了蘇玹身上。
蘇玹身影有些不穩,連連後退,如果不是最後握住了欄杆,穩住身形,恐怕會直接摔倒在地上。
怪不得他對那天的記憶如此恍惚,被暗六這麼一提,他真的回想起來一些零零星星的碎片。
那天他覺得胸口有些沉悶,腦袋有些不清楚,便想著出來走走。
去的地方好像就是御花園,不過後來意識越來越沉重,他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所以在他意識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沒有人知道的。
蘇玹揉著眉頭,將想起來的全部都告訴了花顏月,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不確定。
如果真的和他所猜想的一樣的話,那晚是他和花顏月待在一起,小糰子不就是他的兒子了嗎?
「難不成我是小糰子的父親?」
蘇玹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死寂,只能無奈地先開口說話,打破這片寂靜。
花顏月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怎麼也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要找的人竟然是蘇玹。
所以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找了一圈,小糰子的父親就在眼前。
「怪不得見到小糰子的時候,我沒有以往的那種厭惡,反而還覺得有些歡喜。」
之前的那些異常,現在終於有了答案,但蘇玹臉上卻沒有幾分喜悅,依舊處在震驚當中。
「對,我們再回安國寺一趟,離開的時候我就總覺得太皇太后好像知道點什麼,好像有話想說。」
蘇玹這個時候也回味過來剛剛太皇太后的欲言又止,連忙催促著返回安國寺。
一路上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開口說話。
好不容易等著來到了安國寺,花顏月心中反而多了幾分膽怯。
到底還是擔心小糰子如果不是蘇玹的兒子,之前的這些線索不是全部都作廢了嗎。
也來不及去想那麼多,蘇玹拉著花顏月來到了太皇太后所在的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蘇玹總覺得太皇太后是特地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
在看到過來的兩個人之後,太皇太后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兩個人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在你們走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來一些。」
太皇太后的話印證了蘇玹的猜測,至此蘇玹鬆了一口氣。
太皇太后抬起眼眸看了蘇玹一眼,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次我身邊的人確實看見你前往御花園那裡了,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你們兩個人過來是來做什麼的,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當時在御花園那裡出事的人是皇后。」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花顏月上馬車的時候,太皇太後會伸手想要叫住花顏月。
如果說之前花顏月和蘇玹兩個人還有些不確定,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相信了。
小糰子就是蘇玹的兒子,之前一直困擾著花顏月的問題已經解決,不過花顏月並沒有自己原本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兜兜轉轉彷彿是又回到了原點,可是花顏月總覺得心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仟韆仦哾
原主的一切遭遇都源於蘇玹,如果沒有當初在御花園涼亭度過的那一晚,或許原主和小糰子兩個人在幽王府的日子可能會好過一些吧。
蘇玹察覺出來花顏月的低沉,想要開口安慰,可是又說不出來什麼話。
他本來就不擅長哄人,更何況現在太皇太后還在面前,不能丟了帝王的威嚴。
所以蘇玹還是挺直身板站在花顏月身旁,只不過一言不發,看上去像是一塊木頭。
「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本來我不該多說什麼的,只不過這一次我還是想替你們說句話。」
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太皇太后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會不會被花顏月聽到心裡。
畢竟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換作是她自己的話,也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花顏月並沒有太皇太后想得那般盛氣凌人,只是用一種很平常的姿態坐在了太皇太后旁邊,臉上也沒有一丁點的不情願,反而比以往多了一抹隨和。
這讓太皇太後有些琢磨不透花顏月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