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這個人真有趣
他們本來就是悄悄摸摸把人帶到這裡來的,如果被別人發現的話,恐怕會平白無故惹出來許多麻煩。
然而更關鍵的是,如果花顏月的身份遭到質疑,恐怕性命難以保全。
這裡的人很看住他們所擁有的一切,是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的。
而一個外人的介入就已經打破了這裡的秩序,他有些不敢想象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畫面。
少年的眼眸中有星辰大海,被男子捂住嘴之後沒有辦法表達想說的話語,只能拚命的點頭。
其實他剛剛叫出來,也只是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所以感覺有些驚訝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不過看著雲煙家夫君的這個反應,難不成這個女子的來歷不明確?
「雲家哥哥,你倒是給我講講他是從哪裡來的嘛。你也知道我從小就被娘關在家裡面,沒見過什麼外面的東西,這個女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感覺稀奇的很。」
少年自出生以後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外面的事物,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可能是從外面來到這裡的人,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花顏月看著少年似乎也沒有惡意,而且心中有一股沒有來的親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小糰子一樣。
「那你過來我這裡,我給你講講不就好了嗎?何必一直去纏著雲家哥哥呢?」
花顏月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是有一個小酒窩的,很容易便讓人沉醉在了其中。
那個少年就是這種情況,看到花顏月的笑容之後便僵硬在了那裡。
直到被人推了好幾下之後才猛然間回過神來,胡亂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開心的坐在了花顏月旁邊。
有這麼好的聽故事的機會,他才不會白白浪費呢,一定要纏著這個好看的姐姐,將外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之後才能離開。
反正今天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跟娘親說過了,要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就算是晚點回去也沒事。
雲煙本來是在外面等著的,可是看著自家夫君這麼長的時間都還沒有出來便走了,進來看到少年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擔憂。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沒跟著你娘親一起出去嗎?」
雲煙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看著少年坐在花顏月旁邊,歪著腦袋一副很認真的模樣的時候,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這少年的娘親可是一個很愛嘮家裡長短的人,要是真的被這少年知道了花顏月的身份,恐怕用不了做成的時間,整個村落的人都會知道了吧。
想到這一點雲煙就差點暈過去,臉上也沒有了血色,剩下的只有蒼白。
「我跟娘親說了,今天要出來玩,晚一會兒才會回去呢,剛剛只是路過雲煙姐姐這裡。」
少年認認真真地回答,說完之後又沖著雲煙笑了笑,不忘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現在更好,不用擔心。
雲煙這哪裡是擔心少年出來時間長了會不會被他的娘親尋找,而是在擔心少年知道花顏月的身份之後會不會傳到別的地方?
畢竟這對她來說可是無比重要的,她沒有辦法在整個村子的人面前去保護一個陌生人。
不過少年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次將沾滿了星辰的雙眸放在了花顏月身上。
「漂亮姐姐你能跟我講一下你那裡都有什麼碼?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外面的事情呢,一定會非常神奇吧。」
面對如此幼稚而又充滿了探索性的問題,花顏月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了,只能伸出雙手摸著少年的腦袋。
其實小少年的年紀並不是很大,看上去應該和小糰子差不多。
所以花顏月才會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孩的時候便會從心底生出來一種親切感。
大概這就是親情的羈絆吧,無論在什麼時候遇到相反的事情,總會想起小糰子。
花顏月看見了雲煙充滿擔憂的眼神,朝著雲煙淺淺一笑,剎那間恍若有萬般風華綻放,花朵都沒了顏色。
「雲煙姑娘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跟這個小少年說清楚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雲煙此刻確實對花顏月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這應該就是縈繞在心中的某些羈絆吧,讓人慾罷不能又無可奈何。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便麻煩月姑娘了。」
雲煙即便心中暫時擔憂,可花顏月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即便再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只能伸手拉著自己父親的衣袖,一步三回首地離開了這裡。
花顏月低著頭垂下了雙眸,第一次去認真思考自己在這裡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之前要趕緊找到一個突破口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這時候也會同意將這個少年留下來,一方面的原因是這個少年和小糰子真的很相像,這個少年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總會想起小糰子。
另一方面就是想利用小孩子的探索性,去求證一個一直縈繞在她心底的想法。m.
她必須趕緊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她不信這裡的人真的和外界沒有任何的接觸,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她看到的木椅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雲煙這裡看到的那把木工椅子其實是近幾年才流行的。
但是按照雲煙的說法,這裡的人和外界沒有任何聯繫又怎麼會知道外界使用什麼東西?
所以這個說法根本就是說不通的,只能是他們自己用來欺騙自己的一個借口。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既然雲煙這裡已經行不通了,她就必須去找其他的辦法。
而面前的少年正是她要找的第一個突破口,如果可以的話,她就真的可以離開這裡了。
閉上雙眸,花顏月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白玉焦灼的去尋找她的蹤影。
但是白玉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只能頹唐地坐在懸崖邊上,大聲呼叫著她的名字。
這種感覺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噬咬她的心臟,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