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譚九的煩心事
「陸公子,走路的時候一定得看路的,怎麼平地上還能摔倒呢?」
一旁的花顏月強忍著笑意,一張好看的小臉揪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奇怪。
她還不知道燕離越也有這麼可愛的一幕呢,難道這就是「平地摔」的由來嗎?
「就是就是,你摔倒還礙著我們事情呢。」
花顏月毫不猶豫的補刀,隨後便走到陸言身旁,再次開口:「靠右邊一點,我給顏琛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街上原本圍在這裡看熱鬧的人也都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陸言氣紅了臉,利落的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之後陸言便快步離開了這裡,模樣格外的狼狽。
花顏月也沒有多說什麼,再次俯下身子給花顏琛看腿。
「還好摔下來的時候顏琛應該是用身子墊著的,沒什麼大礙,應該只是扭到了,回去上點葯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花顏月有點犯難了,得想個辦法把顏琛帶回家,可是現在顏琛也不好動彈。
「不如我去找個牛車把顏琛拉回去。」
一旁的燕離越再次開口,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木材店。
花顏月雙眼一亮連忙點了點頭,心中又多了幾分感激。
燕離越不知何時已經找了一輛牛車回來,兩個人合力將花顏琛弄上了牛車,燕離越牽著馬走在花顏月身旁。
牛車上的花顏琛一臉的生無可戀,如果可以的話,能找個布把他蒙住嗎?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只可惜,沒有人聽得到花顏琛內心深處的呼喊,花顏琛便這樣呆了一路。
回到家中雲桑連忙湊了過來幫著準備東西,看向花顏琛的雙眸中寫滿了心疼。
花顏月簡單給花顏琛上了一些葯便隨著燕離越朝屋外走去,花顏琛連忙開口。
「阿姐,你們去哪裡?」
「我們去看一下馬,不可能好好的馬兒突然受驚。」
這正是花顏月疑心的地方,肯定是有人要害顏琛,只是她們已經這般低調行事了,到底是誰在注意她們呢?
懷著心事來到燕離越拴著馬兒的這裡,花顏月這次一眼便注意到馬兒脖頸處一個細小的銀針,瞬間心中一涼。
這麼細小的傷口,如果不是因為她也經常使用銀針的話,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而一般會用銀針做暗器的……
是蘇瑜!
花顏月瞬間瞳孔擴大,緊緊咬著牙,眸光變得格外的陰冷。
「是發現什麼了嗎?」
察覺到花顏月的不對勁,燕離越連忙走了過來,眼神中寫滿了關切。
「沒什麼,可能就是顏琛不小心摔下來了吧。」
花顏月搖了搖頭,硬生生從嘴角扯出來一抹僵硬的笑容。
師傅昨天說的很對,她必須要足夠的了解朝廷中的這些官員才能進行反擊,才能有把握保護好家人。
而現在燕離越是蘇玹的人,加上燕離越一直在幫著她們,她的私事還是不扯上燕離越的好。
燕離越扯了扯嘴角,低下頭來。
他又怎麼不明白花顏月是在瞞著他什麼呢,只不過花顏月不開口,他也不願意強迫罷了。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麻煩你,等顏琛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我給你們做頓飯吃吧。」
花顏月猛然間想到了醫書中記載著葯膳的做法,而燕離越又是習武之人,多吃一些葯膳的話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燕離越沒想到花顏月會主動開口給他做飯吃,連忙點了點頭,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隙,譚九低垂著頭走了過來,滿臉愁苦,身上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花顏月有些疑惑,皺著眉頭開口。
「這是怎麼了?是你的母親病情惡化了?」
譚九自從跟在她身邊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露出來這副表情呢,而可以讓一個譚九這般無精打採的莫過於他母親的病情了。
聽到花顏月的話,譚九的身子動了一下,全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一般。
「我……我……」
譚九張了幾次嘴,到最後所有要說的話都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不如我跟著你回去看一下?」
花顏月低頭沉思了一下,如果她都沒有什麼辦法的話,恐怕譚九的母親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譚九驟然抬起了頭,眼神中多了几絲亮光。
一旁的燕離越主動開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便先回去了,有事情的話再叫我就好。」
目送燕離越離開,花顏月便跟在譚九的身後朝著譚九的家中走去。
一路上譚九沒有說一句話,一直低著頭心思深沉,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
花顏月看著譚九這幅模樣自然也是不好開口說什麼,只是向前看去,正看到一個女子身著嫁衣,面上掛著淚痕。
女子雙手被綁在一起,而繩子的另一端則是一個面目醜陋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腳還有些跛。
看到花顏月和譚九兩個人,女子連忙高喊「救命」,而下一秒女子的嘴便被男人死死捂住了。
「放開她!」
花顏月向來心軟,看到這一幕有沒有辦法無動於衷,只能厲聲制止。
男人瞪著魚泡眼陰狠的看著花顏月,隨後便開口說話。
「她家人欠了我的錢,把她賣給我抵債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裡用得著你來多管閑事。」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是緩慢,嗓子中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一般。
花顏月皺了皺眉,從懷中掏出來一塊銀錠子,直接扔給了那個男人。
「現在放開她。」
男人接過銀錠子咬了一口,連忙揣在了懷中,隨後搖了搖頭,拉著女子便向前走去。
「譚九」
一聲令下,譚九朝著男子跑了過去,三下五除二便將男子按倒在了地上。
「現在拿著這塊銀子離開這裡,不然的話銀子和人你得不到。」
花顏月看了一眼一旁滿臉淚痕的女子,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看了看譚九,只能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跛著腳慢慢的離開了這裡。
花顏月給女子鬆綁,剛準備離開,女子連忙撲了過來,跪倒在花顏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