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出手相助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顏琛買了藥材之後,賣藥材的人便已經離開了這裡,而她派人盯著的與當初賣藥材的並非是同一個人。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阿姐,我去之前的地方找了,那裡空無一人。」
已經到了現在,花顏琛早就明白他闖了多麼大的一個禍端,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深深的自責。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阿姐提前儲存了很多藥材的話就恐怕就惹上大麻煩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一直都在幫著他們的燕離越。
「沒事了,這是有人在陷害我們,不怪你。」
此事實屬無奈,看來其他地方她得多下些功夫了,不然沒有證據的話,恐怕那個男人也不會被還很久。
正在兩個人都愁眉不展的時候,燕離越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這裡。
「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在街上看到京兆尹帶著人從這裡離開,我便連忙趕來了這裡。」
確認花顏月沒有什麼事情之後燕離越才放下心來,胸口還有些上下起伏,因為剛剛太過匆忙,現在還有些喘著粗氣。
「沒有什麼大事,你先喝口茶。」
看著燕離越這般急切的模樣,花顏月由衷地從心底生出一抹感激來,連忙給燕離越倒了一杯茶,送到燕離越的手邊。
燕離越微低雙眸正對上花顏月輕輕抿起來的雙唇,一時間心底如小鹿亂跳一般。
捧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一杯涼茶下肚,這才緩過神來。
「有人陷害我們,幸虧我之前存了一些藥材,不然的話,今天恐怕就麻煩的多了。」
對於空間這個事情,花顏月向來都是很謹慎的,只是說提前存了一些藥材。
燕離越皺起了眉頭,「我一會去京兆尹那裡看看吧。」
花顏月點了點頭,燕離越去京兆尹那裡比她去要合適的多,正好也省了她在去一次。
確定沒有什麼事情之後燕離越便起身去京兆尹那裡,花顏月連忙出來送燕離越。
而花顏月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轉身回醫館的那一刻,有一道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玉無瑕手中的摺扇輕輕搖晃,一襲青衣卻不顯沉悶,反而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找到是誰了嗎?」
「回主子的話,確實是我們手下的人乾的,此刻已經帶回來了,就在門外。」
侍衛移身跪在了玉無瑕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回答。
「帶過來」
短短三個字卻彷彿蘊藏著無限的力量,陰翳撫上面頰,玉無瑕眸光緊緊的落在了門口。
隨著這道聲音的消散,一個大大的麻袋被門口的侍衛抬了過來。
三下五除二解開了麻袋,裡面的人影也就顯露了出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男人顫抖著聲音說話,看著周圍的侍衛,甚至不敢從麻袋中爬出來。
「說,誰讓你將做過手腳的藥材給那個醫館的?」
玉無瑕雖說一直上面上含笑,聲音卻彷彿是一把把利劍一般,直直的朝著男人刺了過來。
男人瞬間縮了縮身子,手腳軟成一灘爛泥,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也不敢抬頭去看玉無瑕。
到了現在男人怎麼可能不明白為什麼會被人帶到這裡,只是吩咐他把做了手腳的藥材的賣給那個醫館的時候說了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更何況,類似的事情他見多了,怎麼能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出了意外。
「我……小的,小的不知道會得罪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啊。」
知道現在不承認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男人只好跪在地上求饒。
玉無瑕抬起眼眸,嘴角悄然劃過一抹笑意,「你是自己去京兆尹那裡承認這件事情,還是直接命喪當場?」
此刻的玉無瑕在男人的眼中就是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鬼,張著血口獠牙。
「我自己去找京兆尹,我自己去……」
男人慌不擇口,連忙說著要去找京兆尹。
「你跟著他。」
玉無瑕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淡然開口說道。
雖說是他手下的人,可這些人的話他向來是不肯相信的。
而且,敢動他看上的獵物,看來白元止是活的太輕鬆了呢。
看著侍衛抓著踉踉蹌蹌的男人離開了這裡,玉無瑕眸光瞬間深沉了幾分。
怕是在花顏琛拿到這一批藥材的時候,花顏月早就已經想好了完全的對策了,沒想到白元止會這般愚蠢,直接自己送上門來。
不過這樣反而讓他對花顏月的興趣又增加了一些,這個女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意外呢。
死氣沉沉的衙門之中,京兆尹格外的頭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醫館出事情,鬧事的人還在大牢之中關押著呢,現在又來了一個鬧事的。
都可以直接把他們兩個人關在一起了,也可以交流一下到底怎麼想的,偏偏去睿王這裡鬧事。
突然一個重重的巴掌拍在了京兆尹的後背上,京兆尹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平復了一下剛剛被重擊傳來的疼痛之後,京兆尹連忙扭頭,正對上燕離越憨憨的笑容。
此時燕離越也意識到剛剛下手可能有點重了,伸手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看著京兆尹。
「原來是燕公子啊。」
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幾個字,京兆尹幽怨的看著燕離越,嘴角還要硬生生扯出來一抹笑容。
「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下在醫館鬧事的人的事情。」
燕離越直接開門見山,隨後便越過京兆尹,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由於之前處理公務經常需要來京兆尹這裡提犯人,一來二去和京兆尹也是日漸熟悉了起來,現在已經理所當然的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府邸。
京兆尹嘴角抽動了幾下,只能隨著燕離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正在這裡煩心這件事情,那個人堅稱他只是有些著急才會這樣說話的。而我們這裡也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他就是故意在鬧事。如果還是找不到證據的話,就得放了他了。」
說到這裡,大廳內瞬間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