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婚事延遲2
「無礙無礙,今日臣見了這二公主也頗為喜歡,宮外知書達禮,宮內不拘小節,二公主這性子和我家睿誠頗為般配呢!」杜風今日一見這二公主確實是有點頗為意外。
「要命了,要命了,桃黛你家主子我今日這麼一出卧病在床的戲碼,明日怕是整個宮裡都知道了,我還有何顏面出這寢宮大門,啊……」自打翟媼把她送回來,她就已經打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太丟人!
「二公主你怕是現在就要出這寢宮的大門,奴婢只知道你要再不過去一會兒越妃娘娘可又要派翟媼過來請你過去了。」桃黛一邊給她整理衣裙一邊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走吧!我可不想再丟人一次。」
「母妃,杜大人!」王瀅瀅這次規規矩矩行禮。
「落席吧!」越妃見她回來,直接讓她坐杜睿誠對面。
她剛坐下一抬頭髮現那傢伙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這一笑她突然覺得瘮得慌。今日本就不想見他,結果還讓他見了自己這般丟人的模樣簡直得不償失。
「今日把杜大人父子喚詔進宮來,主要還是老二和杜大人公子聯姻一事,昨日我去找陛下商議,陛下最近正在憂心雍王一事,但也允諾這門婚事依舊作數,只是恐要延後到次年才能完婚,杜大人可有異議?」
越妃這番話王瀅瀅瞬間覺得五雷轟頂,那豈不是這門婚事依舊算數,雖延後到次年,可這有何用,到最後還不是要嫁到杜家去。
「臣沒有異議,全憑娘娘做主。」杜風哪能有什麼異議,若是有異議他們杜家可怕是要遭殃了。
「今日一見這二公主倒是頗有幾分膽色,竟敢這般光明正大和自己母妃作對,不過手段當真是稚嫩了些,不過那性子我倒是喜歡,這將來嫁到我們杜家這家中怕是再無你的安生日子過了。」杜風和杜睿誠出宮時在馬車上討論起今日之事。
「阿父,我第一次進宮之時就已經知曉這二公主的性子,她今日這般裝病一事早就在孩兒的預料之中,只是今日越妃娘娘這般舉動倒是讓孩兒意外,不愧能獨得陛下盛寵之人,那手段可是把二公主治得死死的。」想起今日王瀅瀅被裹著被子抬到永樂宮的模樣,杜睿誠嘴角微勾。
「越妃娘娘自然是不簡單,畢竟陛下後宮佳麗三千,能獨得盛寵之人自然是有著一些過人的手段,睿誠你對今日這婚事延遲一事可有什麼看法?」杜風突然問起這事。
「依孩兒之見,這婚事延遲一事恐不是陛下憂心雍王一事,二公主本就不想嫁到咱們杜家,聽宮裡人說為這事二公主已經不止一次找過越妃娘娘,今日越妃娘娘這般孩兒猜測應該是緩兵之計,只是為了拖著這門婚事看看我們杜家的態度,這婚事到最後能不能結孩兒覺得還不好說。」
「嗯,確實,朝中大臣們現在已經背地裡站成兩派,廢太子一事遲早的事,三皇子現在聲望重大,如今越妃也借著和二公主聯姻一事拉攏我們杜家,現在雍王那邊也還未平叛,這朝中的局勢也越來越複雜,越妃這般吊著我們杜家這一步棋當真是阻了我們杜家的退路,聽聞袁家袁善見也在黃甫儀的舉薦下進宮為官,睿誠可有什麼想法?」杜風一早就已經謀划好讓杜睿誠進宮為官一事,今日見了越妃這態度不得不讓他早日為杜家謀划。
「阿父也知孩兒心思,我並無想到宮中為官的心思,孩兒只想做一個簡單的讀書之人,阿父以後還是莫要再提吧!」杜睿誠本就沒想過要去加入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杜風只好作罷。
「阿父已經對不住你阿母,既然睿誠無這方面的心思,阿父定當不再強求,若是日後睿誠有了這方面的想法,阿父一定竭盡全力去陛下面前為你謀個一官半職。」杜風深深嘆氣,早年間杜睿誠在外面遊學,導致兩人間明明是父子,說話間卻處處透著生疏之意。
「孩兒覺得這樣已經甚好,阿父不必憂心我,這朝廷上的事瞬息萬變,朝中的人哪個不想往上爬,阿父也深知其中的兇險,我們杜家能在這樣的亂世中求一份安穩,孩兒已經知足,阿父若是想攀高位,孩兒不想成為阿父的犧牲品,所以此事阿父莫要再提,孩兒今日就要和阿父表明我的態度。」
杜睿誠已經聽出杜風口中的試探之意,還不惜把他離世的阿母也扯出來,心裡無比的失望,最後兩人到了杜府也再無半句話。
「怎麼樣?可有打探到什麼?」袁慎今日聽聞杜家父子今日早早就被越妃娘娘傳喚進宮,早早就派人去打聽關於杜睿誠和二公主的婚事。
「回公子,小的聽打探消息的人說越妃娘娘已經允諾杜家和二公主的婚事,就連陛下也已經答應次年擇個良辰吉日替他們完婚,這杜家和二公主聯姻一事已成定局。」聽見自家奴僕這般說著,袁慎瞬間覺得心裡刀扎般難受。
「終歸是一子慢,滿盤皆落索。看來我袁善見這樣的人終歸是慢了一步,我也終歸於是明白我阿父為何要為我取名善見,善見,善見,終是不見,她也與他人定親這日後我又該以何身份去見她。」袁慎終究還是沒有等到明年的紅梅盛開。
「公子自打上次二公主來賞梅落水吩咐老奴給二公主找衣裙一事,老奴就深知公子對二公主很是上心,只是公子並未察覺,今日見公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老奴看了也是心疼,只是公子這人這一生啊!終歸不能兩全,公子還應往前看才好!」袁慎傅母見他差人打聽二公主與杜家婚事之時,便明白他這是已經動了心了。
「傅母我阿父阿母自我打小起就那般相敬如賓,兩人即使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也都是禮數相待,明明是夫妻卻又如同陌生的客人,善見自小見慣了我阿父阿母的婚事,善見以為我定當與我阿父不同,將來能娶自己心愛之人成婚,如今看來我同我阿父那般有何不同?」袁慎摸了摸腰間的紅梅玉佩,今日突然覺得異常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