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打架

嫋嫋剛剛離開王瀅瀅偷聽就被逮了個正著，兩人爭吵一番，聽見程家三娘子程姎姎落水的消息，都趕了過去。

「二公主你還是不要招惹袁善見公子為好，奴婢見你剛才在他那裡沒有撈到半點好處，再說了善見公子學，咱們吵不過他呀！」

「怕什麼？我現在可是二公主，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再說了，你沒看見他那張嘴，簡直能把死人都給懟活了，你家主子我現在是懟不他，可日後嘛！那可不一定。」

王瀅瀅今天已經親自領略了一把袁慎的嘴，自然日後不會和他硬剛，耍點小心機她還是會的。

「翠兒，我們不要再討論這袁善見了，我剛剛聽到有人喊程家三娘子落水了，我們趕緊看看去。」

「是。」

等王瀅瀅拉著翠兒過來的時候，看到王玲和那樓縭正拉著絆馬繩算計嫋嫋。

「救我，救我！」

「堂姊，堂姊！」

還好嫋嫋聰明沒有著了兩人的道，拿起匕首直接把那絆馬繩割斷。..

王玲和那樓縭兩人紛紛摔倒在地上，那樓縭的手還被絆馬繩給磨破了。

「嫋嫋，救我！」

「堂姊來，慢點，怎會落入水中啊！」嫋嫋把程姎扶起慢慢脫離水邊卻被樓縭和王玲給直接攔住。

「我就知道是你們，此等齷齪之事，也只有你們能幹得出來。」

「嫋嫋，嫋嫋，不要跟她們置氣，免得給家長丟臉。」嫋嫋氣急敗壞找兩人理論卻被程姎拉住。

哪知這王玲還得寸進尺起來。「丟臉，你非但破壞郡主好事，還有意勾引十一郎，這世間還有比你，更心存齷齪之人嗎？」

「呵，也對，你從小你父母就把你丟棄，你二叔母又不曾教過你，怎會知道何為光明磊落，何為規矩守禮，這一肚子的陰損失德之事，一隻有你這種粗鄙無文，無父無母的人才能做得出。」

聽到王玲如此咄咄逼人的話，嫋嫋再也忍不住一拳給王玲打過去。

「啊！……」王玲氣得直接尖叫。

「程少商！」樓縭見王玲被打，一把抓住嫋嫋衣服和她扭打起來。

「我打死你，打死你。」王玲也衝過去幫樓縭毆打嫋嫋。

「讓你欺負我堂姊，我讓你們欺負我堂姊，我讓你們欺負我堂姊。」嫋嫋一手一個抓住王玲和樓縭的頭髮打起來。

「住手，住手，都住手。」跟著趕來的袁慎和樓垚一邊喊，一邊趕緊跑過來拉架。

「好啊！你程少商，我不打死你，我打死你。」王玲瘋了一般上去毆打嫋嫋。

嫋嫋這時也不甘示弱，直接抱著王玲的腰掐了幾下，掐了幾下還不過癮，直接上嘴咬了上去。

「住手，住手，住手！」樓垚和袁慎一人拉一個，把扭打在一起的幾人分開。

「好啊，程少商你敢掐我！救命啊！你抓我不放是吧！」王玲被她掐得大聲尖叫。

被兩人拉開，嫋嫋見狀不好，在袁慎拉住她的時候，自己給自己眼睛上梆梆兩拳打去。她們幾人卻不知，這時那凌不疑也趕了過來。

「程少商，你瘋了吧你，竟敢打我，你這種粗鄙無文的人……」王玲即便是被樓垚給拉開，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凌不疑到這邊看了幾眼這邊打架被分開的幾人，滿臉怒氣的轉身離開。

「打架，居然打架，二公主這程家四娘子，果然出，出人意料。竟然會和王玲幾人打起來。」

「這嫋嫋也太虎了吧！這一人打兩個，還沒有吃虧，就她能想得出，自己給自己梆梆兩拳。今天這戲簡直一出接一出的看。她都不知道該看哪一齣戲才好。」王瀅瀅看著嫋嫋的舉動，也把她給驚呆了。

她當初追劇的時候看這幾人打架，還沒什麼感覺，如今這看到現場版的，她不得不感嘆一句她家嫋嫋就是——牛哇！

不過看凌不疑那樣，王瀅瀅記得一會他在嫋嫋被那汝陽王府老王妃審問的時候，他會過來給嫋嫋撐腰。

幾人打架的事情，驚動了在場來給裕昌郡主慶賀生辰的長輩們，不一會兒，打架的嫋嫋她們就被帶到汝陽老王妃那裡審訊。

王瀅瀅則是想去撿王玲用來絆嫋嫋的絆馬繩，她記得一會這絆馬繩可是能幫嫋嫋擺脫老王妃追責這件事。

當她和翠兒尋那絆馬繩的時候，竟然發現不見了，王瀅瀅心想應該是被那凌不疑撿走了。

她還說一會兒幫嫋嫋撐腰，現在看來她這種劇里的小配角果然是不能擁有主角光環的，那她就安心看戲好了。

等王瀅瀅到嫋嫋她們審訊的地方，她攔住要通報她到來的人，拉著翠兒坐到離蕭元漪不遠的位置。

「哎呦，哎呦，疼……」王玲跪在地上扶著自己的腰，假裝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叫。

「瞧這可憐勁，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啊！這是誰家的女娘，教得如此不懂規矩。」城陽侯夫人看王玲委屈的樣子率先指責嫋嫋。

「王家女娘是我家貴客，怎麼能如此傷人。」聽那城陽侯夫人說完，老王妃也發話了。

「這明明是互毆，怎麼能算少商一個人出手傷人啊！」萬萋萋當然不能見嫋嫋委屈，直接懟了上去。

「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錯，但就算再氣，也得先找個醫士，給王家的女公子瞧瞧，倘若是傷了容貌，怕是晚矣。」蕭元漪這時候開口了，卻沒有站出來幫嫋嫋說話。

「阿母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偏袒一次嫋嫋呢？要是你偏袒了嫋嫋，她後期也不會那般怨你，唉，心疼嫋嫋。」王瀅瀅心疼的盯著嫋嫋。

「少商妹妹傷得如此重，王家娘子，你下得好狠的手啊！」

「你，哎呦，我從未下過狠手，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她明明就是個瘋子。」王玲一副委屈的在那裡大叫。

「證據呢？」萬萋萋開口反問。

「我……」

「沒錯，是我先動手的。」嫋嫋一臉委屈的從地上抬起趴著的身子。還頂著被自己打腫的雙眼，鼻子里也還冒著鼻血。

眾人看她被傷得如此重時，臉上的神色各異，心裡都在不停的盤算什麼。

「我路過花園之時，我發現，我識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們就是想逗引我，然後想害我，還說什麼，我粗鄙無文，無父無母無人教導，我再無父無母無人教導，我也干不出，視人命如草芥之事！」嫋嫋裝得比那王玲還委屈。

「那如此說來，今日之事！倒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女兒了。」蕭元漪看了看嫋嫋開口。

「玲兒素來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說錯話了。」城陽侯夫人一直都在幫那王玲說話。

「她並未說錯話，她一字一句，都是對的，此事我無法辯駁，不過她害我親人，將我堂姊推下水，實則不能原諒。」嫋嫋趕緊把話搶了過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難道少商妹妹，是因為懶惰蠢笨，才沒有好好讀書識禮的嗎？知道人家有隱痛還得理不饒人，便是世家教養嗎？今日，她們還說我們武將之後缺少見識，可是懂規矩的程姎妹妹，不也被她們丟下水了嗎？」

姎姎你說，是不是她們，姎姎你還能說話嗎？姎姎！」萬萋萋也幫著她說話。

「堂姊說不出話！」

你看人家姎姎可憐的！

「那又如何，不過是姐妹間玩鬧而已。怎能輕易一言不合便動粗，萬一文修君追究起來，你們可都擔當得起懲罰嗎？」

「就是！」老王妃這一發話王玲也跟著硬氣起來。

「不過就是小女娘間的玩笑也不能傷及無辜性命，要是老王妃若是要罰，必須兩個人一起罰。」蕭元漪也跟著開口。

「先動手的才該罰」

「是王家娘子先推堂姊下水的，她們還想用絆馬繩，把我絆入湖中去。」

「你血口噴人你。」

「無憑無據之事豈可亂說。」

「凌將軍到！」

「啊！我男神來護妻了。我又可以磕真p啦！」王瀅瀅聽到凌不疑來了，看戲的激情都比開始高一倍。

「諸位，這是我手下侍衛，方才在花園之中拾得的絆馬繩，這繩尾之上，還有府上印記。老王妃若是想學人查案，則需要證據，而這就是證據。」

「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麼還把一堆爛繩子撿回來了。」

「我說了這是絆馬繩，城陽侯夫人若是不信，可看一下樓家女公子的雙手，她害人不成，手還被絆馬繩給磨破。此舉，甚蠢」

「子晟說的哪裡話！不過是家事而已。」

「此事關乎性命，老王妃若是審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親自審問。告辭！」凌不疑溫柔的看了看嫋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