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惡魔校草的跟班15
少女白皙的臉蛋上緋紅一片。
此刻她只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迷茫地睜開眼,打了個酒嗝,「嗝,怎麼這麼多死眼鏡男,啊,不,不對,你們不是死眼鏡男,因為你們沒戴眼鏡,哈哈哈...」
「蘇糖,你口中的死眼鏡男,說的是誰?」賀熠語氣柔和,眼裡帶著戲謔的光芒。
如果換作平時的蘇糖,肯定是不會說實話的,只不過,她此時顯然已經被酒精沖昏了頭腦。
她朝著賀熠伸出手示意道,「你過來,我偷偷地告訴你。」
賀熠遲疑了一會兒,他有些猶豫,明顯少女的神智並不清晰,雖然他心底存在幾分逗弄的心思,但也不會真的做什麼。
蘇糖沒給他猶豫的時間,她站起身勾著他的脖子,兩人靠的很近,幾乎只相差幾厘米。
「哦,那個眼鏡男嘛,就是,就是...嗯...」
隨後賀熠感覺到,耳朵上傳來一陣刺疼。
他的喉間發出一陣悶哼,目光沉沉地望著喝醉的少女,「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蘇糖鬆開了口,她的聲音裡帶著疑惑,「咦,真是奇怪,怎麼會有蛋糕沒有味道呢。」
「所以,你想吃蛋糕?」賀熠輕輕地捏著蘇糖的下顎,原本低沉的聲音染上一絲暗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情緒。
「嗯,什麼?」蘇糖不解地望過去,眼睛裡帶著不解。
「嗯...沒什麼,這可是,你自找的。」賀熠輕笑著,輕輕一推,蘇糖喝醉了本就沒什麼力氣,順勢向後倒去,躺在了身後柔軟的大床上。
他俯身上去,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女臉上細緻的絨毛。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起來,抬起少女紅撲撲的小臉,輕輕地吻上了那片柔軟之上,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了碰,很快就離開了,「怎麼樣,蛋糕甜嗎?」
蘇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誠實地點評道,「挺軟的,只是沒有味道。」
賀熠的眸色更加的幽深,他用指腹按壓上了她的紅唇。
他按壓的很用力,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最後兩人的唇瓣重新貼合在一起。
「唔....是,賀...」
蘇糖想回答之前的問題,可是她的腦袋暈乎乎的,因此並沒有將話完整的說出來。
這一聲,讓男子的眼神頓時清明不少,他微微抬起頭。
少女的眼裡是霧蒙蒙水潤潤的,她的嘴唇微微張著,清純中夾雜著嫵媚,十分惹人憐愛的樣子。
賀熠嘆了口氣,帶著懲罰意味,輕輕地咬了一下少女有些紅腫的唇瓣。
「我倒是覺得挺甜的,不過,明明喝酒的是你,為什麼醉的卻只有我一個。」賀熠的聲音里夾雜著莫名的情緒,他將臉埋入了少女的髮絲里,內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沒人會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旁邊唯一的少女已經熟睡了過去。
「還真是心大,對任何人都一點防備也沒有,還是說你只對我沒有防備?」賀熠低喃著,用手捏了一下她精緻小巧的鼻子,「別忘了,我還是一個二十三歲的成年男性。」
他將少女攬入到懷裡,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罕見的有了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涼風吹動屋內淺灰色的窗帘。
賀熠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望向窗外,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他摸出包里的煙,拿著一支含在嘴裡,正準備點上。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蘇糖揉著頭,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身旁的男子,她嫌棄地往後靠了一些,「賀老師,你現在可別抽這玩意兒,我最討厭煙味了。」
「醒了就走吧。」賀熠站起身,不動聲色地將嘴角的煙收了回去。
「那個,我喝醉了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吧?」蘇糖好奇地問道,她從來沒有喝醉過,此時腦袋就像斷片了一樣,半點也想不起來。
「沒有。」賀熠轉過頭,移開了視線。
隨後他聽到了少女的低喃,「哦,那就好,奇怪,身上的衣服怎麼都這麼亂了。」
他乾咳一聲,「我去外面等你。」
沒一會兒。
蘇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帶著剩下的一瓶酒走了出來。
兩人上了車。
賀熠好看的手握著方向盤,「住哪。」
蘇糖報出自己的地址,「紅苑。」
...
一路無話。
蘇糖利落地關上車門,「那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賀熠抬頭,薄唇輕抿,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開口叮囑道,「以後不要單獨出來買酒,很危險,下次實在要喝的話,直接來聯繫我就好了。」
「好的哦。」蘇糖隨意應答著,毫不在意地轉身離去,顯然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見少女逐漸走遠,賀熠心裡升起一股煩躁之意,他下了車,靠在車門,點了一支又一支的煙。
隨後他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把今天在文海酒館的那幾人帶到老地方,嗯。」
現在大概是凌晨一點的時間。
蘇糖回去的時候發現客廳裡面的燈還亮著。
她走進去一看,易寒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她戳了戳易寒的手臂,「喂~~醒醒哦,要睡覺的話,最好還是回房間睡噢。」
少年睜開眼,他語氣裡帶著欣喜,如同溫順的大狗狗,「你回來了,吃飯了嗎?」
「吃了哦,我不是說了不用等我的嗎?」蘇糖揉了揉他的頭,她似乎知道了為什麼韓逸塵那麼喜歡揉她的頭了,這感覺真不錯,「走吧,睡覺去。」
易寒,「晚安。」
此時,某一處的倉庫。
地上躺著幾個大漢,他們的手腳都被綁著,嘴裡不停地嚷嚷著,「誰啊,誰他媽不想活了,敢綁架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警告你們快放我們出去!」
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
裡面的十幾個黑衣人,面目嚴肅地讓出一條路來,他們十分恭敬地低著頭,「賀少。」
地上的幾人紛紛哀求起來,「對不起啊,賀少,今天在你的地盤上面鬧事,都是我們的不對,我們願意賠償,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賀熠走上前來,嘴角噙著笑,「看來,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了,讓我想想,你是用的是這隻手碰的她吧。」
大漢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紋擰,聲音帶著恐慌,「如果早知道那位是賀少你的人,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我都不敢碰她啊。」
「哦,是嗎?」
「當然,當然。」大漢感覺自己還有希望,急忙開始辯解,「當時,是我被打趴下了,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做一些什麼...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整間屋子,賀熠竟是直接扯斷了大漢的手,鮮血灑在了賀熠精緻的臉上,給他添了幾分邪氣,「把這些人,處理了。」
黑衣人神色平淡,「是。」
賀熠站起身,從懷裡拿出手帕,嫌棄地擦拭著沾血的手指,像是碰到了極其噁心的東西。
離開了倉庫,他站在外面,嘴角微微勾起,眼裡帶著諷刺,沒想到他這次見血,沒有發狂呢,照這樣下去,說不定自己真的還能再多活幾年呢。
賀熠熟練地從懷裡拿出一支煙放在嘴裡,正準備點上,他的手頓了頓,那小傢伙似乎不喜歡煙味。
寂靜黑暗的草地上,一包煙孤零零地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