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冷酷與溫存
舞會一開始，在場的名媛幾乎挨個都上前邀請了他一次，商雪川溫文爾雅的面帶微笑，客客氣氣的回絕了。
「眼光也太刁鑽了吧？就沒一個看上的嗎？」丁亦歡輕啜了口酒，繼續觀察著他。
「怎麼，又開始發馬蚤了？想勾搭商雪川？」嚴北廷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側，嚇了她一大跳。
丁亦歡也不生氣，端著一派嬌媚柔弱，淺笑；「北廷哥哥別埋汰人家了，商總眼光這麼高，哪能看得上我啊？」
嚴北廷冷笑：「說得也是，人家什麼世面沒見過，聽說他母親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豈會看你一眼？」
「怪不得他會長得這麼帥呢，基因就是好。」提起這個，不得不說她家暖暖，繼承了爸爸和她的美貌。
「你最好是有自知知明。」嚴北廷也不知自己為何，聽到她這些獻媚的話就很生氣。
丁亦歡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表面雖柔弱，骨子裡卻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是嗎？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自知知明。」丁亦歡柔媚一笑沖嚴北廷舉了下杯，輕啜了口酒，優雅的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筆直朝商雪川走去。
「你這個瘋女人！」嚴北廷要被她氣炸了，看商雪川會不會鳥她，自討沒趣！
丁亦歡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時，心臟無法自控的咚咚直跳，猶如擂鼓，她第一次這麼緊張，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維持表面的從容優雅。
商雪川遠遠就看到她朝自己走了過來，她實在太招眼了，想不看到都難。
但是她想幹什麼？是認出了他，想繼續四年前的荒唐？
如果她夠聰明，就應該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然後若無其事離開，難道她就不怕會尷尬？
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商雪川的交談明顯開始心不在焉。
「商總？您有在聽嗎？」
商雪川狠抽了口氣：「嗯，你繼續說。」
直到丁亦歡走到他的跟前的兩步之距，毫無預兆的身子一軟，直接往商雪川懷裡撲去。
商雪川大驚失色，只得接了個滿懷。
她到底想幹什麼？商雪川已經懵了。
丁亦歡從他胸前抬起那張白瓷般精緻的小臉，眸光爍爍彷彿掉進了星光，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動容。
不，怕是顆石頭也要化了。
「你……」
「抱歉，突然頭暈，沒站穩。」毫不掩飾的作做演技，看呆了在場的一眾名媛，一個個咬著手帕，暗戳戳的罵著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小件貨。
商雪川臉色鐵青，扶著她站直了身子，板著臉嚴肅道：「那你就站穩點。」
她還是一點沒變，看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水性揚花、見異思遷的渣女！
「davy，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四年前的夜晚你抱著我可不是這樣的。」她一臉憂傷。
這句話戳痛了商雪川的心，這是她的一慣手段嗎？除了他，這些年還有多少男人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請正常點說話，我確實不認得你，你認錯人了，我不叫davy。」
「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呀。」原來是真的把她忘記了。
商雪川眉頭蹙得更深，他本想狠狠拒絕她。
但四周已經開始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讓他很生氣。
「這女人真不要臉，還以為誰都能勾搭的嗎？」
「是啊，商生先眼光很高的，就這種小件貨，夜場隨便挑一個都比她強。」
「她腦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異想天開啊？」
「可能是丁家破產了，沒了丁大小姐的光環，人也跟著瘋了吧！」
「我記得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現在怎麼這麼下件？」
算了，其實她本來也沒想怎麼樣，既然已經忘了，那就永別了吧，早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先生真無情，好吧，那就不打擾……啊！」
話還未說完，商雪川重新將她拽進了懷裡：「難道你不想邀請我跳舞？」
「我……」丁亦歡懵了，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急驟而來的反轉。
商雪川眉頭蹙得都要打結，剛才還一副狐狸精勾人的精明樣，這會兒怎麼傻了？
他壓低著嗓音，在她耳邊又追問了一次：「要不要跳舞？」
「嗯，我要。」她吐氣如蘭，如法炮製扶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
商雪川小腹一熱，閉目深吸了口氣，這女人是故意的！
誰也沒想到，商雪川拒絕了今晚所有豪門世家的名媛，竟然會跟一個名聲敗壞的落破女共舞。
竊竊私語此起彼伏，女人們嫉妒瘋了，男人們覺得自己也可以，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太sao太撩人。
嚴北廷拳頭握得死緊，一雙眼如點了火般，似乎要在丁亦歡身上盯出兩個血窟窿。
「真是很好，離婚後，你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你的認知！」
舞會舉行到一半，商雪川帶著丁亦歡離開了晏會大廳，來到了酒店vip休息室。
門應聲鎖上，屋內一片漆黑，誰也沒有開燈，只有灼熱的氣息縈繞。.
商雪川的氣息漸重，他熾熱的拇指狠狠拭過女人柔軟的紅唇，帶著一絲施虐感。
「你要是不想，現在就把我推開。」
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丁亦歡的心臟彷彿疼得在發抖，默了好一會兒，她掂起腳尖，在男人微涼的薄唇上輕輕吻了下。
男人帶著她一個旋身，將她撞向牆面，她背後撞得發疼身體里的細胞叫囂著滾燙著，與他合拍沸騰。
商雪川只要了她一次，很快穿戴整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留下丁亦歡凌亂在大床上，氣息未定。
「可以開燈嗎？」商雪川問了句。
「嗯。」她聲色沙啞得只擠出一個破碎的發音。
室內突然一片敞亮，可能是商雪川也覺太過刺眼，調到了最小的藍色燈光。
她慵懶的抱著枕頭，趴在床沿看著他，眼睛大而清澈，像只高貴優雅的貓。
商雪川戴上腕錶，穿上馬甲，一邊說道：「我聽過你的名聲。」
丁亦歡不在意笑笑：「然後呢？」
商雪川微滯，又說道：「不怎麼樣，雖然名聲不怎麼樣，但是你的身體卻如未開發的瑰寶，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