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放了老鷹
她剛才幹什麼來著?是不是抽煙了?還口無遮攔的宣揚了她追人的本身,以及被綠、被當替身的豐富感情生活。
大悅一時間感覺口乾舌燥!
「哎?你怎麼沒聲了?不會是把臉沁水盆里了吧?大悅啊,別想不開,下一個更乖,你這不就要梅開n度了嘛。」
大悅盯著臻竹咳嗽了一聲,淡定自若合上手機,終於隔斷了安循喋喋不休的調侃。
「嗨。」她拿掐著煙的手向他揮揮,既來之則安之,過多的解釋從來都是多餘,女人抽煙怎麼了?男人不也有當零的嘛,再說,活這麼大,誰還沒有點黑歷史是咋地,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嗨」,臻竹回,「你的餃紙,很好7,verygood。」
「啊,哈哈」大悅乾笑兩聲,把煙蒂按在了煙灰缸里,「喜歡吃以後再給你包。」只要不提剛才那茬,包包子她都可以試試。
「真的嗎?這真的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他把粗壯的胳膊支在欄杆上,一口白牙在黑夜裡閃閃發亮。
「ourse,但是不能光你吃我的,我也要吃你的」,打打嘴炮不犯法吧?
臻竹開懷大笑,「哈哈……可以,明天,我邀請你來我家吃披薩和義大利面,我最拿手的兩樣食物。」
這傢伙顯然沒聽明白她的一語雙關,欺負外國人是挺好玩兒,就是有點勝之不武。大悅沖他微笑,不管怎麼樣還是為他的邀請高興,這算不算突破點頭之交了?
「對了,女孩子要少抽煙,對皮膚不好」,臻竹身子向前探探,口氣透著真誠。
「哦~我偶爾抽一根,也沒什麼癮。」
她好想捂臉啊,這會不會降低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分,都怪她,沒事兒抽什麼煙?要是拎個啞鈴上來,那形象多正面啊。
「好,早點休息,goodnight」他擺手,看樣子要回去了。
「goodnight」大悅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以後才卸下淡定的偽裝,一個箭步轉身跑回了卧室。
明天穿什麼好呢?拉上窗帘,她在衣帽間里折騰了半宿。太露的不行,太保守的也不行,弔帶不行,超短裙也不行,最後終於選中一套滿意的,才安心的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已經7點30了,都怪昨天睡太晚,跑步錯過了不說,還險些遲到。她來到窗邊掀開一點窗帘,發現對面已經空無一人,他今天上班有點早。
但想到晚上兩人的單獨約會,大悅心情又飛揚起來,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一整天都像踩在雲端一樣。見誰都不自由住露出笑容,連同事都說她,「羅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錯哦。」
到了下班時間她第一個過去打卡,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停車場,回家的路上還特意去精品水果屋買了點進口水果,第一次登門拜訪,空著手就太不像話了。
到家后她沖了個澡,換上精挑細選的衣服,又噴了兩下心愛的寶格麗香水,才拎著水果出門。
到了臻竹家門口,她心還有點忐忑,是不是來太早了?但進門就吃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算了,來都來了。
抬手按了兩下門鈴,等了能有一分鐘,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在做飯沒聽到嗎?大悅又按了兩下,可還是沒動靜。
她撓撓頭,難道記錯了?他說的是今天吧。沒錯啊,她把臉貼在門上聽,沒有任何聲音,又從台階上退下來往樓上瞧瞧,她視力是不錯,但也不是千里眼呢,這特么能看見啥啊?
不信邪的又回去拍了兩下門,依然沒人來應門,這家裡顯然沒人吶。大悅看著自己傻乎乎的拎著水果站在院子中間,一股怒火從腳底直竄腦門,她是不是被臻竹耍了?
氣夯夯的回到家,把袋子里最貴的水果都吃了。怎麼個意思?約完她吃飯,結果根本不在家,還連個招呼也不打,這得是多不重視她?
大悅給安循打電話,把被放耍的事都跟她學了。
「我靠,人家都是放鴿子,你這明顯是放老鷹啊,太不像話了,竟然敢這樣耍我們悅悅,必須不能再搭理他了」安循極度替好姐們抱不平。.
「沒錯,從今以後我再理他,我就不姓悅。」
「我的姐,就算理他,你也不姓悅。」
大悅反應了一下,可不嘛,都給她氣糊塗了。
「安安,你教教我,怎麼能不在乎一個人,這個你最在行。」
她說的是實話,安循心狠出了名的,對待感情殺伐決斷,說忘就忘,說不回頭就不回頭。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男朋友靳翔,被擺愣的明明白白,生怕安循哪天不要他了。
「這還不簡單,一個字——視而不見」說完就掛了電話。
大悅擺愣手指頭數數,媽賣批,這不四個字嗎?侮辱誰呢?
來到二樓,她假裝去拉窗帘,往對面瞅了幾眼,裡面根本沒有人影晃動的痕迹,也沒亮燈,看來確實沒人,要是平時這個時間他應該吃完飯坐在客廳健身或者玩遊戲了,是不是遇到什麼突髮狀況了?
他倆也沒留聯繫方式,想通知她都沒法。
不對不對!大悅覺得自己是在替他找借口,哎……不想這些,早早上床休息,連晚飯都省了。
第二天早上鬧鐘5點30準時響起,她打開窗帘,對面還是昨天的樣子,一夜沒回來?她強迫自己照樣洗漱,出去慢跑,果然沒碰到臻竹。
一整天,她情緒都跟著壞起來,見誰懟誰,連同事都說她:「羅大小姐這是吃槍葯了。」
下午她接到通知,說有個客戶到了臨市,讓她馬上趕過去當面探討一下合同的具體細節,沒辦法,只能暫時放下私人情緒,匆忙回家收拾了東西去見客戶,這一去就是兩天,再回來都是後天下午了。
經理體恤她出差辛苦,並且順利簽了單,大手一揮批了半天假,大悅回家倒頭就睡,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樓下門鈴響,但實在太困了,在睡夢中掙扎半天,還是沒起來,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早上鬧鐘還沒醒她先醒了,算算時間,這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換好衣服下樓跑步,現在晨跑已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天早上到點就醒,一天不跑真好像少了點什麼,不管她和臻竹的事成沒成,也算是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剛跑到第二圈,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臻竹穿著一身白運動服跑了過來。這人終於出現了,大悅心跳不自由住加快,但表面還是裝著雲淡風輕,兩人越跑越近,四個大字突然從腦海中劃過——「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