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赫默放了凱爾希
「你應該沒有被剛才那團黑影發現吧?」如果現在有人跟在赫默身後的話就會發現這位貓頭鷹一直在自言自語的跟著什麼人說話。
直到她進入到廁所的隔間內,這種自言自語才算結束,突然間,赫默背後的背包突然爆出大量的黑色液體,這些液體留在地上居然一點一點的凝結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變形者,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離開監獄,說實話,是我小看你了,哥倫比亞的所有人類學家,法術學家,薩卡茲種族學者和生物科研人員都小看你了,在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根本沒有想到生命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
「赫默主任,像這樣子的話,待會再說吧,我回到巴格拉姆的首要目標就是保護好博士,但是還有另外一個次要目標,其實這個次要目標在12個小時之前都是不存在的。」變形者變成了赫默的樣子說:「我已經給自己取好名字了——阿特拉克·納克亞。」
赫默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皺了一下眉頭說:「我曾經在一本古老上面見到過一種類似於你這種存在的東西,被稱為【古老者之奴僕】而你現在居然給自己起了一個蜘蛛之神的名字?你是覺得自己擁有二者艱巨的力量嗎?還是說你用你身體的液體織一張網,可以讓整個泰拉陷入到末日之中?」
變形者納克亞沒有理會赫默的詢問而是直接變成了後者的樣子說:「你在結束完對炎國的訪問之後,可以直接回哥倫比組織工作,我會留在博士身邊保護好他的。」
赫默相信變形者保護博士的決心,於是提出:「那你所說的另外一個麻煩是什麼?該不會是自己的能力失控了吧?那會威脅到巴格拉姆的安危嗎?」
「不會,祂無論怎麼講,仍然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赫默突然囑咐了一句說:「如果巴格拉姆出現了你和博士都無法解決困難,立刻不惜一切代價帶著博士去巴格拉姆那裡是我們反攻的起點。」
「因為特蕾西婭?」變形者納克亞已經不會再稱呼那個人為殿下或者陛下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她使出尊稱的只有博士。
「因為博士面對自己人的時候下不了死手,但他的敵人卻下得了。他如果心甘情願當一個魔王的傀儡,一個任其擺布的玩物的話,那麼他能過得很舒服,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博士被軟禁甚至被殺害,我必須得做一些他不敢做的事情,才能夠拯救他的理想,以及我們所有人的革命。」
「這些理論的東西我不想弄清楚,也沒有力弄清楚,我只知道誰敢傷害博士,我就殺了他。」
赫默拍了一下變形者納克亞的手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在處理工作的時候,如果遇到一些完全弄不明白的東西,立刻跟我聯繫,我會教你怎麼處理政務,聽明白了嗎?」
「我在你身上植入的那一小塊可控凝固細胞可以傳遞心靈,你可以時刻向我千里傳身,在巴格拉姆的日常生活中,我就是你意識的一個化身。」
「哼,好,不過你的那個小分身如果真的來應聘的話,你能把他認出來嗎?」赫默看了下時間,發現時間恐怕不太夠了,於是想趕緊結束話題說。
「大概吧,我先走了。」變形者依然將離開巴格拉姆基地時湊巧聽到的四月和黑騎士的對話放在心上,打算自己去博士的房間看個究竟。
赫默剛走沒兩分鐘,就遇到了和小兔子一起離開牢房的凱爾希。
「喲,這不凱爾希醫生嗎?是博士特赦了你嗎?」
赫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在那裡十分和氣的打著招呼,實際上小兔子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她仍然記得歷次會議中一直主張處死凱爾希的,就是赫默。
而凱爾希醫生也在臉上掛著和尚的笑容,和貓頭鷹握著手說:「在離開監獄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可真是...和氣呢。」
阿米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說:「赫默醫生,在這次訪問中,我覺得我們的確該在一些需要的地方強硬一點了。」
「哦,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我想應該是我們的一心小姐起了作用吧,畢竟我們的一心小姐要出來的話,可少不了博士的寵愛呢,是嗎?」赫默的話有著十分明確的指向,阿米婭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博士為了羅德島上下可以在意識統一的情況下對抗強敵,所以才放出凱爾希醫生。
【博士和凱爾希醫生暫時達成和解了嗎?這真是太好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和炎國的和談就很難進行了...等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陳警官和星熊警官,該說些什麼呢?算了,這些不是我該想的事情,我還是得為羅德島和巴格拉姆的大家牟取利益呢,只要能讓博士和凱爾希醫生和解,這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赫默看著低頭沉思的小兔子,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此時此刻,哥倫比亞五大湖邊
鴻雪看著貨輪邊上,湖水上面,湖畔山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說:「這些死者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了,都是一些最近搞罷工的工人,不過裡面有幾個我們派過去的內應,要這事的話,得跟聯邦的警察通氣恐怕沒那麼容易。」梅爾一邊操控著機器設備將屍體打撈上來,一邊彙報說。
「哦,對了,是鐵路工人的。」梅爾補充說。
鴻雪在剛開始的時候一直反對貓頭鷹老大殺伐果斷的做法,認為殺戮太多,殺氣太重,但赫默離開后,她接受了幫派老大的位置之後才發現這個位置有多難做,身上都有多重的殺氣才能鎮住場子。
「屍體咱們自己處理掉,就不通知警察那邊了鐵路罷工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要是纏上身了咱生意就不太好做了。哼,咱們跟工會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們給咱們出難題,我們也給他們出道難題。以後咱們的私貨多跟卡車協會的那幫人聯繫一下,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走鐵車路了。順便把消息放出去,有誰家的私貨敢走鐵車路就跟我們過不去。」
阿芙朵嘉突然感覺梅爾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說:「我臉上長的什麼奇怪的東西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子看著我?」
「不是我說,小鴻雪呀,你是不是被赫默奪舍了呀?怎麼說起花瓣起事情來越來越像她靠攏了呀?」面對梅爾的疑問,阿芙朵嘉除了苦笑以外,什麼也做不了,而是直接說。
「跟在我身邊好好看,好好學吧,要是一天到晚都蹲在實驗室裡面,有的時候怎麼死的,殺你的人為什麼殺你都不知道。」鴻雪隨後又說:「不過光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對了,最近不是有一個剛崛起的工會在鬧罷工嗎?這兩件事肯定有聯繫工的,工會通常不是統一指揮的咋可以拉上一派打另外一派。把人帶上去招呼一下他們,要不然這虧咱們就吃下來了。」
然而這個時候星極火急火燎抱著一本占星樹的書的進來說:「那個霍爾海雅小姐突然送了我一本書,書裡面夾著這一張紙條。」
「啥?」
阿芙朵嘉結果那一張紙條后看見上面寫的字迅速意識到了什麼說:「看來今天晚上我得去玩一出單刀赴會呀。」
星極也看過紙條上面的內容,於是說:「鴻雪小姐,要不要多叫一些人跟著一起去啊?我感覺這裡面的水好深,好渾啊,我好怕。」星極在幹這一行之前,一直是性格溫順的學者,沒有想過再加入工作后要經歷那麼多打打殺殺,顯然是嚇壞了。
「不用這種地方,要是人太多了,就不給人老人家面子了。嗯,我大概凌晨十分回來,你們在外圍派人接應就可以了。」阿芙朵嘉把信交給了一旁的梅爾說道。
半夜時分
在距離雄安現場僅僅只有15k湖面上,一架豪華但沒有人氣的遊艇著在那兒岸邊漂泊著。
阿芙朵嘉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並且拿著一個長長的禮帽把頭髮梳進裡面,隻身一人來到了信上寫著的約定地的湖岸邊。
她發現自己沿途走過來根本沒有遇到哪怕一個小嘍嘍的攔截,這說明設下這個宴的人對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很有自信,根本不怕有人過來搗亂。
曼弗雷德現在也換上了一件十分乾淨的禮服,這件衣服不僅把身上的傷疤和戰塵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而且還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體面的正直的感覺:「老先生,這位小姐應該就是最近手伸的特別長的那個幫派的首領吧。背後要是沒點背景的話,是不可能擴張的這麼快的...羅德島,是嗎?」
「是啊,這小姑娘在特里萌的時候,我還見過幾面呢,不過沒怎麼聊過就是了。」售票員大爺從一架小漁船上面跳起來趴著床頭一點一點的爬上來:「你倆之間的那些事情我本來不是特別想管的,不過既然欠你小子一個人錢,就要幫你調節一下關係,我可告訴你啊,這是小姑娘可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一些,誒,怎麼來的不是貓頭鷹呢?唉,都一樣。」
曼弗雷德沒有說話,而是做回了船頭的椅子上。
阿芙朵嘉來到這桌子上,吹著海風,但是並沒有上座,而是僅僅將一隻手放在椅子上說:「人就是你殺的吧,扔到我的地方上,是想幹什麼?」
曼弗雷德說道:「那是你的人,我殺完之後送回你的地盤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阿芙朵嘉把僅僅放在椅子上面的一隻手也收走了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殺那批人裡面不僅有我的人,還有一些汽車公司和公路集團的探子。你收了錢,不想再辦事了,就想把鍋甩給我,不是我說,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曼弗雷德說道:「我聽的不是特別明白,而且最近貴幫經常幫助大公司打擊罷工和遊行的工人,我沒記錯的話,貴公司和博士一直倡導幫助無產者爭取利益,但這種行為與黑色地帶的血腥幫派有何差異呢?如果博士知道了你們在哥倫比的所作所為又會作何感想?」
「哈哈哈哈哈!!」
阿芙朵嘉聽到這裡頭笑了說:「曼弗雷德,無論怎麼講,我這一雙手套打出的名義就是走私私貨的幫派。畢竟黑幫打工會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你拉攏起來的人打出的名號卻是工會,你打著工會的名號在暗自招募軍隊。從地方州政府,聯邦政府,鐵路公司,公路公司四個方面同時撈錢中飽私囊,如果那些被你騙到大街上去罷工的工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那會怎麼樣呢?」
曼弗雷德沒有說話,而是在那裡聽著。
「無論怎麼講,博士現在距離這裡足足有數萬里之遙山高皇帝遠,博士想管也來不了。而那些被你欺騙的都快家破人亡的工人可就近在咫尺啊,你苦心經營起來的工會,稍有不慎就會在一瞬間土崩瓦解,而且你背後的靠山還沒有強大到能夠保證你不會垮台。哼,話說回來,連我都還沒入座呢,你居然在那裡坐著那麼穩妥,你就不嫌你的腰疼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消停一下啊!真是的,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把老東西都踢出去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等到時機成熟了,也把我這個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的售票員給趕下去啊,啊哈哈啊!」
阿芙朵嘉也很清楚,這個特里蒙的地下售票老頭絕對不是常人,他的背景很有可能比自己的後台還要硬,所以給了足夠的尊重說:「老先生,我呢。也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要求,只要曼弗雷德先生答應回復一條鐵路的正常運營,並且不收我的私貨的運費,這件事情就算了。」
「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呢,怎麼就說算了不算了的呢?」
曼弗雷德笑著站了起來說:「不過你說的對,我現在的地位還沒有到能和老先生平起平坐的程度,我也跟著你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