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炎國的談判準備
龍門
「魏大人。」左宣遼從玉門趕過來后一直有一些擔心,於是找到了魏彥吾:「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巴格拉姆和羅德島的使者叫過來了。」
老魏聽到這句話后沒有立刻回應,而吸了一口煙,然後走到了更高的樓層上說道:「維多利亞和哥倫比亞的記者報社應該都已經來了吧?嗯,被全天下都注視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啊。」
「是啊,畢竟這場談判直接關係著吾等是否真的需要動武。」左宣遼說道:「仔細想來,我等也已經有許久未參加過大戰了。」
「說實話,這一場談判的破裂只是給我們雙方各自提供一個動手的理由而已,博士不可能退步,我們更不可能退步。既然談判桌上已經知曉談不攏了,還不如各自磨好槍,練好棒到戰場上一見高低就是。」老魏心情十分不快的說。
「一切都未塵埃落定,就別出此言。」一個老魏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說。
「喲,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呀?」老魏剛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還感覺十分詫異,但仔細一想也是:「這麼重要的場合,京城裡不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也說不過去啊,只是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你這會不會表現的太強勢了呀?無論怎麼講太傅這麼大腕兒的人物,親自來這裡負責工作不太合適吧。」
來的這個人正是三公之一的太傅:「要真說大人物的話,在場的爾等又有誰能大的過你呢?若不是當年你那匪夷所思的選擇,我等見到你之後還得行跪拜之禮,稱一句陛下或者皇上呢。」
老魏聽到這兒忍不住笑了:「哈哈哈,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會埋汰我呀,不過我倒是挺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此次事件的?」
「龍門與玉門兩鎮最近的大規模集結行動已經引起了朝堂之上諸多人的爭議,太尉等人極力反對出兵但是兵部既是萬分要求出兵迎戰。不過生居朝堂之人都清楚,如果沒有聖上的旨意的話,龍門與玉門近日的行為可就能被稱為謀反了。」太傅說道。
老魏吞雲吐霧一陣之後說:「朝堂裡面的其他人是怎麼看的?我並沒有那麼在乎。但是我很在意你和我的那一個胞弟是怎麼選擇的?呵呵,現在事情都已經折騰到這一步了,無非只是一個早和晚的問題,根本不是打還是不打的問題,你應該清楚吧。
我想知道的是打到什麼份上收手,打這一仗想要拿到東西是什麼?」
太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一個極其偏的角度回答說:「目前諸位已經將巴格拉姆視為僅次於北方邪魔與巨獸的威脅,你可以以此作為一個信號和評判的標準。」
老魏聽到這裡的時候將煙從嘴巴裡邊擺了出來:「也就是說這一戰想打成滅國之戰了,指望三四萬人滅掉巴格拉姆無異於天方夜譚,想要滅掉巴格拉姆的話,所需要動員的兵力,人力,物力都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左宣遼說道:「我的提議是在談判期間悄悄的將玉門軍派入謝拉格進行提前準備,以我等對博士的了解說定這方面的部署已經進行了,現在他們的西部軍團已經攻入了波斯的都城,他們在東方,北方與南方駐紮於屯墾的部隊很有可能對謝拉格進行一輪合圍。」
老魏咳嗽了一下說:「其實...以我對博士的了解,他更有可能利用談判拖延時間,然後先下手為強,先進攻謝拉格,在攻下整個謝拉格之後還有可能攻入炎國境內...雖然說起來十分瘋狂,但你們要知道他可是博士,他可是過去的那個巴別塔惡靈,我們必須得小心應對。」
太傅往四處看了一下,看到文月公主就在遠處,文月在看到太傅之後也打了一個招呼。
「魏老,你家的那一位呢?」
老魏很快意識到了說的是誰,於是說:「她現在還呆在羅德島呢,我已經在叫他回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這兩天。」
左宣遼眉頭一皺說:「要是出現意外的話,應該就留在那裡了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在談判上,就這一點說一下吧,暉潔那個孩子對我們而言太過重要了,留在對方那裡當做人質不太合適。」
「這個嘛,哼,我家那孩子決定的事情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改變的,即便是我也不例外。」老魏等人此時已經坐上了升降梯,升降梯里內含有大量的全副武裝的侍衛。
雖然說以他們的實力,這些侍衛用不上就是了。
老魏走出門后說:「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考驗,可比當年黑蛇要來得更大呀,畢竟當年我一個人擊敗黑蛇事件就算是解決了,然而這一次...不一樣了。」
「那你們有沒有試過其他的小成本的方法,就比如說悄悄的綁架你們所說的那位巴別塔惡靈,或者說刺殺他。」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說。
「仇白,不要隨便打斷別人講話喲。」女孩身邊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龍紋黑衣的,長得有點像德拉克和瓦伊凡但卻絕對不是紅龍的人出來說:「魏先生,真是許久未見。」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宗師嗎?怎麼連你也過來了?莫非你要隨玉門軍出征謝拉格?那我可要祝您旗開得勝了。」老魏說道。
「哈,這一趟渾水我就不摻和了,我還有玉門要守著呢,不過小仇白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難道就不能派幾個高手去暗殺博士嗎?還是說即便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呢?」這位被稱為宗師的人詢問說。
「不,你大概率綁不了他,據我所知,所有綁架他的人都會在中途被他策反,要是實行綁架的人,還是個女的,那就更不得了了,她很有可能恨不得直接以身相許。」老魏想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回憶起了些什麼事情又著了一口煙。
「要刺殺他那更是難上加難了,他身邊數都數不盡的,各種各樣的怪物就不說了。就算我們真的傷了他,我們要面對的也是難以想象的報復行動,到時候我們所需要承擔的損失肯定要比我們打這一場仗所要付出的還要大的多。」老魏說道。
「原來如此嗎?不過想想也是呢,依靠幾個薩卡茲起兵僅僅過了十餘年的時間,就能夠成為整個泰拉所有大國的心腹之患,要沒有點本事來說不過去。」宗師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說:「仇白已經決定隨軍出征了,所以這一趟前來是特意過來了解敵情的。」
太傅神色莊嚴的點了點頭說:「炎有此後,我也足以安心。」
仇白是姜齊出身只曉得是水性與商農,在追殺仇敵來到漠北之後,習的也是武功,對官場之上的事情並不了解,自然不知太傅的身份,不過她從宗師對齊的態度可以看出來,前者很可能是一個過去只能存在於自己想象之中的大人物。
不過即便如此,仇白依然保持了不卑不亢的態度,行了一個禮。
同樣是在龍門裡面,也有人在關注這起事件,只不過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地位與關係,就只能在家裡面的收音機旁邊靜靜的等消息了。
槐琥接過了老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汗說:「關於謝拉格問題的會談應該已經開始了吧,不過這起事件的起因是怎樣子的?」
老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眾說紛紜吧,有人說是我們先進入謝拉格地區破壞了中立的形勢,也有人說是羅德島那邊想趁熱打鐵拿下謝拉格。還有說法是羅德島對謝拉格進行的大規模的商業貿易和工業援助,是為了將其納入到板塊之中。而我們出手是為了保衛龍門地區和玉門軍鎮的安全。」
阿一語道破說:「反正刀光劍影還沒來,輿論場就已經打的水深火熱了,是這樣子的吧?」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老鯉說道:「不過你們兩個真的打算上戰場嗎?」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阿比劃一下拳頭說,手指與手指之間夾著各種各樣的榴槤針。
「這句話用在這裡並不適合。」
「那麼——為國捐軀,乃是光榮!」阿這個平時滑里滑頭的傢伙突然間表示出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然後很快就被敲了一下小腦袋。
「唉,怎麼說你好呢?去了戰場就好好打仗,順便學些本事,要多聽長官的話,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瞎跑...被敵人抓住了,也不要總想著逃跑,博士那邊士兵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只要你不跑,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誒,對了,你去到那裡應該是作為軍醫一同作戰吧,那這麼想的話,你還比較安全呢。」老鯉其實也想上戰場照顧這兩個小崽子但實在被壓著,沒辦法,動不了身。
「我...我雖然一直在練武功,但我這一次加入的是電工工程了,就是幫忙搭電報的那一種。」槐琥其實也是想加入到戰鬥部隊,跟自己的老東家好好的過過招的,但因為自己是著名大學的機器工程專業的畢業生嗯,被認為加入到直接作戰的部隊里有些可惜了,就調到了工程組。
「唉,注意安全吧,我看看我能不能以被雇傭的身份加入到軍團裡面跟你們一塊兒。」老鯉看著自己事務所裡面這兩個決心上戰場的小崽子,心裡暗想:【槐天裴呀,你女兒都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了,你這個當爹的難道就不擔心嗎?唉,估計你也不知道吧。】
而在另外一邊,早就被龍門軍警里三層外三層的處理乾淨的飛行器停泊場裡面,阿米婭,赫默,凱爾希三人從飛行器裡面走出來。
「沒有想到凱爾希醫生居然也一起來了呢。」阿米婭音裡面仍然有些喜悅地說,在小兔子看來,凱爾希醫生從監獄裡面出來就已經是一個天大的事情了,而眼下不僅恢復了巴格拉姆基地裡面的自由,甚至可以進行如此重要的外交訪問,就說明和博士的關係很有可能已經徹底修復了,小兔子怎麼會不高興呢?
赫默在這時候及時的上了一點冷水說:「凱爾希現在僅僅只是一個隨行人員,在會議開始之後,她是沒有發言的權利的。嗯,這裡的聚光燈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呀,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阿米婭。」
「嗯,畢竟跟博士不一樣,那種被萬眾注視的感覺會讓我極度不適應的。」
凱爾希沒有說話,甚至主動往旁邊靠著,不過她渾然天成的一股氣,是還是吸引著不少龍門的記者的目光的。
「羅德島的使者,請。」三人在離開飛行器后沒多久就被請上了一輛豪華的加長防彈車。
令眾人有些驚訝的事,坐在這輛車副駕駛上的人居然就是鼠王。
「歡迎來到龍門。」鼠王微微點頭表示著歡迎說。
「難道不多說些別的嗎?」赫默抬手示意小兔子不要說話。
「要說的東西過一會兒都會在談判桌上說的,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口舌。」鼠王說完這句后就被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阿米婭說道:「看來炎國方面相當重視這場會議呢。」
「不重視可以嗎?你看看外面吧。」赫默說道:「現在西部地區的一些主戰派巴不得我們死在這輛車裡面呢,雖然說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赫默說道。
「咔!」
赫默聽到了類似於輪胎爆胎的聲音,也察覺到車的速度在逐漸變慢,然後再恢復正常。
透過車窗赫默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貌似是前面護衛的一輛汽車被打爆了輪胎,還發現了幾個被守衛押走的年輕人。
「這場會議看來註定不會太平了。」
「羅德島的代表在這個問題上可以盡情放心,你們的安全現在已經是整個龍門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你們若是出現了差池,我等都是罪責難逃。」鼠王道。
「我希望等下了談判桌之後,你還能說出這句話。」
鼠王明顯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但是沒有多言,而是繼續閉目養神。